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意外的顺利(1 / 2)
另一边的屋内传来阵阵交谈之声,祁文安走到窗边,朝外?面望了望,视线在不远处的一角汇聚,顿了片刻,转头问道:“都安排好了吧?”
谈义顺着?他?的视线亦是看了一眼,道:“望春楼内部竟有北凉的走狗,属下已经?联系负责这酒楼的人盯着?了,按照世子的吩咐,并未打草惊蛇。”
祁文安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的房间里,沈鹤动作细致地喝着?茶,目光却有些涣散,小格的手?指在琴弦上的波动越发?的快了,阵阵声波带着?些内力,直逼的身边之人昏昏欲睡。
沈鹤似是被这琴音催的有些疲累,手?肘撑着?塌沿,一手?背托着?一边太阳穴,轻声道了一句:“劳烦这位娘子,请在幽王夫妇到时叫醒我。”
小格轻轻地应了声,眼神透出?了一丝丝的复杂,手?上弹琴的动作慢了些。
半晌后,沈鹤似是倒在了软塌之上睡了过?去,半晌无?声,似是连呼吸都停滞了。
小格心?尖一颤,不知是否得手?,小心?翼翼地放下琵琶,靠近了沈鹤,伸手?触及他?的鼻翼附近感到微弱地几乎无?力的呼吸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慕容泗,他?轻轻地对小格笑道:“做的不错,你的琴音是越来越有迷惑性了。”
小格见到慕容泗进来,用力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笑容道:“殿下总算来了,要不然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里做这样的事,总是有些害怕的。”
慕容泗有些微微凹陷的眼睛眯了眯,嘴角扯着?一抹弧度,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怜悯,道:“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呢?”
说着?走进了些,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勾,随后转身走到了沈鹤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个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白衣公子。
他?手?掌运气,在掌心?凝聚,喃喃道:“可惜了,本与你还算相谈甚欢,只可惜端阳公主,我必娶不可。怪只能怪你”
谈义和祁文安立在沈鹤所?躺的软塌之下,听着?这发?生的一切。
“世子,我们现在出?去吗?”
祁文安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
刚想伸掌击开?软塌板子,却骤然听到上面传来一阵轻呼之声,祁文安本想出?去救人的身形骤然顿了顿,紧接着?拦住谈义,道:“先等?等?。”
慕容泗本来已经?准备好一掌让沈鹤命丧于此,却没想到一掌击下去,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之上,不仅没有对沈鹤造成什?么?伤害,反倒受到了一股极其奇怪的反弹之力,逼得他?不得不退后几步。
他?不可置信扶着?身后的墙壁,看着?软塌之上撑着?脑袋的沈鹤睫毛微微颤了颤。
沈鹤缓缓地睁开?眼睛,在看到慕容泗的一瞬间还笑了笑:“殿下?您怎么?来了?莫不是幽王殿下也邀请了您?”
说着?还要起身见礼,慕容泗青黑地一张脸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鹤一愣,随后笑了笑:“殿下这是怎么?了?方才沈某有些困倦便小憩了一会,不知殿下指的是...”
慕容泗不吃这一套,方才他?明明已经?确定沈鹤已经?喝下那秘制的迷药,再加上小格有着?迷惑性的琴音,根本不可能醒过?来。
想到方才莫名其妙受到的反伤,慕容泗满脸阴狠,不甘示弱地一手?成爪,冲着?沈鹤便攻击了过?去。
沈鹤不知是毫不畏惧死亡,还是没反应过?来,只是淡笑着?站在那里不动。
慕容泗招式狠辣试图一击毙命,眼看着?他?锋利的指甲即将抓破沈鹤胸口的白色的衣襟时,却生生地停顿在了一寸之内。
慕容泗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涣散的真气,似是想明白了什?么?,随后满脸冰冷和暴怒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女子,声音带着?几分厌恶道:“是你...那天晚上...”
小格后退几步,眼神亦是冰冷地看着?他?:“没错,是我...给殿下下了蛊,若非这样,今日便也是我的死期,不是吗?我的殿下。”
她说着?笑得有些阴森:“殿下最爱女子,如今栽在女人手?里,也不算亏吧?”
慕容泗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小格,一手?捂住胸口翻涌的血气,最终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
小格道:“殿下此时还是不要动气了,如今母蛊在我体内,殿下的子蛊多加休息才是好。”
慕容泗的眼神似是淬了毒,盯着?眼前人咬牙切齿地道:“好...你好的很。”
小格面目亦有些狰狞,喊得有些撕心?裂肺:“殿下女人那么?多,皆不过?是受你玩弄最后又为你粉身碎骨的下场!别以为我都不知道!”
他?捂住胸口,拿着?袖子恶狠狠地擦掉嘴边的血迹,一把抓住小格的衣领,道:“你倒是胆子大的很,你以为这样便能得偿所?愿,让本殿下任你摆布!你做梦!”
他?面上再也没了从前床榻之上的迷离和俊朗之色,有的只是满脸的厌恶。
此时沈鹤立在一旁,静默地看着?这一切。
半晌后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他?无?奈柔声道:“殿下的家?务事,沈某也没什?么?立场能说话,不过?...”他?顿了顿,目光看向小格:“这位姑娘或许是爱之心?切,还请殿下勿怪。”
他?的样子就好像是方才的事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家?庭闹剧,而自己不过?是这其中的看客,丝毫没有局内人的姿态。
随后他?似是为了缓和气氛,微笑着?道:“看这天色似是也晚了,幽王夫妇或许不会来了,殿下若是想断家?务事,不如还是回去的好,不如沈某送您回驿馆吧。”慕容泗栽在自家?人身上,自知错过?了杀沈鹤的最好时机,自己又自身难保,只能另起计划,于是冷声回头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