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阮歆棠顿时起了兴致:“什么事?她和王肆南的战争吗?”
“对的,他们不是和平分手,肆南哥好像做了挺过分的事情。”乔楚伊口下没留情,“如果我听到的消息没有错的话,肆南哥做了跟你一样的事——出轨。”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查了。
阮歆棠不想卷进他们恩怨情仇的纠葛里,于是按照卫知月留给她的名片打了电话过去,谢绝乐未的合约。
卫知月笑道:“歆棠,你不用现在就做决定,不妨多考虑一下。”
“还是不考虑了,多谢卫总,非常抱歉。”
卫知月便不再多说,笑道:“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欢迎随时给我打电话,乐未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十二月中旬的星城天寒地冻,下了两场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翩跹而下,直挺挺地往落地玻璃窗上撞。
段时喻抿了口咖啡,不咸不淡地问:“我听说,荆家那位最近搞你?”她昨天晚上到的星城,逗留时间不长,明天就要飞回南城。
阮歆棠笑道:“你要罩我吗?”
“我向你传达一下我爸爸的意思吧,”段时喻微微一笑,“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和我们段家没有关系。对了,你母亲傅女士说了,这是你欠荆南翊的,所以荆南翊的报复你合该自己受着。”
阮歆棠笑了下,没接话。
段时喻美眸微抬,盯着她:“所以我说,你当初就该和我站到同一战线,你看,你和傅女士的关系早就难以修复了。”
八年前阮歆棠的父亲过世,母亲傅茵蔓带着她改嫁。如今坐在她面前的段时喻,是她异父异母的继姐。段时喻自然不欢迎她们母女,所以当初她们初到段家的时候,她没少闹腾,说什么都要把傅茵蔓赶出去。只可惜,段时喻的父亲段逍扬铁了心要娶傅茵蔓,别说是女儿的反对了,就连父母的反对都没放在眼里。
那时候阮歆棠与段时喻都才十几岁,还在上初中,段时喻没少给她使绊子。不过她有荆南翊撑腰,因此倒也没怎么受段时喻的欺负。令阮歆棠意外的是,三年前她要跟荆南翊决断的时候,却是段时喻站出来支持她。
那日,傅茵蔓面若冰霜地说:“阮歆棠,你考量清楚。你要是再这样胡闹下去,我不会供你上大学。”
段时喻当即笑着揽住她的肩膀:“糖妹,有姐姐在呢,还怕没钱上大学?”
段时喻说到做到,阮歆棠至今为止的学杂费都是她帮忙缴纳的,每月的生活费也按时汇入账户。去年秋季学期开学前,段时喻因为某些原因跟段逍扬大吵一架,被段逍扬冻结了所有的卡,她愣是卖掉一只birkin包交了阮歆棠的学费。
段时喻声音放轻,像是自言自语:“他们很自私,不是吗?”
阮歆棠单手撑着下巴,眼睑微垂,“没有人不自私。”
段时喻笑了声,清脆悦耳,“你说得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转开话题,问道:“荆南翊死咬着你不放,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听天由命。”
“这可不像你。”段时喻轻轻笑,“阮歆棠,你要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下,我就瞧不起你。”
阮歆棠回怼:“说得轻巧,你到我的处境上来试试看?”
段时喻微微摇头,笑着说:“你自己选的路,有什么好委屈?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荆南翊似乎要跟人订婚了。”
阮歆棠端杯子的动作一僵,咖啡杯中美式咖啡苦涩的香气袅袅而上。
段时喻饶有兴致地审视她的反应,“与港商霍家的千金霍岁娴,他牛津的同学。”
阮歆棠放下咖啡杯,“挺好的。”
段时喻内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这个便宜妹妹就是人太软了,怎么看怎么好欺负。像这种长相绝佳、性子绵软的女人,要是没有强有力的背景支撑,多半会落得个下场凄惨的结果。不过还能怎么办?便宜妹妹也是妹妹,只能靠她先护着了。
“你再忍忍,过了这段时间荆南翊应该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段时喻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我三点有个会,得走了。周末就是你生日了吧?今年没空给你准备礼物,我往你卡里打了三千块,想要什么自己买。”
阮歆棠低低应了一声:“谢谢。”
段时喻见不惯她这副软绵绵的模样,跟只随时能被人拆骨吃进肚子里的小白兔似的。她忍不住讥讽了一句:“你真是白学这么多年芭蕾了。”
阮歆棠笑了,意有所指地回道:“可我本身,就不喜欢跳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