43、43(1 / 2)
那是昨晚留下的,前两次乔西受不住时弄的,傅北从不阻止这些,都任由着,乔西情动时亦完全不顾忌,两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最契合,将平时的冷淡都化作似火的热切。
因为一离开小区就来了学校,还没来得及仔细收拾,已经尽量遮挡住,但还是被看到一点,好在邱主任并没有发现。
新老师上任要做的事情杂多,各种流程都要走一遍,公家的事业单位就是如此,得按章程来办。傅北今天过来盖章,晚些时候还得去交文件,不成想会遇见秦肆。
秦肆也是江大学子,准备给母校捐款,被邱主任请过来坐着面谈。
邱主任为人和善,见谁都笑眯眯的,知晓面前的两个都不能得罪,还泡了壶上好的龙井茶,一面招呼地说:“傅老师坐这儿。”
又一面相互介绍。
秦肆面上冷淡淡,眼皮子一掀,连站都没站起来,明摆着不给面子。
傅北在人前还算知礼,声线清冷地喊了声:“秦小姐。”
邱主任有些尴尬,一眼就能看出来面前的两人不对盘,都不知道该怎么缓和气氛,他干笑了两下,把热茶推到两个人面前,连连说:“喝茶喝茶,最近天气凉快,喝点热的。”
对着坐,邱主任仍旧看不到傅北被衣服遮挡住的锁骨,可秦肆坐在她旁边,稍微一偏头就能瞧见衣服下的暧昧痕迹,足以见得昨晚的状况。傅北这种人,一看就不是滥情的,太自律太克制,对象是谁很明显,不用猜秦肆都能想到,何况昨晚自己发的消息乔西至今没回复。
捏着椅子把手,秦肆的指节都发白,隐忍不发,面上的神情晦暗,随时都快爆发,不论邱主任说什么,她都一概不应答,偶尔才嗯一下。
秦肆和乔西一样,太傲气,甚至更上一层楼,她性子过于孤高不羁,不把身边的人或事放在眼里,以为什么都可以掌控,以至于在几年的相处过程中,即使对乔西有了别样的感情,也从不表现出来。她都不关心乔西,更不清楚原来乔西以前心里是有人的,直至上次在奶茶店遇见傅北,她才乱了阵脚。
乔西对别人都不是那个样子,独独对傅北会外露情绪,过于直白。
面前两个煞神,一个白一个黑,邱主任几近硬着头皮说话,见秦肆都不理会自己,便渐渐转而跟傅北谈,麻利把章盖了。
傅北没闲聊的心情,盖了章,婉言先离开。
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
秦肆瞥了眼远去的高挑身影,细长的手指摩.i.挲着瓷白的茶杯,眼里的沉抑加深两分,掀起眼皮子看看邱主任,冷硬着声音问:“邱主任,刚刚那位傅老师,教哪个年级哪一科的?”
见她终于主动发话,邱主任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念着可别把捐款搞砸在自己手里。
“傅老师现在教大一的高数,她刚刚来,学校派的教学任务不多。”
秦肆若有所思点点头,倒不过多询问傅北的情况,三言两语扯到捐款事宜上。
七井街。
正值工作日,加之昨夜下过持续不断的小转大雨,今天街上的人流量比平时低,乔西慢悠悠出门,去周边的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才回店里。
昨晚太过放纵,现在大腿内侧总是酸涩,腰背也酸,她有点疲惫,觉得乏累,回到店里又睡了半个小时的午觉,起来后洗了把冷水脸提神。
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眼眸里透着疲乏,可面色却红润,尤其是嘴唇,红得跟上火了一般,水润润的。她拍了把脸,不知怎么地,突然记起早晨起来洗澡收拾,也是这么站在镜子前,当时什么都没穿,胸口处的痕迹简直骇人,一大片一大片,都没一处好的。
傅北不会把这些痕迹留在能一眼就看见的地方,全留在隐蔽处,起先那两晚还算收敛,昨晚不知发什么疯,故意这么干。
那会儿乔西都没在意,以为不会太显眼就没拦着,孰知成了这样,暗暗在心里骂了对方一番,不解气又无奈,平复了半分钟心情,低头再洗把脸。
今天店里没生意,就先处理之前的单子,天空阴沉沉,一直没有太阳,乌云遮蔽在上面,看起来随时都会再下一场雨。
风大,凉快,吹得街道上的叶子到处飞卷。
忙活了两三个小时,一份外卖订单送进店,是一份热粥,是谁买的再明显不过。乔西觉得她有些烦,但还是把粥喝了,正好懒得出去买吃的,闲暇时刷刷手机,想起自己早已把对方拉黑,便搁下手机。
粥还没喝完,赵拾欢发来一条消息,问今晚有空要不要一起吃饭,有认识的人一块儿。
赵拾欢最进退有度,这阵子忙完才想起乔西,约出去吃饭怕被拒绝,都要附带几个所谓的共同认识的人,然而乔西不喜欢大院那些所谓的“朋友”,跟这些人一点都不熟,想了想,委婉拒绝了,说自己今晚没空,店里有一堆事要忙。
对方许久没回消息,约莫一个小时后回:【那下次有空再吃。】
乔西象征性地客套几句,大致问一下近况。
赵拾欢似乎很忙,忙得连回消息都没时间,简单聊了两分钟就再也没动静了。乔西知道她最近正在奔波工作,听说天天都在搞应酬,忙得影儿都看不见,便识趣不打搅。
从小到大,三个人里,赵拾欢都是最迂回的那个,她对谁都好,性格大方,正因为如此,明明该成为最不受束缚的那个,长大后却截然相反,不论做什么都依照既定的人情世故来办,心思内敛。
乔西一点没在意,回完消息就忙自己的事,不料还没到晚上就等来了秦肆。
秦肆跟往常没区别,还是老样子,一来见她认真在低头画图,就没立即打扰,而是径自去休息间拿喝的,出来时还给乔西拿了罐可乐。
“怎么又过来了,有什么事?”乔西问,仍低着头画图。
目光从她颈间和锁骨掠过,秦肆单手拉开易拉罐,随便找了张凳子挨着坐,“没事就不能过来了?”
“可以,”乔西回道,笑了笑,拉开饮料喝了口,又放远一点避免不小心打倒了会打湿图纸,看看一旁的人,问,“你自己没事做吗,这一阵总是过来,马上要入冬了,不出去滑雪?”
秦肆的爱好之一就是滑雪,往年的这个时候已经在准备去瑞士或者日本了,今年似乎一点要出去的打算都没有,乔西不免好奇,以往可是雷打不动天塌了都要去的。“你想去?”结果秦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