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圣诞之夜(1 / 2)
易子胥的眉头跳了跳:独处吗?看来是他想得太过简单。
虽然易子胥想要独处,但屋内温暖的黄色灯光还是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馨。下班回家,一推门,爱人和友人装饰着圣诞树,在客厅打打闹闹,丰盛的菜肴也早已烹饪好,等待着他们一同品尝。
在没有一个亲人的私宅里,易子胥却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家的感觉。
“子胥哥哥回来了?”凌慎以停止了和靳辞的打闹,冲着易子胥笑道:“快洗洗手准备吃饭。”
易子胥点点头,眉目上的冰雪消融。
洗完手出来,靳辞和景默已经到了饭厅,凌慎以站在凳子上,在窗上贴好最后一片雪花。
透着窗户的反光,凌慎以看到易子胥失神地望着自己,转身对他笑。
一个不稳,凳子却摇摇晃晃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和地毯来个亲密接触,却被易子胥牢牢接住。
易子胥的腿脚并没有恢复完全,没什么力气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凌慎以刚舒出口气,两人就一起摔倒在地。
凌慎以趴在易子胥的身上,与他四目相对。
易子胥的眸子里仿佛席卷着风雪,又像有个黑洞,将凌慎以深深吸引。
“易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听到有东西响?”高载希的声音从饭厅传来,景默半身不遂,他必须照顾他,一时走不开。
“没事。”易子胥紧紧地箍住凌慎以,回答的语气却云淡风轻。
凌慎以用力挣扎,小声道:“喂,放手!”
易子胥将他的耳朵拉到自己的唇边,轻柔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凌慎以心虚地别过头去:“他们会过来的。”
易子胥蛊惑道:“不会的,他们在专心吃饭。”
易子胥的手轻轻搭到凌慎以的腰际,让人失了分寸,他的声音轻缓:“还在生气?”
凌慎以知道他在说易峥生日时候的争吵,侧脸躺在他的胸膛上,讷讷道:“没有。”
易子胥轻笑,将他的头按到自己的心口:“听到它在说什么了吗?”
凌慎以静静听着那心跳:“它在说:‘我易子胥,就是个大混蛋!’”
一阵冰凉的触感从脖子上传递过来,凌慎以低头,看见易子胥将一条项链挂到了他脖子上。
紫色的水晶雕刻成风信子的形状,底下是祖母绿当作花叶。
“再听听它在说什么?”易子胥的眸子发着幽幽的光,深情地看着凌慎以。
凌慎以知道,紫色风信子的花语是道歉、后悔,以及赌注、悲伤疯狂的爱。
易子胥的道歉,和爱一样难言。
凌慎以一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他将项链收到衣服里:“大人不计小人过,反正这是你犯错的凭证,下次再凶我,我就把它丢掉,再也不要了。”
他想了想又道:“我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没来由地生气。我理解你爱你的家人,因为我也有家人,也很爱他们。但我对你无条件地坦诚,所以希望你信我,仅此而已。”
易子胥沉沉一应,凑近凌慎以的唇:“我易子胥,从今往后无条件信凌慎以。项链为誓。”
易子胥的气息近在咫尺,凌慎以不好意思地起身:“我饿了,去吃饭了。”易子胥将他拦住:“不愿意就代表没原谅我。”
凌慎以垂眸,飞快地在易子胥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后向饭厅落荒而逃,一路踢倒了不少东西。
易子胥坐起身摸索着手杖上的刻字,回味般轻笑。
回到饭桌,靳辞瞟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凌慎以,小大人一般道:“你俩在客厅那么久,做什么呢?”
高载希给景默喂饭的手停了一秒,然后轻咳几声恢复如初。景默的脸色也带着了然的微笑。
凌慎以将勺子放到嘴巴里咬牙切齿:“打架!”
靳辞哈哈大笑:“凌慎以,我觉得你比我还要小孩子。”
此时易子胥也已经走了过来,拉了椅子在凌慎以身旁坐下,对着他挑了挑眉毛:“是啊,小慎以。”
凌慎以隔着桌子就要去捏靳辞的脸:“你再说一次!”
靳辞慢条斯理道:“我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
凌慎以将萝卜咬的咯嘣作响:“你说。”
靳辞抬眼看他:“我觉得你,应该是从小养尊处优,极度不在意金钱的类型。或者说,比起金钱,你更在乎情怀或是自己的理念。”
凌慎以没好气道:“你还捉着我蔷薇种子的事不放呢?”
靳辞说:“你只需要回答,我说的对不对。”
凌慎以仔细思索,其实靳辞的结论并没有问题,只不过起因想错了。他并不是从小养尊处优,因为他不是原来的凌慎以,而是末世穿越而来的凌慎以。末世的土地被高温炙烤,寸草不生,仅靠金钱和地位维持的秩序势必会失衡,异能强大的人才是王者。所以凌慎以对金钱的确非常不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