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番外婚后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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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水益/文
“……生活作息不正常,工作压力过大,心情压抑等等,这些情况都会导致内分泌失调,引起经期紊乱。”
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的妇科主任,正满脸严肃地看着病床上的乔乔,教训道:“乔小姐对待自己的身体,未免太过不负责任?你身体这种情况,恕我直言,如果不注意的话,恐怕很难怀孕……”
在医生的絮絮叨叨之中,苏乔捂着肚子,感觉身下血液欢畅地流淌,小肚子还间接性一抽一抽地疼……是熟悉的大姨妈造访的滋味。
原来,自己真的只是经期紊乱,月经不调,跟怀孕,一点关系都没有。
医生出去了,病房里一片安静,小姑娘抱着膝,微低着头,情绪很是低落。
时绪拿了杯热水过来,递到她唇边道:“喝点热水,刚医生也说了,痛经的话多喝热水,吃药伤身……乔乔?”
他说着,却见乔乔眼角掉下泪珠,他立刻把热水放到一旁,回身抱住她,手在她后背轻抚,安慰道:“傻瓜,哭什么,这不是没怀孕吗?”
确实没怀孕,可是……她揪着时绪的衣服,整个人埋到他怀里,“我觉得我好蠢,早一点测不就得了?惹得你也烦心。”
时绪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揉着她的头发道:“这话我不爱听,我们是夫妻,有事本来就应该共同承担,你瞒着我,我才会烦心。”
见她还是神情恹恹,时绪眼色幽暗,怜惜地抱住她,下颌在她发上轻蹭。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以为怀孕时担惊受怕,等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一条小生命到来时,却发现是乌龙一场,没有想像中的喜悦,心中反而有淡淡的失落,很微妙的心情,他懂。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你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还年轻,以后做好准备再生。”
苏乔抱着他的腰,闷闷地应声。
两人依偎了许久,门口传来敲门声,余巍成的声音随之响起,“我可以进来吗?”
是余巍成,他竟然还没走?
时绪皱着眉头看着门,正想出声,苏乔按住了他,她脸上带着些许不自在,却还是道:“三哥,他都挨你一顿打,算了,毕竟是误会。”
来了来了!他最担心的场面终于出现了!
时绪咬紧后牙槽,心中暗恨,什么误会,是人看到情敌抱着自己妻子,妻子身上还流血,能不气得杀人?按着良心说,只打他一顿,他已经够理智了!
在他看来,余巍成前科累累,之前手段尽出,怎么可能真的死心?怕不是用的苦肉计!
毕竟乔乔最心软了,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他担心乔乔被余巍成的假面具给骗了,可是现在不管他怎么说,都像是吃醋说出来的抹黑……
他深吸口气,脸上恢复了冷静,起身道:“我去开门。”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便见脸上带着淤青的余巍成对他淡淡颔首,然后十分不客气地错过他走进病房,将手上提着的果盘放在桌子上,回头望着苏乔笑道:“你刚刚吓坏我了,没事就好,我来跟你们打声招呼,我要走了。”
他表现得十分客气,并没有做出什么过份的言行举止,但是时绪就是看他不爽,他冷冷抬起下颌,道:“不送。”
坐在病床上的苏乔有些尴尬。
她心里是不太想跟余巍成有过多接触,毕竟这个人曾经给她带来诸多恶梦,但是,她仍然记得,最后关头,是他睁着通红的眼睛松开她的手,更别提在霍诚攻击她时,他一直挡在她的身前……
刚刚在走廊上,一开始,他并没有靠近,是见她疼痛难忍,才会抱她走……
罢了。
苏乔心中暗叹一声,握紧时绪的手,对他点点头,“余先生,刚刚我老公误会了,不好意思,医药费我们会付,还有,谢谢你。”
余巍成身子一僵,垂在身侧的拳头倏地收紧,脸上勉强笑了笑,“你太客气了小乔……”
苏乔微微一笑,“我已经结婚了,余先生请喊我时太太。”
时绪没想到乔乔会这样说话,态度这么明确,她这样子强势表态的模样……可太让他喜欢了!
他笑弯了眼睛,一时看余巍成也顺眼了两分,顺着她的话道:“对了,余先生比我还大几岁,有没有女朋友?结婚可要趁早呀。”
时、绪!
余巍成咬紧牙关,双眼冒火地看着他,正想回讥,眼角余光便见苏乔望了过来,一脸好奇。
她……难道也希望自己有女朋友?希望自己结婚?
他心中苦涩,暗暗咽下酸涩滋味,抬眼笑道:“有,不知我结婚时请二位来,二位赏脸吗?”
时绪挑了挑眉,火.药味十足地看回去,“诚蒙余先生看得起,如果届时有空,我会跟我妻子过去观礼。”
……
余巍成走出病房,一路走进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嘴角勾着的浅浅弧度,直到他来到跑车前,依然没有消失。
在跑车里等他等到快睡着的常晔打着哈欠开了几局黑,一见他人便丢了手机,伸了个懒腰道:“怎么回事啊你,说好去拿个报告,一上去就消失了,电话也不接……”
他转着脖子,见余巍成站在车门前,即不上车,也不说话,脸颊莫名青了一块,脸上还挂着假笑,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古怪,简直就像是中邪似的,他打开车门下车,道:“你脸怎么了?哎我说你可以不笑吗?你这笑很渗人耶……”
余巍成便慢慢收了嘴角弧度,从裤兜里掏出烟,点着火,默默抽了起来。
许久,他道:“阿晔,我要结婚了。”
常晔啊了一声,怪异道:“你连女朋友都没有,你跟谁结婚?”
余巍成抬头往上看,停车场上空是简陋的水泥天花板,灰色的、黯淡的、丑陋的,正如他永远得不到幸福的未来……
他自嘲地笑了笑,“跟谁又有什么关系?”
总归不是她。
……
病房里的苏乔正叹着气拉着时绪的手,心平气和道:“你何必出言挤兑?”
这话立刻让时绪昂着脸,态度不羁地道:“我就是看他不爽,谁跟他有交情了?还想套近乎,也就是你才心软觉得他可怜……”
他说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份,赶紧补充:“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太狡猾了。”苏乔并没有介意,她看着时绪的手,这只手,像艺术家的手一样,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好看之极,她把自己的手贴上去,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