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2 / 2）

……那瓶子小得简直让栖玄心痛。

银货两讫，柜台小妹扭身坐下，继续玩自己的手机游戏，完全没有一丢丢“顾客就是上帝”的觉悟。

而栖玄咬牙切齿，嘴里叽里咕噜地抱怨这个对修行者格外不友好的世道。

听师父的师父说，当年天地灵气还很充裕，冥界老老实实地安守地下，修行者众多，大家甚至奢侈到一言不合就开打，完全不用考虑买不起打架必备的补灵丹这种东西。

是的，当年大家都是用上品补灵丹，效力非凡，完全不是这种下品补灵丸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唉……也就灵药堂这种财大气粗的门派日子过得才滋润。”栖玄难掩羡慕嫉妒恨，蔫巴巴地推门离去，继续想办法挣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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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您可来了，上次的两斤鸡蛋我还给您留着呢！”一个少女笑靥如花，挽着大爷的手臂态度既温柔又亲切。

——任谁都看不出，她就是当年从血海尸山爬出，让天下为之颤栗的魔尊大人。

颤巍巍的大爷被魔尊大人挽着手臂，高高兴兴地上楼听讲座去。

这是一个临界的二层小商铺，门店里看似是卖净水器的，寥寥摆着几样很凑合的商品，重点却在二楼。

此时二楼熙熙攘攘，坐满了来听“健康讲座”的老头老太太们，有的昏昏欲睡，有的神游天外，有的还和自己身边的“干闺女”聊着天。

讲座告一段落，刚才还有气无力的老人家们一跃而起，拥到讲台你推我搡地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因为听够半小时讲座……

送一斤大葱。

花铃本来是海鲜大餐也能吃，泡面也不嫌弃，非常好养活的小姑娘，此时站在屋里，闻着充斥着整个房间的大葱味道……终于脸绿了。

“饭饭……”花铃脸色难看，双手紧紧地捂住鼻子，一副随时要吐的样子。

“怎么了你？”陆饭饭回头，纳闷看着自己的小跟班。

“……我不吃葱。”花铃终于受不了了，抢了个垃圾桶冲到房间角落就吐了起来。

“……”陆饭饭没想到花铃反应这么大，看她脸色实在难看，趁着主管和讲师都不注意，她走到花铃身边，略显生硬地伸出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闻到不喜欢的味道，既不是痛苦也不是疾病，她也没办法。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帮你请假。”陆饭饭同情地看着花铃，她不是很理解这种无法接受某种食材味道的感觉，毕竟她吃什么都倍儿香……

“啊？”花铃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一直以来，陆饭饭在她眼里都是不讲理还武力值可怕的霸王型人物，没想到……竟然还有体贴的一面？

“啊什么，快回去吧，我挣钱养你，真是麻烦死了。”陆饭饭嫌弃地挥挥手，回想起来她的斩仙宗创立之初，她以一己之力养几十个低级魔修也毫无压力的幸福往事。

当年在九州大陆，以她强横的实力随便捕几头高阶灵兽，拆吧拆吧卖卖内丹材料就能轻轻松松养一帮人了。哪儿像这个凡人地界，这个不许那个不行，只能老老实实挣钱，她想忽悠几个凡人都得先培训才上岗，真是麻烦死了。

“谢谢大家的捧场，下一场讲座一小时后开始，请回去告知亲朋好友，老规矩，听完半小时咱们送一公斤装饺子面一袋！”

台上红光满面，充满了感染力的讲师热情洋溢地跟未来客户们告别，还特意端起桌上的“磁化水杯”灌了一肚子水。

“听说这磁化水，煮米饭炒菜都特别香，是不是真的啊？”一位刚刚认真听讲的老太太抓着陆饭饭的手问道。

“那当然了阿姨，别说做饭了，您洗澡用磁化水还能年轻十岁呢！您看，我今年都三十了，看得出来吗？”

老太太努力睁大浑浊老花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整个人都被震惊了。

“不信呀，您买一台回去试试就知道了。”陆饭饭再接再厉，伸出自己细白无暇的手臂，指了指自己的眼角，“您看，我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这都是磁化水的功劳。”

“好，好，我问问我儿子，回头一定买一台！”

送走了半信半疑的老太太，陆饭饭眯了眯眼睛，觉得还是要用一点儿非常手段，等拿到提成……二话不说先去那什么灵药堂买瓶驻颜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