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七章 所谓疗养(1 / 2)
我泡在浴池里,无聊的拨弄着漂浮在池面上的不知名药材,没错,本人正在泡热乎乎的药浴。
当然了,我还是我,没有再次穿越,至于那天会在陌生环境里醒来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花部,属于我的私人影卫队,只忠于我,只接受我的命令,负责我的安全。那天昏倒时,执勤的青及时接住了我,在上报情况后,我被直接打包带回了德国慕尼黑,安置在了集团旗下的这家复健医疗院。
至于我的身体状况,是因为8岁时受过一次重伤,救醒后虽然经过师傅(擅长中医)3年的调养基本恢复,但每年夏季必须再次接受药浴调理。
而第二天醒来后,被等在一旁的外公狠狠教育了一顿,然后把我交给这里的院长,同时也是花部的首领——赤,让他按照师傅的方子负责我今年的疗养,外公则要赶回柏林。
只是临走前横过来的那一眼意思十分明确:“给我乖乖的,否则……”
我立即十分识时务的抱住外公的手臂作“我是乖宝宝”状。于是从那天开始,每日上午7点起床洗漱吃早餐,8点~22点之间每隔2至3小时泡30分钟药浴,11点30分为午餐时间,17点30分为晚餐时间,晚22点~第二日7点为固定睡眠时间,时间作息雷打不动。今天是第14天,还有之后重复的49天在等着我。╮(╯_╰)╭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啦啦,啦啦……”
边上的手机传来有爱的童声独唱,这是我调的闹铃,表示药浴时间结束。
捏住鼻子,沉到药池下3秒钟后站起来,跨到隔壁的清水池,解开盘起的头发,再次沉到池底,把身上沾到的药屑洗掉,爬出浴池,完成本次药浴。
穿上白色的棉质睡衣裤,拿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看着水汽氤氲的浴室,不得不感叹我家赤的贴心设计,一清一褐相邻的两个圆形水池,泡完药池跨两次台阶就是清水池,同时旁边也有淋浴供我选择,两个池子半径有150公分,泡的无聊了可以游个几圈,水深在我站立时刚好没过肩膀,池壁中断有凸起,坐下时水同样及肩,特殊的循环供水系统,可以保持水温适宜,更夸张的是水池对面一整片的落地玻璃窗,趴在池边可以看到外面的庭院和树林,当然,玻璃是特制的,外面无法看见里面。
走出浴室,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赤,一套白色西装衬托出修长匀称的身形,金色的半长发,海蓝色的眼眸,阳刚中带点柔和的五官,左耳上一只蓝宝石耳钉,午后的阳光照进房间,给他镀上了一层光晕,活脱脱一白马王子的典型。
“过来。”见到我出来,赤招招手,“头发要擦干啊。”(赤——主业花部首领,代号赤,副业骨科医生,某复健医疗院院长,全名瑞德?格林沃尔,今年27岁,德国人,所以有与人对话就是德语。)
我走上前,将毛巾交给他,背过身挨着沙发坐在地毯上,任由赤控制着恰到好处的力道,一点点擦着我的头发。
“赤,帮我把头发剪短。”我放松身体歪头靠在他膝盖上,眯起眼睛昏昏欲睡。天天泡水里,长头发太麻烦。
头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恢复运作。“好,我明天让人把理发工具带来。”放下毛巾,用手指捋了捋我的头发。“好了。接下来你先看看书或去庭院逛逛吧,我要去复健室看病人,两小时后再过来。”
“恩。”趴着没动的我。
无奈的叹口气,赤弯腰把我抱到沙发上,往我怀里塞个泰迪熊:“好好呆着。”
“好。”我乖巧的盘腿坐正,没有小手绢,拿起擦头发的毛巾代替,使劲挥了几下,“赤,拜拜。早点回来。”
然后瞥到某人离开时,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着窗外的青草绿树阳光,我决定还是去外面晃晃。抱着泰迪起身,赤着脚踩上地毯,到房门口套上棉布拖鞋,下楼穿过客厅到院子里。
我目前住的是赤的家,位于复健医疗院的西南角,是分配给院长的独立宿舍,说是宿舍其实是幢2层楼的洋房,环境很清幽,很适合我疗养。
这家医疗院占地面积很大,据说还挺有名的,不过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某兔:你在这待了两个礼拜居然不知道?有没有危机意识啊?某莹:又没人告诉我。而且这是我家的,很安全。某兔:……)
不知不觉走出了住宅的范围,好像快进入复健所的地头了,我刚想往回走,耳边传来富有节奏感的“咚、咚”声,好熟悉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入目的是半片个人网球练习场,场上正有一个穿着兰色运动服的人对着墙在练习击球,侧身、挥拍,动作流畅,没有漏球。
话说,颀长的身型,暗金的发丝,左撇子,这人的背影和手冢好像哦。我观察了一下,然后干脆在入口处的水泥台阶上坐了下来,正好无聊,就看这人练会球好了。
曲起膝盖坐好,把泰迪安置在膝盖上双手抱住,下巴抵在泰迪熊身上,半张脸舒服的埋在绒毛里,露出眼睛看着场内的人练习单调的击球,“咚、咚,咚、咚……”
嘛,挺厉害啊,一个球都没漏,而墙上的撞击点也只有一个呢。
大约十几分钟后,他用手抓住弹回的网球,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到了我,同时我也看清楚了他。
清俊的容颜,冷峻的气质,椭圆的无框镜,不是背影和手冢好像,根本就是手冢国光!
看到场边有人,手冢楞了一下,然后朝我走来,随着他的接近,我不得不把脸抬起来才看得到他的脸。等他站在我下一层台阶,居高临下俯视我时,我得仰起脖子看他了。
阳光从他身后照来,我整个人笼罩在了某人的身影下。虽然你帮我遮阳去热了,可是能不能别像没见过我似地盯着我看?
当我决定结束本人的颈椎运动时,手冢朝我伸出了左手:“地上凉。”
“哦。”确实,现在虽说是夏天,久坐在水泥地上也不好,于是我左手抱牢泰迪,右手搭上手冢递来的手,顺势站了起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