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守株待猪(1 / 2)
江舟正发愁修补房顶的稻草从哪里来,脑袋里却不期然浮现出了一种树,而正巧的是,他们村子后头的山上正有,叫棕榈树。
或许是被人穿越过的原因,他脑袋里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只是那些记忆太过繁杂,还夹杂着许多他听不懂看不懂的东西,他便将这些记忆压在了一起,预备着慢慢梳理,只是这些思维有时候会自己猝不及防地跳出来,让他颇有些不习惯。
棕榈树便是其中之一。
跳出来的记忆中,那个穿越者曾去某个地方游玩,见当地的许多人都聚在一起采摘棕榈树的叶子和果实,果实用来榨油,而叶子就被编织成扇子之类的东西。
棕榈叶柔韧不易损坏,他若是多弄一些叶子缠在一起,倒是也能勉强遮风挡雨。
他素来是有什么想法就去做什么的人,既然想到了棕榈叶子,便决定去做,于是背上了背篓,又拿了麻绳和砍刀便上了山。
上山的路上倒碰见了村里头的猎户刘三郎,三郎见他要上山露出一丝意外,江舟也没解释,只朝他笑笑。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便沉默着搭了伴往山上去。
江舟看见棕榈树的时候便停下来了,三郎却还要去林子深处再去一点,如今正是刚入秋的时候,林子的野兔野鸡正是膘厚肉肥的季节,他需得弄一些攒够过冬的物资。
即使是秋季,棕榈树的叶子也是青绿色的,层层叠叠棕榈叶中间都挂着老大一串棕榈果,半青不黄,看着有些应该是熟了。
江舟将绳子甩过了树梢,又打了结系在腰上,搓了搓手便往上爬,他动作快速又利落,俨然是爬树的好手。
这也是他从小爬树练出来的。
小时候的江舟皮实,总爱趁父母不注意的时候上窜下跳,上山爬树下水摸鱼的事做了不知多少,每回他这么做的时候,温言便沉默又乖巧地跟在他身后,若是他爬树便帮他望风,若是下水便帮他收着干净的衣服,温顺又乖巧,还会歪着头叫舟哥哥慢点。
想到温言,江舟爬树的姿势一顿,心里想着,修完了房子他就得去找温言,告诉他,让他生气的不是自己。
他三两下爬到树顶,拿砍刀劈了叶子,任由叶子落在地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又摘了些熟透了的棕榈果,预估着差不多够了才下来。
没扎紧的棕榈叶若是就这么带回去难免麻烦,他便想着先扎起来再背回去。
索性这会儿日头不烈,他便寻了一处树荫坐下来扎棕榈叶,干惯了农活的人,哪怕以前从没编过这东西也能快速找到方法,因此手上动作还算顺利,只是棕榈叶到底坚硬,稍有不甚便会划到掌心,他素来皮糙肉厚,倒也不在意,饿了渴了便拍开棕榈果啃两口,临近中午的时候,砍下来的棕榈叶便被他全部规整到了一起。
正准备下山呢,忽然听见林子深处一声惨烈的哀嚎,不是人的,像是野猪。
江舟立刻便想到进了里头的刘三郎,他是打猎的好手不错,可要单独对付一只野猪就有点困难了。
野猪野性难驯,力气也大,牙齿又锋利,一不小心便会伤了人,去岁他们村上三四个打猎的好手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回了一头。
如今听着密林里头的声音,多半是刘三郎撞上了野猪,避无可避动了手,这会儿可能是刘三郎占了上风,等会便不一定了。
心下这么想着,他随手提了砍刀便往里头走,总不能放任刘三郎一个人对着野猪。
他循着野猪的哀嚎小心翼翼地靠近着,果不其然看见刘三郎喘着粗气和野猪对峙着,那野猪正在刨着蹄子蓄力,一副要冲过去撞死刘三郎的样子。
江舟没出声,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解决这只猪。
那边刘三郎还在和野猪周旋着,江舟的目光落在了手里捏着的棕榈叶扎成的绳上,这是他刚刚顺手拿的,本是为了捆那些处理好的棕榈叶,因此扎的格外结实,用十几根棕榈叶纠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