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火炉藏尸(1 / 2)
新一天的开始,新一天的早起。
姜澜早早的生好火,站在摊子前等待她的第一位客人。
天气转凉,天亮的晚一些,客人来的自然也晚一些。
姜澜在晨间的雾气中看见一位身着官袍器宇轩昂的捕快从远处走来,心里不免猛跳了两下,故作镇定低头收拾摆放整齐的台面。
“姑娘,最近半个月里周边的面摊有没有搬走的?”
姜澜听到声音自觉不太对,顺势抬头望了一眼。
唉,大早上起床脑子还不太清醒,认错人了。
那捕快见她久不回答,还以为是没听清楚,又向姜源重复了一遍。
姜源虽已来了些时日,但每日早出晚归对周边亦是不太熟悉,只和旁边的孙大娘每日说说话,未加思索便道,“我这几天刚来摆摊,不清楚这些事。”
太阳升起,行人渐多。
孙大娘背着针线过来,边摆放边和姜源搭话道,“听说了吗,曹英是真丢了。”
现下客人正多,姜源本不该和孙大娘闲聊,但架不住她就不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咸鱼本鱼除了一日三餐不热衷于搬砖。正好近来这件事传得正热,她便兴致勃勃的与孙大娘八卦道,“听说了听说了,前几日官差来问我话,还是我提到这事,这才知道他失踪了。”
孙大娘面有忧色,感叹道,“这么大个人丢了,曹大娘怕是得哭晕过去,真是造孽。”
曹英每天招猫逗狗的瞎混,惹来街坊四邻的闲话,但骤然闻得他的消失,也会有一丝怅然划过心头。
姜澜虽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听闻孙大娘的话依然深有同感轻轻点头,手上慢慢往摊好的煎饼上裹入薄脆,却总觉着有什么事不对。
她一边摊着煎饼一边思考,有些事越想越模糊,只差那灵光一现。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停下了动作,面糊在鏊子上黏着,已经变得微微发黄稍显糊味,她跑到孙大娘那边用力抓着她的手臂问道,“您说的曹英是不是就是曹混子,他娘就是那天举着画来问我见没见过她儿子的曹大娘?”姜澜急于表达又太过激动,以至于断句都错了几处。
孙大娘见她如此模样,来不及招揽客人便连忙扶住她回答道,“是是是。”孙大娘也被姜源吓到了,连连回答了好几遍,肯定道,“就是他,曹英就是曹混子,曹大娘的儿子。”
姜澜缓了两秒,拔腿往衙门跑。
既然二者同为一人,那么她就明白了当时,她对冤鬼李奎被撞一事的记忆深刻之感由何而来。其中一人便是曹英曹混子,即第二日帮老刘搬火炉的高大男子。
这样一来,最后一个见到曹英的人不是曹大娘,而变成了曾经在街口买馄饨的老刘。
姜澜还太年轻,不知道生离死别的平常,凶杀等事更是只能在电影或网络中听说的“奇事”,陡然遇见一次失踪案发生在身边,难免万分关注。
“姜姑娘,你先坐下来,慢慢说。”
姜澜心中着急,刚到衙门门口便与守门的捕快说起了这事,捕快听了两句便知道与近日城中传得风生水起的案子有关,生怕自己听漏了什么东西,赶快将姜澜带入衙内,又去把对上姑娘便无往不利的展护卫请了过来。
姜澜一路从摊位上飞奔而来,现在坐在这喘匀了气,慢慢平静下来,将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未等展昭下令命人带回刘馄饨,便见赵虎匆匆赶来道,“手下的弟兄查清楚了,以客栈为中心近五条街内做面粉营生又关停的有五个人,一个是做生意赔钱回家种地了,两个赚够了钱去开铺子,还有一个说是老娘突发疾病,回去伺候几天。”
展昭问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刘馄饨的?”
赵虎常去丰庆街买早饭吃,自然认得他,径直说道,“有,五个人里面赚够了钱去开铺子的就有刘馄饨。”
姜澜听赵虎这话,不由想起了清晨那位捕快的问话,亡羊补牢道,“前几日我听孙大娘说了,刘馄饨要找个门店遮风避雨的方便。”
赵虎有些犹豫道,“前几日我们都见了冤鬼李奎,长得虽说不是高大健壮,但好歹也是个跑生意的高大男子,那刘馄饨长得又干又瘦的,这……”这就算给刘馄饨一把刀让他们两个对大,老刘也不一定能占着什么便宜。
展昭思考片刻后道,“先把他带过来问问吧,没事更好。”
说完二人挎刀离开。
姜澜左右看看,犹豫一下也追了上去。
刘馄饨的店开在状元楼不远处,算是借了人家的东风,状元楼名气大,但里面的饭菜毕竟不便宜,一家小饭馆味道不错,还正好补了这个缺,是以小店开了才三天便得见生意红火。这里地方小,做菜收钱招呼客人等事刘馄饨两口子就能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