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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资金状况并不乐观,甚至出现更加严峻的形势。沈父每天都相当暴躁,面色疲惫,鬓边都多了些花白。
李倩早把联姻的事跟几个在豪门阔太太圈子里的姐妹说了。
她跟沈父相处这么多年,深知他虚伪的面孔,现在是还有退路,等到没有退路的时候,这个男人翻脸的速度会比谁都快。
余家大少爷余明远很会玩,在一堆纨绔少年里很吃得开,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一个他的小弟说:“沈家那个隐身的大少爷,从来没露过面的那个叫沈什么……妃子来着?”
“沈思霏,听起来又娘气又文邹邹的。”
“是个omega,不是余老大家里在物色对象么,听说沈家公司出了事,急着卖儿子换取资金救命呢。”
余明远闻言冷笑了一声,信息素压制,小弟们立马服帖了。
他是个alpha,天生基因优势,比一般人还要高出一头,相貌英俊,但嘴角斜斜地扬起,痞气显露无疑,眼中满是不屑之色,让人觉得有种不正经且傲慢自大的样子。
余明远还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堂堂正正的,自我定位非常认同。
他的态度很明显,轻蔑且不屑一顾,心里对贴上他们家的沈思霏非常嫌恶。
“一个豪门弃子而已,娘死了爹也不要,跟狗皮膏药似的往我们家贴上来,真下.贱。”余明远翘着腿说,“而且omega有什么好,太娇.贵,玩.不起。本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
陈今买下的婚房离市中心比较靠近,交通方便,地铁正好经过。不过S城发展繁荣,私家车遍地都是,每条公路都堵的厉害。
贺西洲一路堵过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幸好陈今在楼下接他,陈今说:“贺总可真是大忙人,总算让我等到了。”
“陈哥,不好意思,让你等太久了。”贺西洲停了车,提了两盒酒出来,“带了两瓶红酒赔罪。”
陈今惊喜道:“都是兄弟,客气啥。”
陈今不久后就搬到了新房子里,为庆祝乔迁之喜,请了几个熟悉的朋友过来吃饭,其中就有贺西洲。自然还有沈思霏。
陈今说:“多亏你帮忙,不然我爸也不可能在这么好的地段,买下这房子。”
贺西洲摇摇头,他手里渠道多,信息广,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他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的婚礼提供场地资源。放心,钱这个方面的问题我给你解决。”
陈今愣了一下,笑道:“贺大总裁,收收你这土.豪气息。你不用想方设法地对我好,我都知道。如果有需要,我会不客气的请你帮忙。如果依靠你享受不属于我的奢侈,我爸知道会亲手打死我的。”
贺西洲没说话,眉目微敛,跟着他进了屋子。
贺西洲小时候十分孤僻,鲜少跟福利院当时的一批孩子玩,要不是陈今偶尔带带他,他就完全像个不存在的隐形人似的。
来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还在S城发展的,围在客厅里嗑瓜子聊天,看到贺西洲来了,都安静了一下。
他们同辈的福利院里出来的,就贺西洲混的最好。而贺西洲性子着实阴晴不定,大家见他都有点发怵。
博园率先把垃圾都收拾到一边,“贺总来了!快请坐,有点乱别介意啊。”
贺西洲没有回应,他抬起眼,望向对面飘窗,沈思霏正翘着腿,袜子和裤脚处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腕,上面竟然绑着一串银链子。
要不是光线反射,贺西洲几乎都难以注意到。
沈思霏不知从哪抽了一根烟出来,有些生疏地点了起来,他的手指素净白皙,面无表情地抽了一口,难得露出点乖张和市侩的气息出来。
下一刻他眉头皱紧,把烟头一扔,捂着嘴低声咳嗽起来。
不会抽烟。
贺西洲几乎要在心里笑了。
烟是平常烟,味道不重,沈思霏没抽过,自然不能习惯。
于是他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靠着背后的软垫,手肘搁在一边的玩偶上,像是慵懒的漂亮猫咪。
陈今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端了一小盘水果放在桌上,目光一垂,笑道:“怎么,想抽烟啊?”
沈思霏说:“太古怪,受不了。”
“太娇气。”陈今说,“哎我跟你讲,你听好了,等会吃饭,你别跟贺总吵吵吵知道吗?你多担待点,老是跟小孩子似的互看不顺眼多幼稚。就当给我个面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