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105 挟恩自重(1 / 2)
偌大的首都不大不小,有些事情也瞒不住人。
祝福福出事后,祝主任的太太任雪芬不要太高兴,她向来不掩饰对继女的厌恶。
可是前两天任雪芬又没那么高兴了,一问才知道祝福福出来了,而且还立了功。
原本被嫌恶的祝福福,如今成了祝家的大红人。
任雪芬和她女儿悦悦都要往后放,威风了小半辈子的任雪芬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一来二去的,汪萍也知道了这回事。
当初谢蓟生忽的发疯把人给弄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今人出来了,怕是人家也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呢。
汪萍还真不是败坏人心情,就是看到任雪芬,想起了这么一回事,就随带着提醒了声。
她已经放下了过去那点小女儿情愫,如今提醒不过是因为自小一起长大的。
常人说起谢蓟生,也会提到他们汪家,总得提醒一句才是。
谢蓟生微微挑眉,眸色带着少许的凝重,“我知道了。”
他抓着阮文的手,“冷不冷?”
阮文摇头,“我们回去吧。”
大年初一原本是个好日子,阮文现在就想骂人。
特么的祝福福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走`私被捕后都能出来,这是什么顽强的生命力啊。
真不愧是小说原女主。
阮文都觉得自己不是炮灰女配,是恶毒女配,毕竟她真的很想把祝福福给捏死。
两人往外去,和任雪芬迎面遇上。
祝主任的太太看到谢蓟生心情格外的复杂,“小谢和阮文来给汪老拜年啊。”
阮文和她打招呼,“任大姐新年好。”
任雪芬的新年一点都不好,她在祝家这十多年来苦苦经营,一朝就被祝福福给毁了,怎么可能好呢?
但是外人面前,总是要维持一二,不然跟人说自己被继女收拾的待不下去了?
那真是丢光了一把老脸。
“阮文比上次见的时候又好看了,这么好的女同志,小谢你可得赶紧娶回家。”
谢蓟生紧了紧手,绷着的脸上泄出三分笑,“到时候请您喝喜酒。”
“那就这么说定了哈。”任雪芬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找帮手。
跟谢蓟生结成联盟是最后的选择。
其实她也有些拿不准,谢蓟生没道理和祝福福过不去,除非是因为阮文。
男人嘛,冲冠一怒为红颜并不稀奇。古往今来概莫如此。
她打听了下,隐约知道祝福福和阮文有些小矛盾。
女人之间的友谊并非牢不可破,仇恨则可以做到至死不渝。
阮文怕是不会和祝福福和解,就像是任雪芬她自个儿也不会跟这个继女维持母慈女孝的虚假场面。
既然撕破脸,那就各凭本事呗。
任雪芬素来会钻营,看到谢蓟生时,就想到要跟谢蓟生阮文联盟。
多一个盟友,早早把祝福福赶出家里,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如今谢蓟生的邀约,虽然只是口头一句话,但任雪芬觉得也够了。
起码给了她面子不是?
看着离开的一对璧人,任雪芬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可真是金童玉女。”
……
阮文坐在副驾驶座上,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件事,你别管了。”
她说的是祝福福的事。
谢蓟生并没有着急驱车离开,看着神色沉沉的人,他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着那光滑的脸蛋。
幸好做实验不用脸,不然他真担心阮文会把这张脸弄得千疮百孔。
“你说了的,毕业后我们结婚。”
男人的手指微微粗糙,阮文觉得有点痒,但没有躲闪开,“我没后悔。”
她可不忍心看着小谢同志当苦行僧。
如今两人陷入一个诡异的怪圈之中,阮文只能稍稍做出妥协,最快也得等她毕业才结婚。
再早不行。
“那我得保护我的未婚妻。”他不需要知道缘由。
阮文是他的未婚妻,是他要保护的人。
他怎么可能不管呢?这人一往无前,像是无所畏惧。
可在谢蓟生看来,即便阮文再强大,却也只是个小姑娘,同样需要人的庇护。
而他就是那个庇护者。
“之前是我把她弄进去的,如今既然出来了,免不了要找我麻烦。”谢蓟生捏了捏阮文的鼻子,他家阮文同志的鼻头小巧玲珑,十分可人。
他看着哪哪都好。
“你说,我是不是该跟你分手,省得牵连到你?”
阮文被逗乐了,“那咱们俩现在算不算是难兄难弟?”
“那还是做落逃鸳鸯吧,我兄弟够多了。”
阮文啐了一口,“没正经。”
她刚才是有些冲动了,其实早在谢蓟生打电话找石磊帮忙时,他就已经牵扯进来。
既然躲无可躲,那就正面迎击好了。
阮文也没什么怕的,祝福福是天命之女被命运眷顾,是足够的幸运。
但阮文更相信事在人为,她还真不信,自己斗不过祝福福。
知道阮文这会儿心气不顺,谢蓟生带她出去玩了一会儿,因为春节的缘故,街上难得的放松,各路小买卖人都出了来,四处兜售各种零食吃食。
阮文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是一包糖炒栗子,一旁还放着绿豆糕、山楂片和芝麻糖,她也没有吃独食,时不时的剥一颗栗子,塞到谢蓟生嘴里。
车子拐进北池子大街,阮文也收拾膝盖上的一堆零食,一转头的功夫就看到停在那边的车子。
她皱了下眉头,“谁啊?”
这年头几乎没什么私家车,而那辆车……
很快阮文就看出了那辆车的来路,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谢蓟生不紧不慢地给她收拾那些零食,“回头多买点带回学校。”
阮文那沉沉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尽,“我又不是小孩子。”
“是贪嘴的小姑娘。”谢蓟生擦去她嘴角的芝麻,“走吧小馋猫,姑姑在家等着急了。”
谢蓟生把那一堆零食整理好,牵着阮文的手往家去。
路过那车子时,阮文挺想踹一脚的,她也这么做了。
谢蓟生看着车门上的脚印,忍不住摇头,“脚不疼吗?下次拿石头砸。”
“好主意,砸坏了怎么办?”
谢蓟生不假思索,“那就趁人不注意偷偷的砸,别被人发现就行。”
“那要不你下次帮我?我不是侦察兵,很容易留下蛛丝马迹。”
阮文觉得这是两个幼稚鬼在对话,但她太喜欢这样的小谢同志,一起计划着做坏事,可真是太让人愉快。以至于阮文都觉得回家这段路太短,她想慢慢的走,就这么和小谢同志闲扯着回去。
“那我教你。”谢蓟生摸了摸那小脑袋瓜,“小阮老师要不要跟我学学看?”
“小阮老师忙,要不小谢同志代劳吧。”
这话惹得谢蓟生大笑起来,“好,妻有事,夫代其劳。”
“算你懂事。”阮文开心的抓着谢蓟生胳膊往家去,暂时没想那些烦人的事情。
四合院里,正在往外出的罗嘉鸣恍惚以为听错了。
等看到阮文抱着谢蓟生的胳膊,两人说说笑笑踏进门槛,他才反应过来,刚才那笑声,的确来自谢蓟生。
也不知道,阮文究竟说了什么,让谢蓟生这般开怀大笑。
要知道在部队那会儿,即便是立下大功,谢蓟生神色也是淡淡,仿佛没什么能让他喜形于色。
阮文是怎么做到的呢?
阮秀芝正在送人。罗嘉鸣的到来颇是意外,不过她也极为热情的招待了,原因无他——罗嘉鸣是阮文的救命恩人。其他的事情阮秀芝并不知情,阮文也没跟她说,怕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