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干嘛(1 / 2)
两个人连着跳了五六场兔子舞,等他们离开跳舞机的时候,柜台后边的小哥看得烟都要掉了。阮肆神清气爽地走出来,秦纵把外套扔到他背上。
阮肆套了,摸了下袖口,说:“什么时候找人画的?这么骚包。”
秦纵的校服袖口上被人用蓝色圆珠笔画了朵玫瑰花,没有枝叶,就是一朵花,压在袖子底下,抬手才能看到。
“上星期美术生练手画的。”秦纵挂着他的脏外套,“谁能比你的功夫熊猫更骚包?”
“有啊,”阮肆在他兜里摸出薄荷糖,“赵云林背上不还画了个骷髅头吗,无敌装逼。”
“我要求太高了。”秦纵说:“没把他放比较对象里。”
“卧槽。”阮肆伸手摸了把后颈,“你一提我才想起来,这孙子还特么烫我。”
“回去吹一吹。”
秦纵说着在他背上拍了一把,阮肆登时嗷一声,“我……他妈的好疼。”
“看您一路生龙活虎。”秦纵笑,“我以为不疼呢。”
“你欠抽啊。”
阮肆后退几步,秦纵看架势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跨开腿就跑。阮肆跟着追上去,秦纵不要命地挥手,喊:“追到我就让你嘿……靠!”
后领被一把扯住,阮肆几步攀路边栏杆上,一个飞扑撞秦纵背上。秦纵被这一撞心肝脾肺都要撞出来了,重量实实在在地贴在背上。两个人在路灯底下晃了个斜危,秦纵先稳住身形,反手照阮肆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干吗呢!”阮肆勒他的脖颈,“我发现你现在无时无刻都想耍流氓,人壮胆也壮了是吧?”
“谁耍流氓。”秦纵把他往上凑了凑,“怕你掉下去。”
“啊,”阮肆说:“拍皮球呢?”
秦纵任劳任怨,说:“要是真有皮球的重要就好了。”
“你刚说什么来着?”阮肆学舌,“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
“你嘿啊。”秦纵说:“人就在你身下压着呢。”
“我都快没耳听了。”阮肆顿了顿,“嘿嘿嘿。”
两个人迷之寂静了几步路,阮肆自己“卧槽”着笑起来,秦纵背着人,给了恳切的评语。
“妈的智障。”
阮肆今晚去的秦纵家,上楼都是秦纵背着上去的。换了鞋趴阳台上,拉了会儿铃铛,李沁阳就冒头了。
“妈,”阮肆说:“我今晚睡这了啊。”
“世纪惊喜。”李沁阳抱肩,“正好我跟你爸过二人世界。”
“你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妈妈?”阮肆沉痛地说。
李沁阳学着表情包摊手,把拖鞋踩得“啪嗒”,她无比自然地说:“我们仙女都是没有良心的呀。”
阮肆:“……”
晚上还没有吃饭,秦纵开火下面。阮肆浪进厨房,秦纵掌着锅,没回头,说:“帮我系围裙。”
阮肆手环在他腰间时突然说,“这画风不太对啊。”
“是吗。”秦纵回首说,“谢谢亲爱哒——这样?”
“啧,”阮肆说:“你中毒不轻了宝贝儿。”
“别贴后边讲话。”秦纵磕鸡蛋,正经道:“gay里gay气的。”
阮肆长叹气,“小时候多可爱,现在连给里给气都知道了。”
“别扯淡,”秦纵说:“烦死秦纵了这个大哭包!泥石流!发洪水……组织教育我们要讲真话。”
“靠,”阮肆离开他背后,“记到现在。”
“现在就哭给你看。”秦纵用筷子拨着面,“拿碗,吃饭。”
吃完饭按顺序由秦纵先去洗澡,阮肆照例刷碗。他洗半中央忽然听灯细微地响,眨眼间一片黑暗。卫生间里的水还没停,阮肆擦了手,摸到卫生间门口。
“家里手电筒在哪儿?”
“床头柜上。”秦纵说,“要没热水了。”
阮肆找到手电筒,照到浴室毛玻璃上,“那你快点。”
里边水声半响,门突然被拉开一半。秦纵湿漉漉的手迅速握他手腕上,把人给拽进去。手电筒在陡然狭窄的空间里摇晃,接着滚掉在地上,照亮了秦纵光/裸的腿部。
“快脱衣服,”秦纵催促着说,“一会儿没热水了。”
“嗯,”阮肆慢吞吞地抬手脱掉自己的T恤,“挤一起洗是吧?那你转过去,这么看着我都害臊了。”
“不是哪都摸过吗,还害臊个鬼。”秦纵弯腰把手电筒捡起来,“我给你照着?”
“别,”阮肆快速脱掉裤子,“跟看脱衣秀有什么差别,关了。”
秦纵关了手电筒,抬手放置物架上。背过身等了一会儿,阮肆从后边打开了水。他浇在热水里,长舒出一口气,就这么撑着一只手臂。
啊。
操。
面壁的秦纵用头抵瓷砖,立刻感受到自己某处的变化,他就是不看也能想象到后面是什么情形。他的发贴在脑后,突然被阮肆用手指随意撩了撩,他听见阮肆的声音。
“你的头发还这么软,”阮肆用手按着洗发露,说,“您这是面壁思过?”
“是啊,”秦纵偏过些头,能看见阮肆模糊的影子。他这个时候不需要眼睛,肌肤就能敏感地捕捉着阮肆的气息和味道,阮肆的一举一动都能引起他不同寻常的反应。
“啊,”阮肆洗头的时候忍不住轻抽气,挺直了脊梁。后背上一条条的青肿被水冲得疼,让他烦躁,“妈的,赵云林有毒。”秦纵自暴自弃地吹了声口哨,说:“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