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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燃清醒,护士紧忙走进来把她摁在床板上,嘱咐还不能随便走动,陈燃忽然咧嘴笑起来:“没想到我还有躺在病床上被你们说不准随便出去的一天。”
隔床的病患笑出声:“哈哈哈陈医生这下可总算体会到我们的痛苦了吧。”
“是是是。”陈燃点头,脑袋乖乖靠回去,忽然瞧见旁桌上的三颗牛奶糖,脑袋猛地懵住,左手伸过去拿,剥了糖纸塞进嘴里。
好甜。
陈燃又眯眼笑起来。
中午孟松青来看她,顺手买了水果:“陈医生恢复得不错,气色好很多,这下我们不用担心了。”
“谢谢孟先生。”陈燃挺直腰板坐起来,接过孟松青洗好的苹果咬了口,“好吃啊。”
“快点好起来吧,三楼那群家伙可想死你了。”
陈燃哈哈两声:“他们想念是我的针筒吧。”
孟松青也笑起来:“抱歉。”
“抱歉做什么。”
孟松青抿了下嘴:“当时要我没及时摁住枪头,陈医生你也不会中枪。”
“你要是摁住枪头,受伤的就是你了吧。”
“是。”
“那还好啊。”陈燃弯嘴笑起来,“你是要保家卫国的,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中枪。”
孟松青愣怔,眉头拧起来:“可我不会把您当枪靶子使。有事,先走了。”
人快速离开了病房,陈燃呆坐在病床上一脸懵:“我说错什么了。”
隔壁病床的病患叹口气:“陈医生啊,咱们男的可不能被女人这么安慰。”
陈燃问:“那怎么安慰。”
“嘿嘿嘿。”隔壁床笑起来,“来我旁边抱抱我。”
陈燃面无表情:“噢,你是不是想我往你药里加点东西。”
“……我错了陈医生。”
“噢。”
外面正冒雨,她借机会脱遛出去,在屋檐下散散步活络活络筋骨,躺在廊下长椅子上面,懒散地昂昂头,发呆很久,发觉有人走近,扭头过去,发觉是傅谌明。
“傅上尉啊。”她忽然想起什么,嘴巴撅着,忽然傲娇起来,“这么晚了来医护中心做什么,您不是很忙吗。”
他缓缓弯起嘴角:“来看看你怎么样。”
“我有什么好看的。”陈燃坐端正身体,昂头闭着眼睛,闷气奇怪地惹到脸上来,“您怎么不和那位漂亮女人继续说话呢,那样多好啊。”
“噢。”他思忖着回答,“所以你骂我死阎王。”
“……不是啦!”
“还说我看见美女魂都出了窍。”
“……”果然听见了吗。
她向他挥挥手:“先坐过来。”
傅谌明挑眉,慢慢靠着坐下去:“伤不疼了吧。”
“不疼,挺好的。”
“那就行,这天冷,陈医生你带厚衣服过来了吗。”
“说实话没有。”
“那你穿我们冬装。”
陈燃哈声:“别了。”
“陈医生,我说过这天很冷。”
“嗯?”
“所以您还想待在外面吗。”
“外面挺好的啊。”陈燃补充,“里面都是消毒水的气味,我生病不想闻这东西。”
“噢。”
“噢?”陈燃立马扭头,盯着面无表情的傅谌明,“……噢??”
“……”他唰地把头偏过去,没去看陈燃。
陈燃一脸凌乱:“为什么不看我。”
“周扬那家伙什么也没说。”傅谌明岔开话题,“可他现在要见你。”
“见我做什么。”
“要不要去。”
“去,我也有话问他。”陈燃站起来拉拉衣服,再扭头看过去,对方再次巧妙偏头躲了过去,她后知后觉地摸摸脸,“我这么丑吗。”两人步行到军处关押犯人的监狱,周扬也被关在里面,没人想得明白周扬医生是因为什么被关在里面,只是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