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六一(2 / 2)
这句话他没回,阎若再与他讲话,裴子玄也依旧不应,只是后背挺得直直的,手里转着扳指,静静地等待着那几个所谓的宫女的出现。时间慢慢过去,屋内的形形色色换了一批又一批,宫女是没等到,倒是等到了时二送的信鸽,在看到信鸽的一瞬间,裴子玄的眸子眯了眯,心中有些许不安。
他把那份不安掩藏的很好,伸出手拆开了信鸽带来的信件。
“郡主于东宫前昏倒。”
区区几个字,瞬间乱了裴子玄的心神,他的拳猛得攥了起来,她去找他了,可他不在,裴子玄的脑海里闪过悠宁那一双鹿儿般的眼睛。
他紧紧闭上了眼睛,眉皱了起来,他终究还是敌不过她,有些东西,拿得起,还真就不能再放下。
“你在这里等着,有消息,立刻飞鸽本座,本座先行一步。”
裴子玄弃了马,踩进风里,在她面前,他的身体又有何可顾忌?算了算时辰,已经快到晚宴了,再快一些,许是还能赶回去。
另一边。
皇宫内,宫宴上。
悠宁喝了些药,又泡了药汤,身上舒服了些,人也有了几分神采,父皇嘱托过一定要来的晚宴,还是必须要到的,何况,笙河那晚,还叫她应下来婚事。
悠宁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思量着自己心里的事情,原本对答应婚约这件事,还有几分迟疑。
如今太子爷已经不在宫内,她必须应允下来这桩婚事,然后随笙河出宫,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裴子玄,与他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并照顾到他离开为止。
宫宴无需太多礼节,悠宁也烦于一些推杯换盏,她只是自顾坐在自己的一方宴上,来与她交谈的人,多半也被冬月和辛嬷嬷拂了去,她乐得清闲。
笙河和帝后三人坐于高位之上,酒过几巡,话语寒暄,终是到了和亲一事上。
“不知贤弟可是看上了为兄这晚宴上的哪位啊?”
裴国皇帝略带打趣地发问,悠宁自然是听到了,她神色愣了下,然后略微抬起头,正好对上笙河看她的一双眼,悠宁的呼吸重了一拍。
“愚弟想要的,为兄可都给?”
两人两句玩笑话之间,再次碰杯。
“当然。”
笙河见着裴国皇帝这口气,面具下的脸带上了几分笑意。
“那愚弟也就不客气了,这整个晚宴上,愚弟倒是看上了一位闺秀,悠宁郡主,不知贤兄可是给与不给。”
笙河的话说得慢慢悠悠,语气里带着气定神闲,话语里虽然带着询问,那意图,已经是,裴皇你就算不想给也要给。
此话一出,裴国皇帝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但却并没有过于惊讶,他看向悠宁的方向。
“不知宁儿,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