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金戈接张久儿子回来路上多长了个心眼，左右盘问不说，又把张久说的话故意说岔两次，张久儿子张树生回答道：“父亲在赵大人府中做事不过四个月，虽然别人都骂他，可是我们左邻右舍的人谁没拿过父亲给的粮食。也是因为晚辈生病，被人怀疑是天花，还是赵大人府中来人救的晚辈。”

“哦，那你们家跟赵大人家一定很亲密。”金戈双眼泛着精光，不动声色的套话。

张树生顿了顿，他体质不好，面黄肌瘦好不容易找点肉出来，还是一副风吹就倒的小豆芽模子。父亲常跟他说要记得书中圣贤的作为，可是父亲却——他虽然年少但向来早慧，赵府本就不是个好去处。

“你能劝劝我父亲不要再跟赵大人走动了吗？”张树生隐忍几个月，偶尔出去遭一番冷嘲热讽，一切早就心知肚明。

“为何这般说？赵大人对你父亲多有赏识，还说以后给你父亲个官做呢。你瞧瞧咱们这里，想要活命只有做官一条路。跟着赵大人吃香的、喝辣的，不需要有太多的烦恼。你还是个小孩，回头请赵大人给你找个先生开蒙，你后半辈子就不愁了。”金戈故意踩到痛点说。

“我都说了赵非青不是个好东西！你们做官的高高在上哪里听到街头巷口的传言！我们巷子里原本十七户人家，如今绝户近半，活下来的有谁对赵非青感激涕零的！坊间都说是新来的县太爷贾宝玉放粮发衣物，是赵非青克扣了朝廷赈灾粮，把我们全部逼到绝路上了！我娘就是被活活饿死在床上！”张树生袖口有块缝的歪歪扭扭的补丁，针脚拙劣不像是妇人所做，倒像是张久给他儿子缝补的。

哎，天下父母心，张久人品不怎么样，对儿子确实一等一的好。

夜色黑暗，月亮被浓黑的乌云遮挡，金戈遥指着亮着星点的县衙对张树生说：“若是县太爷捉了你父亲是问呢？”

“父亲做的事我们父子一起承担！不过一条命吧，父亲去哪里我跟着就是。”

“不憎恨县老爷？”

“天道自有轮回因果。父亲做错事就该担，没做的也无须担着。只要按律法行事，这都是父亲平日教导我的。”

金戈哈哈大笑，“你们父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刚烈。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贾大人可不是草菅人命的贪官。”

赵非青一身酒气躺在床榻上享受完姐妹俩的服侍，脑子里飞一般想着明日要将贾宝玉如何做掉。幕僚张久说县衙一直没什么动静，他非常欣慰，贾宝玉和邱岁北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插翅难飞！

他昏昏欲睡间听到姐妹俩跟人在说话，酒气色气混在床榻间让他迷了心神，声音忽远忽近根本听不清说什么，。

“金戈夜间突然出去，小的要不要派人跟着？”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扰老爷，不是有专出主意的幕僚在嘛，你们没看老爷正舒服呢，有事去找那个叫张久的，别来烦我们。”姐姐说完话半个软嫩身子依在赵非青身上，妹妹更加豪放，干脆翻身跨到赵非青身上，穿着的粉纱下面光溜溜的真是一副好春色：“老爷，我与姐姐再伺候你一回吧。”

前来通告的眼线吓得忙避开眼睛，生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被剜掉眼睛。他正值青壮汉子，从没见过这番阵势，不免小腹气涌。床榻间沉闷的‘嗯’了一声，妹妹回头看着眼线一脸的倨傲，“瞧着没？再敢来打扰老爷跟我们姐妹的好事，我可真的要在老爷耳边告你非礼了！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