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他是我儿子!的爹。(2 / 2)
农妇被她夸得笑逐颜开,心花怒放。眼看感情联络的差不多了,胡晓光趁热打铁提出想买走这匹骡子,说自己回娘家走的太累了,想买个代步。
农妇犯难道:“大妹子,俺家中虽有两匹骡子,卖你一匹也无妨,但是俺男人和儿子去府里卖货还没回来,这么大的事俺没法做主啊。
你要是想买那头驴,俺倒是可以当家,反正村里家家有驴,到谁家都能再牵头小的回来养着。”
胡晓光回忆了一下背着石昊的销魂滋味,立刻点头表示:“驴也行。”
双方愉快地成交了,因为胡晓光嘴太甜,农妇还送了一辆破板车给她。
胡晓光驾着驴车嘚嘚嘚一路回到墓地去接石昊,看见那座大坟包,她扬起了手中的小鞭子高兴地朝他挥舞:“小昊昊,老大回来啦,高兴不,开心不?”
石昊本来因为胡晓光卖他玉佩的的事很生气,一个人在墓地左等右等不见她回来,想起她临走的时候放的狠话,又开始担心起来,这个村姑难道真不管我了。
现在远远地见她回来,听到她叫自己“小昊昊”,竟莫名地有些高兴。
眼瞅她到了跟前,石昊却又板起脸来。
胡晓光无所谓地耸耸肩,谁叫人家兜里有钱了心情好呢。
给石昊换上了新买的粗布衣裳,把他的头发用桃木簪子盘好,然后把他背到板车上坐好,水囊和吃食放在旁边。
胡晓光安顿好石昊,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怎么跟照顾小孩似的。”
她侧身坐下,一抖缰绳,开路,咱现在也是有车的人了,驴车也是车呀。
石昊吃饱喝足,换上干净衣服,感觉就像渴了半年的植物遇上了雨水,生命的活力又回来了。
胡晓光驾着驴车,哼着小曲儿,回头看他脸色好多了,笑着打趣:“怎么样,还是老大疼你吧,跟着老大错不了。”
石昊一见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想起玉佩的事,气不打一处来。
路上有个土坑,驴车颠仆了一下,震到了石昊的伤口,他痛得“哎呦”了一声。
胡晓光忙停车问怎么了。
石昊看看她,越想越气:“我不能坐这破车,伤口都要裂开了。”
“就快到了,不能再坚持一下吗?你可是个大老爷们啊。”
“大老爷们也是肉长的。”
“那你想怎么样!”
“要么你背我,要么你把我丢下喂狼吧,随你。”
石昊脸上呈现出随便你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反抗的表情,仿佛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猫,生无可恋。
胡晓光觉得脑壳很痛,她跳下来,掀开他的上衣一看,肩膀的伤口确实隐隐透着血色,那伤口深至见骨,她虽然包扎但是没有缝合。
其他几道伤口,当时为了止血救命,被她烫了一下,现在有些感染的迹象,而且烫伤本就是很痛的。
胡晓光沉默了一下,把驴车的缰绳绑在了手腕上,然后背起了石昊。
一个小媳妇儿,背着一个大老爷们,屁股后面还跟着一辆驴车,这个组合太吸引人的眼球了,走哪儿都被人盯着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车不坐背着走,这两人是不是傻啊?”
石昊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本来只想跟她吵两句出出气而已,伤口早已痛到麻木,其实并没有那么难捱。
“你把我放车上吧。”
“没必要,做自己该做的,不用管别人怎么说,那些说闲话的没有一个人会在乎你死活。”
胡晓光毫不在意这些人,稳稳地背着他向前走,说真的,这已经比走山路快活多了。
终于到了医馆,把石昊放下,胡晓光才长出了一口气。
学徒去把郎中请了来,验视伤口要脱掉石昊的上衣,男女有别,怕关系不方便,郎中便问胡晓光:“他是你何人?”
胡晓光正累得发晕,靠在床框子上呼哧呼哧喘粗气,这几天真是给她累死,这哪是找了个跟班,这是捡了个儿子啊。
不是亲生的谁能像我这样。
冷不丁听郎中这么一问,胡晓光冲口而出:“他是我儿子!”
“啊?”
郎中闻言惊呆了:“你如何能生出这么大年岁的儿子!怕不是有什么隐情,这个病人我不能收治。”
胡晓光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嘿嘿一笑补救道:“的爹。”
陪着笑脸又重复了一遍:“他是我儿子的爹,我累得脑壳发昏,说话大喘气,郎中你别误会,求您赶紧救救我家娃他爹。”
石昊怒视她,口口声声说什么想吃了我,想扔了我,想奴役我,我看你明明就是想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