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1 / 2）

“因为，目前的这个局面已经僵持太久了。”小乌丸放不动国行坐起来，从庇荫子代的状态中走出，十分正式地将不动国行视作与他同等的对象，“吾和孩子们总不能一直都维持着这个状态下去，我们迟早要打破这个局面。而汝，就是打破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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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年前，时之政府刚刚创建的时候，为了吸引更多拥有灵力之人前来做审神者的时之政府为了召集人手无所用不及，不止开出天价的工资，甚至用刀剑付丧神作为噱头。

只要能干个几年的审神者，不但后半辈子养老的资本都赚到了，入职期间还能锻到一大批容貌昳丽、风格不同的刀剑付丧神侍奉，这样优越的条件让人们趋之若鹜，而当时的时之政府因为战事吃紧，很多时候判断其能否入职的唯一条件就是灵力。

因此，那个时期很是有一些人品败坏之徒混进来，在自己的本丸中肆意妄为，而后被忍无可忍的刀剑付丧神给斩杀。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不怪时之政府。但是时之政府天然就是站在审神者一方的，总不能让作为受害者的刀剑男士们宽宏大量，在自己和同伴受到伤害以后还要毫无芥蒂快快乐乐地给时之政府做事，接受时之政府的二度调配吧。

于是刀剑们在杀死审神者以后也不乐意在本丸呆着了，干脆就跑到战场上流浪，成为野生的流浪付丧神。后来流浪付丧神的人数一多，大家商量一下，干脆就互相抱个团——大家守望相助一下，总比单打独斗好不是。

然而成为流浪付丧神自由是有了，但是面对的问题也很多。

普通的衣食住行就算了，最为重要的两个问题，一乃灵力，二乃暗堕。

灵力还好说，他们杀死渣滓审神者以后，审神者和本丸签订契约时在万叶樱那里储存的大量灵力就成了无主之物，刀剑付丧神们把各自本丸万叶樱的树芯一挖就成了移动的灵力提供的装置，虽然迟早会用完，但是省省也能凑合下去。

比较麻烦的是暗堕。

暗堕的产生的两个原因，刀剑男士心境出现问题或者刀剑男士噬主，都能导致暗堕。而后一种暗堕出现的时候，基本上，同本丸的刀剑男士都会主动分担。也就是说，暗堕是可以转移的。

而根据刀剑付丧神的个体不同，他们所能承受的暗堕力量也不尽相同，通常来讲，神性高的刀剑男士所能承受的暗堕力量比普通刀剑男士高很多。所以在最初的时候，是由神性高的刀剑，天五，小乌丸等刃将大部分暗堕气息引入自身以保证其他刃的安全。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暗堕是会源源不断产生的，就算是神性高的刀剑，只引入不输出终究也会达到临界值。曾经就有一振一期一振因为一直都在承受自己本丸和其他本丸的弟弟们暗堕的力量，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直接堕落成时间溯行军，然后被小乌丸亲手斩杀的悲惨事件。

而也正是那个事件，让他们找到了其他能输出暗堕力量的办法。

时间溯行军被杀死以后不会彻底消失，而是会留下一种黑色的物质。可能是因为时间溯行军身上带着和暗堕相似力量的原因，他们留下的那种物质居然可以抑制甚至自动吸收暗堕的力量。那振一期一振被斩杀以后，所留下的黑色物质就被粟田口短刀贴身珍藏起来，也是由此发现了这个特性。

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一期一振都在努力地保护弟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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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已经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小乌丸轻描淡写地说到，他摘下眼布，露出一双就连眼白都被血红浸染，看起来极为骇人的眼睛，“此前吾等几振同体合力供养出现在这幅身体用于承受暗堕之气，因为是以自身生机镇压，时间溯行军所遗留之物对吾无用。”

小乌丸虽然身为太刀，但是却保存着纤细的少年身姿，他浑身好像就是由黑白红三色组成，长发迤逦，眼瞳赤光流转，恍惚间，仿佛是血液在眼中燃烧。

在小乌丸解下眼布之前，不动国行只感到小乌丸气息颓败，是即将消散的预兆，直到现在，透过那一双眼睛，他才发现面前这振小乌丸体内全是暗堕之气，只被少量的一层奶白光晕包裹着。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状况，按道理来说，小乌丸虽然是一名实力强大，稀有少见程度堪比天下五剑的刀剑付丧神，但是，他依然只是分灵而已。身躯承袭时之政府复制的刀剑，甚至还是依托他人的灵力才能得以现世，不管怎么想，都无法做到这样的程度。

不动国行凝视小乌丸半晌，终于骇然发现了一个事实——

“您并不只是一振小乌丸的分灵。”

面前的小乌丸，显然是好几振分灵融合的，其中甚至还留存有本灵的一分本源！

小乌丸点头，承认了不动国行的话。

当初事态紧急，流浪付丧神们如果没有人站出来引导，如果被时间溯行军蛊惑的话，单单只是彻底公开流浪付丧神的存在，也会导致绝大部分审神者心态不稳，从而对那时的战局产生巨大影响。

因此，经过深思熟虑以后，仅有的几振小乌丸将全部的力量引渡到其中之一身上进行神降，留下一丝本源引走大部分刀剑男士的暗堕，这才勉强将局面稳定下来。可是，流浪付丧神的刃数约逾千人，就算有同体的帮助，这么多年以来，小乌丸用于压制暗堕的力量也差不多被压榨地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