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1 / 2)
展名扬下车后看到盛景闲泰然自若的拎着两只大鹅,任家禽疯狂挣扎可他依旧岿然不动,气场简直两米八。
嘴角跟得了帕金森一样不受控制的抖动,展名扬忍耐许久,连眼角都开始抽搐。
怎么最近流行乡村爱情风吗?
咳。
“盛总,把它?们给我吧。”颤音明显,还有些走调。
盛景闲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把两只嘎嘎叫的大鹅递过去。
展名扬打小练武,天不怕地不怕,可面对这?种攻击性强大的东西也不免有几分胆寒。
小时候被大白鹅追着咬的场景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打开后备箱,展名扬用绳子将嘎嘎绑好,还特别细心的留了条缝隙便于呼吸。
估计回去就要上餐桌了。这?对苦命的鸳……大白鹅。
车子匀速行驶,盛景闲绷直的嘴角放松,抬手扯开领带,无?声松了口气。
这?险象环生的模样仿佛刚从战场里逃出来。
虞歌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害怕了?”
盛景闲僵住,随后给她一个开什么玩笑的眼神,“你?觉得可能吗?”
“我就是随口问一句。”
印象中,他好像还真没什么害怕的东西。而且宽阔的肩背总给人浓厚的安全感。
虞歌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他的侧脸,轮廓清晰好看,睫毛鸦羽一般。
老天真的很偏心。
“看什么?”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虞歌垂下眼眸,眼珠转了转了,欲言又止道:“你?的皮鞋……好像粘上了鹅便便。”
车内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滞下来。
前面,展名扬甚至打了一个激灵。
盛景闲神色明显僵住,诡异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一尊做工精良的蜡像。
他敛了敛神,像个发条生锈的机器人,极为缓慢的低下头。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一样,目光一点一点下移,最后视死如归的落在自己的皮鞋上。
左脚光亮如新,他眼皮动了动,鼓起勇气将视线挪到右脚上。
“……”
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咚。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噗……”
盛景闲眼皮一跳,抬起头。
虞歌窝在座椅里笑得前仰后合。
“竟然真的信了……你的反应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
轿厢里充斥着她欢快的笑声。傍晚的霞光落进来,她笑颜如花的模样格外好看。
笑声可以传染,前方展名扬也不由自主的弯起了嘴角。他没胆子明目张胆的笑,只敢偷偷的跟着蹭。
可即便这?样,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后视镜里,盛景闲的目光充满了警告,仿佛再不收敛就会把他丢下车。
展名扬心头一跳,立刻低眉顺目专心开车。
呜,老板还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这?么好笑?”盛景闲慢条斯理,解开了西装纽扣。
虞歌揩掉眼角的泪花,不知死活的点点头,“你?刚才的反应……有种世界末日到来的绝望……”
她从来没见过盛景闲这种失控的表情,竟然有种意外的呆萌。不行了,她想再笑一会儿,可是肚子好痛。
虞歌捏了捏笑得酸疼的脸颊,正在反思自己会不会有点过分,手腕忽然被一把抓住。
盛景闲不知何时压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阴森森的扯扯嘴角,“那就一起绝望吧。”
他眼里噙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修长的手轻轻抚摸虞歌白嫩的脸颊。
似挑逗似撩拨,又像恶魔在考虑从哪里对这美味的食物下口。
指尖轻抚过眉眼,缓慢延伸到嘴角轻轻摩挲几下,最后两根手指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
隐私挡板不知何时升了起来,此刻后座完全是一个私密空间。
虞歌后背汗毛竖起,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椎开始蔓延。
她咽了咽嗓子,死死贴着车门,“盛景闲你冷静点……”
一个玩笑而已,不至于受这?么大刺激吧?
红唇轻轻开合,娇艳诱人。
盛景闲灼热的目光落在上面,几秒后转开。倾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刚刚抓完鹅还没洗手。”
???
虞歌:“……”
这?下轮到她僵住。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好像闻到了那种属于家禽特有的难闻气味。
“你?给我滚开!”
她脸色微变,一把挥开他的手。
啪——
力?气太大,不小心抓掉了他的一枚袖扣。
虞歌看着掌心里黑色钻石纽扣,眉头狠狠一跳。
这?都什么事?。十几万一套的西装也这?么脆弱?
“喜欢就送你?了。”盛景闲老神在在,将她尴尬的神色尽收眼底,嘴角弧度上扬,“用这个做情定信物也不错。”
虞歌将扣子丢给他,冷冷一笑:“呸。”
谁稀罕。
—
当晚虞歌做了一个梦,梦里两只大鹅追着她满街跑,因为她没收它们主人的定情信物。
早上醒来,虞歌满脑子都嘎嘎叫的声音。
简直要命。
上午有一个杂志内页的工作。苏锦航到的时候肖雨三魂七魄都飞到了他身上,好在工作还算认真,没有因为花痴而耽误拍摄。
忙到中午,终于有了喘息时间。虞歌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回到办公室刚喝了两口,手机就响了。
盛景闲发了三张图片过来。一张是红烧鹅肉,一张是醉鹅,最后一张的烧鹅晶莹剔透,看上去特别有食欲。
这?是干嘛?向她炫耀吗。
虞歌回了一个问号的表情。
没多久,盛景闲问:【喜欢怎么吃?】
虞歌没当回事?,随意回到:【第三个看起来不错。】
盛景闲:【好。】
然后就没了下文。
虞歌放下手机,一杯咖啡见底,那边仍然没有动静。
神经病。
下午继续把剩下几组片子拍完。今天的工作圆满收工。
有同事?提议聚餐,虞歌不太想去便拒绝了。
外面天色已沉,夕阳在天边苟延残喘,将她的影子映出几分寂寥。
虞歌考虑着晚饭如何解决,一两黑色商务车停在面前。
展名扬走过来,客气的对她说:“虞小姐,盛总有情。”
虞歌挑挑眉,随即想起什么:“吃大鹅?”
“咳……应该是。”
虞歌想起那个诱人的照片,痛快地上了车。
两人谁也没注意,后面紧紧跟着一辆黑色奔驰。
工作室离缪斯会所?并不远,开车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
街景慢慢后退,枝丫光秃,路上铺满了落叶,榕城进入了秋季的萧瑟。
虞歌收回视线,调整了一下坐姿,闲聊般开口:“展先生跟在盛景闲身边多久了?”
展名扬看了眼后视镜,憨厚的笑了笑,“叫我小展就行。我跟着盛总大概两年半了。”
“那是从国外一起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