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 / 2)
男子笑了笑,裹住脖子,道:“不觉得。”花容最不擅长的,便是应付无赖,头脑清奇,不按牌理出牌,很容易就能打乱她的步伐,她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类人。
所以遇到这种情况,她一般选择退让,平息怒气后,抬头微微笑道:“既然大人喜欢,这围脖赠予大人便是,花容先告退了。”
“花容......”男子重复了一边她的名字,“花容是吧?我叫祢罗突。”
身后传来那男子的声音,花容侧目,用低到连她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道了句:“关我屁事。”
花容回到乾安殿,宋子初正好从殿内出来,小步跑到他跟前,轻声道了句二公子。
前脚刚回到府内,后脚花容便迫不及待地询问他与皇帝商谈的结果。
宋子初看着她,道:“我已向皇上表明宋家是站在他那边的,提出让他保我宋家,而我们帮他夺回实权的要求,皇上有意与我们联手,目前皇上开始自己慢慢处理一些政事,但兵权还掌握在大冢宰手中,若能拿回自己的兵权,就不需要再惧怕大冢宰了。”
对于兵权政事花容并不懂,所以要怎么帮助宇文毓拿回自己的兵权,她一点头绪也没有,但是,若有能帮他拿回兵权的人,这事便好办得多。
“接下来,我们得找鲁国公联手,我想他会帮皇上的。”花容歪头想了想,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
宋二公子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了。
……
云阳宫内。
今日的宇文邕异常高兴,江时月一闯进他的殿内,便发觉他与以往不同,问道:“何事这么高兴?”
“……阿月?”看着眼前陌生的容貌,宇文邕稍有迟疑,但光凭他的声音,跟能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闯入他云阳宫的人,他只能想到一个。
“你很久没来了,那边又有什么动静了么?”熟知他习性的宇文邕将围脖放往一旁,招他过来替他斟了杯酒。
杯酒缓缓下肚,江时月抬眼看向他,没回答他的问题,“今日有何事让你如此高兴?”
“阿月可知今日我在皇兄的乾安殿外遇见了谁?”见他一脸神秘,江时月拿过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不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是宇文云慧的婢女。”
“……”江时月不为所动。
“我所说的婢女,是那个已经知晓你的事的那个女子,名字叫……花容。”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江时月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瞥了一眼他旁边的围巾,道:“那玩意是她赠予你的?”
宇文邕拿起花容送他的围巾,圈住脖颈,“我见这玩意挺暖和的,便向她要来了。”
江时月看着他脖子上的围脖,沉默了片刻,问道:“为何她会入宫?何人在皇帝的殿内?”
“今日本想觐见皇兄,但被她制止了,何人在殿内还尚不知晓,但来人不像是宇文云慧。”宇文邕顿了顿,笑道:“这丫头倒是挺有手段的,这后宫妃子还不一定能见到皇上,区区一个丞相府上的婢女,竟然能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不知与何人入了宫……”
宇文邕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抬眼看着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江时月沉默半晌,饮下一杯酒,这才缓缓说道:“无需担忧,高洋已死,北齐现在群龙无首,高氏皇室内战不断,我们只管看他们兄弟相残,坐等渔翁之利,至于宇文护,是时候折了他的左臂右膀了,花容,到时候一起解决了便是。”
“杀了她未免太可惜,阿月,我要她留在本王身边,为己所用。”
江时月抬起眼帘,幽深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而后才见他轻启薄唇,“阿邕,你要这天下,我帮你打便是了,你要这美人,我赠与你便是了。唯独花容,不能给你。”
宇文邕不懂眼前这人的想法,但却不得不听从他的话,阿月的狠心程度,他是知道的,八岁时便将收养他的江氏上下十几人口全部毒杀灭门,他若想杀花容,简直易如反掌。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便是长久以来他给他的印象。
江时月的话,他是无法违抗的。
许久,他才道出一句:“听阿月的便是。”
江时月没停留多久,喝了他整整一壶酒后,又将花容赠予他的围巾顺走。
宇文邕委屈巴巴地问他为何要拿走他的围巾时,江时月脖子都未扭一下,理直气壮,“我畏寒。”
宇文邕失笑,这人有时候还挺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