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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礼桓对于他们的谈话一无所知,这会儿,他已经把饭送到荣老五老两口手上。
荣老五两口子着实惊到了。
他们本打算再干一会活就回去做饭,他们自己倒是可以一直饿着直接吃晚饭,但是他们家小礼身体正虚可不能饿着。
却没想到还没回去,小礼已经把饭给他们送来了。
自家小礼娇生惯养十几年,白嫩的小手上一点茧都没有,别说做饭了,平时连锅铲就没摸过,“……小?小礼?”
荣礼桓打开简陋的食盒,招呼他们,“快来吃饭,饭凉了。”
“小礼,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荣阿爹只要一想到自家小礼拿刀切菜,上灶点火,便觉得心惊胆战,小礼没干过这些,没什么经验,可别伤着自己啊!
“我看阿爹做过很多次,一直都会,只不过之前没做过。”
来到这里的几天里,荣礼桓已经习惯了荣父的严厉,此时,荣父板着脸凶他:“胡闹!小孩子家家的,做什么饭?”
荣礼桓:……做顿饭而已,真不至于。
荣阿爹见丈夫凶小礼,瞬间便倒戈了,他轻轻拉了拉荣父的袖子,“小礼也是一片孝心,你别凶他。”
荣礼桓偏过头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目光落到不远处的一位老人,带着十三四岁的孙儿干活,只见他抬头看了看日头,突然说:“孙儿啊,快到午时了,你把手里的活放一放,做好午饭再来。”
荣礼桓:……就,羞愧。
荣父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拿起尚热乎的窝头,就了口咸菜,语气严厉,“身体养好前不准再做这种重活了,听到没?”
荣礼桓无言了,这算是什么重活?
荣礼桓感觉自己要废了,闲的。
荣老五两口子啥都不让自己干,平时做个饭点个火荣阿爹都要哭天抢地,荣父表面倒是挺严厉的,可时间一久荣礼桓算看明白了,荣父比荣阿爹对他的溺爱更甚。
不同于荣阿爹的关怀备至,荣父一见荣礼桓就端一家之主的架子对他一顿训斥,他打扮的美美哒玩一天,荣父看了高兴,隔三差五的给他发零花。
可怜荣家的小破木屋都要漏风了都没钱修,荣礼桓却能隔三差五能拿到荣父发的零花去买胭脂水粉。
荣礼桓不同于原主,他对胭脂水粉没兴趣,对小h书也没什么兴趣,荣父给他的银子他至今一分钱也没花出去。
不过一月,他拨了拨一桌子的小碎银,竟有三两之多。
荣家这一家过的这般节俭,怎么对儿子就这般舍得!
仔细想了想,荣礼桓便理解了荣家老两口的心思:
钱不花攒着将来也是传给侄子的,不若现在给儿子花了。至少儿子得了这钱能打扮的漂漂亮亮,高高兴兴的。
理解是一回事,但荣礼桓不可能真让荣家老两口还那么养猪崽似的养自己。
荣良继承家产的事还早,但眼下荣家除了自己,荣老两口屋不挡风食勉强果腹却是切实横在眼前的问题。
荣礼桓虽重生成一个娇弱哥儿,但内里却是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前世还年少时便能帮叔婶赚钱养家,如今自然也能。
三两银子搁着也不会自己生钱,荣礼桓决定干起老本行。
养猪。
为此,他特意赶了趟集,买了两只小猪崽,和一本《孟子》。
先养两只,循序渐进。
买书是为了闲暇打发时间。他不能真成了那脑子里只有胭脂水粉的绣花枕头。
荣家老两口不在的时候,荣礼桓能做很多事。他身体已经恢复的大差不差了,也不像“荣礼桓”那般为了瘦和美,刻意节食。所以他看起来瘦弱,其实结实了很多。
背着荣家老两口,他雇人伐椽木,做了结实的猪笼和喂猪的食槽。
帮他的大叔叫刘大柱。
那日他去山里选木材的时候,碰到周大柱在给自家即将成亲的儿子选木材做新床。
见了荣礼桓,他出于同村长辈的关心叫住了他,“荣家小礼?你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哥儿独自一人来着深山里做什么?快回去吧!免得家里人为你担心。”
荣礼桓从记忆深处将这个人的信息打捞出来,乖巧道:“刘大叔,我来此选木材想做点东西。”
刘大壮人热心,“你想要哪颗,叔拉了推车来,顺便帮你运下山。”
刘大壮以为,像荣礼桓这样的小哥儿,做多就要个胳膊粗的木头做个玩具玩。被荣礼桓拉到一颗两人合抱的树前,他惊呆了。
“荣小礼,你要这么粗的木头是做啥?”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叔可帮不了你。这么粗的木头,叔光是砍,就能砍到太阳落山。”
荣礼桓歪头想了想,“叔,我今天不急着要。我想雇叔你帮忙做个大件,不知叔你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