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还不行吗(2 / 2)
上官伊吹登时迷起华艳的眸子,仔细回想所有自己参与过的细节,出来快走幻彧后,彣苏苏从始至终都未提及自己的腿是鲛人鱼尾。可惜轲摩鳩幻印受伤,不能再验,否则他真想看看彣苏苏下盘藏着的究竟是什么。
戚九大约猜到他所想,不由道,“其实不止你我,还有白……”
谢墩云的狗尾巴猛一抽,跟棍子似的甩过他的双手。
好疼!
戚九把两只手一同塞进嘴里堵着剩余的话。
吃手手。
谢墩云原地转了一圈,狗鼻子使劲嗅道,“这谁们家烧猪毛呢?怎么一股子糊味儿!”
上官伊吹才想起龙竹焺遭的罪,放下戚九道,“你们且去置办酒宴吧,余下的事情不用管,只要放肆喝醉就行了。”
戚九待他走了,才缓口气说,“不然跟白大神谈谈,叫他显形算了,天天撒谎好累啊。”
谢墩云明显退缩,“你信不信,白疯子会把你我的舌头扯出来系一个时兴的流云结”
戚九吐吐舌头。
谢墩云道,“暂别说,还是想想苏苏的事情吧,你方才没听吗?她要救龙竹焺出来,哪怕姓龙的不是个东西,真是痴情无畏。”
戚九道,“可是大人方才也一语双关了,叫余下的事情不用咱们管。”
“不管成吗”谢墩云以胳膊夹着戚九矮一头的脑袋,“咱们的存在,是尤其必要的,大人和苏苏哪边吃亏了,最后难过的都是你。”
戚九明白其中道理,无奈点点头。
夜来南风起,云色渐浓,浮月娉婷,最是饮酒畅谈的佳时。
戚九暂替了轲摩鳩的任务,漫山的树木被他换成了蓝楹花,紫蓝色的云影里淡香跳跃,簇簇捧着月流,一泓紫瀑滑过前川。
一众人等言笑晏晏,聚在青石长桌之上,中间摆着四时令果篮,黄橙赤紫清芬宜人,再摆六六三十六道珍馐佳肴,四荤三素二甜品一汤羹,有凉有热,引人口津泛滥。
鲤锦卫们均坐了稍远处,故而几人之间可以放肆谈笑。
东佛端着盘子准备坐谢墩云旁,被谢墩云一脚蹬开,转去戚九处,被上官伊吹一眼逼开,后去彣苏苏处,更是没有好脸色相待。
轲摩鳩遂提着领子,摆在自己旁边道,“讨嫌鬼,也就我勉强不嫌弃,坐着吧。”
东佛的胡茬抽了抽,以所有人都听不到的嗓音道,“今天对俺爱答不理,明朝教尔等高攀不起。”
轲摩鳩散淡一笑,竟从华丽中脱出俗尘来。。
几巡把盏交觥,几人都有些熏熏酒意,迷离恍惚起来。
轲摩鳩望着碧树盈花,终忍不住不满,又对戚九指手画脚道,“本想着你会变些什么高雅的景儿出来,竟是蓝楹花。若不然,是你不知道此花的花语”
戚九只图了色,故而摇摇头。
轲摩鳩意味深长道,“在绝望中等待爱意,虽败犹荣。”隐隐感觉他深有体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彣苏苏蓦地趴在石桌上抽泣起来。
谢墩云也喝得不少,抱着酒坛子醉呼呼道,“叫她哭!谁还没有个伤心的事情,若是憋在心里面不宣泄出来,迟早要奔溃的。”
东佛见他好笑,不由起哄道,“既然如此,那谢老痞子,你可有什么伤心又不能宣泄的事情?”
谢墩云两个脸颊通红如烧,他的酒量本该很好,可就今天的五六坛酒来说,确实醉得有些快了。
满嘴咀嚼泥丸似的含糊不清,拍拍胸脯道,“老子心里有一个人,不知道藏哪儿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害得老子把他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根本挪不开窝来放新的!”
戚九也喝了不少,但是没有他那般疯癫,跳过石桌瞧见白式浅的脸色特别生冷,快要天崩地裂了,不由插嘴道,“谢老痞子,你喝醉了,赶紧坐下吧!”
谢墩云大手一挥,晕晕乎乎地摸向白式浅的位置,白式浅敛尽气息从凳间一闪。
扑空了。
谢墩云像没抓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呜呜哭道,“老子的初吻都没了,难道老子还不能撒撒酒疯吗?”一派糊涂的样子添了几分滑稽。
众人都不管他,再添了酒盏,各自碰了饮尽。
戚九旋即扶着额头,“莫笑谢老痞子胡说八道,我怎么也醉了似的。”语毕,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掀翻酒盏,两眼一抹黑醉死过去。
连着整一桌子人,包括嘶嘶傻笑的东佛与一言不发的上官伊吹全都趴在桌子上晕了。
彣苏苏抬起头,一瞧男人们竟都喝醉了,鼻息里轻轻打着鼾,不由起身对所有人鞠一躬表示抱歉。
再看远处的鲤锦卫们也都摇摇晃晃晕倒一片,始才鼓起勇气,望一眼众人后,蹒跚离去。
白式浅亲眼目睹一切,本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饮了酒毫无醉意,准备扯着谢墩云的耳朵把他抽起来。
上官伊吹蓦地坐直身姿,运以内里逼出胃中酒液,调理了气息,随跟着彣苏苏的后面追去。
这是如何?
白式浅难再坐着,起身去抽谢墩云的大耳刮子。
谢墩云突然从石桌间坐起来,用手叩叩桌面,“喂喂喂!别装了,那点便宜货蒙汗药吃了跟糖粉似的,都给老子起来干活了!”
吓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