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我有未婚夫(1 / 2)
2019年1月20日,钟氏集团股东大会召开。
因为是一年一次的大事,钟氏的大股东们基本都来了,就连拿着股份吃红利不管事的钟昱嘉也跟了过来,这倒是让不少股东侧目,但随即又理解了。
即使往年里这位少爷不管事,但今天要发生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如果钟昕连成功上位董事长的话,那钟昱嘉的好日子怕也是到头了。
所以即便是“生存之战”,钟昱嘉也没有不来最后挣扎一下的道理。
是的,最后挣扎。
心中知道钟昕连手中底牌的股东们都很清楚,这就是钟昱嘉的最后挣扎。
钟昱嘉并不清楚钟昕连手中有什么底牌,但他很清楚的是钟昕连必定有手段让钟良无法在股东大会上发声——毕竟钟良手中的股份有40%。
40%意味着什么?按理来说,只要个人控股占比34%,那么他将拥有安全控制权,因为公司的每一个重大决定的下达,需要有超过三分之二股权的控股人投票同意,钟良拥有40%的股份,其实是有一票否决权的。
所以如果钟良不同意,换董事长这件事应该也不可能成立。
这也是钟良为什么这么放心把集团给钟昕连经营的原因——只要这40%的股权在钟良手里,那么钟昕连永远翻不出花来。
可是钟昱嘉比钟良更清楚自己这个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强大且隐忍,没有把握的事钟昕连碰都不会去碰一下。
这些特质钟昱嘉这些年实在是深有体会——他装乖陷害钟昕连这么多次,最开始对方还会接招,可现在早就是理都不理,除了还能在钟良面前加分外,钟昱嘉清楚自己这些手段已经伤害不了对方了。
所以钟昱嘉猜测,钟昕连会想办法让钟良开不了口。
具体是什么办法?钟昱嘉不知道,或许是一份隐藏条款的同意书文件?又或许是直接对钟良下手?总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阵子一直守在钟良身边,确保对方不会被钟昕连的任何手段害到。
而直到股东大会召开,钟昱嘉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所以钟昕连的谋算要失败了?
想到这个,钟昱嘉有些小小的兴奋。
他以为永远没办法正面击败的人,终于也有失算的时候吗?
一项一项议题过去,从上一年的工作报告、财务决算,到分红方案,接着是下一年的工作计划,最后孙董事深吸一口气,才站起来宣布:“下一项要讨论的,是关于更换集团董事长的议项。”
钟昱嘉登时惊讶望过去。
钟良明显也是惊讶,他知道董事会这边确实有人提交了更换董事长的提议,但首先他清楚自己的股份比例有一票否决权,其次,他也没想到孙董事会倒戈。
不过即使其他所有股东全部同意更换,他手中这40%的股权在,就什么都不怕。
于是钟良淡定颔首,示意孙董事继续。
孙董事有些紧张地看向钟昕连,见对方没有表示,这才继续说下去。
简单来说,就是提议钟昕连上位,成为新董事长。
场面话很快就客套过去,接着就是股东投票。
一票一票唱过去,最终统计结果出来——今天到场的大小股东所拥有的股份占比80%,剩下20%中的绝大部分是在股市上流通,算是作废票,而同意钟昕连成为新任董事长的股东所拥有的股权,占整个集团股权的50%,反对票仅占30%,双方都没有超过三分之二,但鉴于20%的弃权票,少数服从多数,此项议题通过。
钟良甚至没反应过来。
钟昱嘉却抢先站起来:“我爸爸投的是反对票!”
孙董事颔首:“钟良先生确实记的是反对票。”
“那为什么反对票占比只有30%?”钟良终于开口质问,“我自己的股权明明有40%才对。”
“啊,这个,”孙董事奇怪道,“钟良先生,您的股份占比已经修改成20%了啊。”
“怎么会是20%?”钟良怒而拍桌,“我去年一年都没有变卖或者赠送过股份!”
钟昕连却慢条斯理终于开了口:“你去年确实没有变卖或者赠送过,因为少掉的这20%,本来就不是你的。”
钟良怒道:“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你在这儿说什么谎话!”
“看样子钟良先生果然贵人多忘事,”钟昕连道,“连这20%股份到底是怎么来的都不记得了。”
“我怎么不记得?这20%不就是你……”说到这里,钟良突然顿住。
钟昕连却替他继续了:“这20%不就是从我母亲那里继承来的遗产吗?怎么,不敢继续了?”
钟良才终于记起来当年的情形。
辛柔在国外去世,她手上有22%的钟氏的股份,是这些年拼死拼活挣下的财产,按照遗嘱中的分配,15%由丈夫钟良继承,剩余7%股份以及辛柔的其他财产交由钟昕连继承,但因钟昕连年幼,所以暂时全部交由钟良保管。
只是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钟良早就把所有股份视为己有,即使钟昕连成年,也就象征性地给了2%的股份,算是个安慰,但实际上连临时提案权都没有。
但是即使把那5%转给钟昕连,钟良应该还有35%的股权才对!
钟良又一次反驳:“即使按照遗嘱规定,那15%总该是我的吧?我还是拥有35%的股权才对!”
钟昕连冷笑:“你以为母亲没有做过最坏打算吗?她怕自己力有不逮,最后钟昱嘉出生熊冉上位直接抢了这些东西,在遗嘱里特意加了隐藏条件,只要你没有在我成年时归还全部属于我的财产,她生前的那22%的股份将全部归我所有。”
当年辛柔特意给了钟良更多的股份,是希望借由这个让钟良能善待钟昕连,但她也不敢抱有太多期望,毕竟真金实银可比钟良的虚情假意要来得实在的多,所以才在立遗嘱时加了条件——只要钟良起了贪心,那么他一分钱都不会得到。
钟良不可置信:“你在撒谎!”
“到底谁在撒谎?!”旁听席上一个戴着帽子的中年女人突然站了起来,她目光灼灼,犹如实质般刺向钟良,“钟良!阿柔当年的决定还真是没错啊。”
她冷笑着站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这是当年阿柔立下的遗嘱原件,早已在公证机关备份过的东西,你还想说什么吗?”钟昕连向着女人微微欠身:“唐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