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C42(2 / 2)
“你记不?记得,我有一支被你扔进水池的钢笔……”就跟这支长得一模一样。未免也太像。黄鹦疑惑地皱起眉,拔开笔帽。
陈宗月也不?打算隐瞒,“隔天正好清理鱼池,就捞出来了。”
黄鹦撑坐起来,一秒钟都离不?开地爬回他?身上?,压住他?换上?的白净绵衫,钢笔夹在指间转了转,“……捞出来了,怎么不?还给我?”
这样他?生日的那天,她?就不?会空着手了。
幸亏后来表明?了心迹,不?然要记他?一个大过。
陈宗月低笑一下,又?解释,“我真以为你要送高子谦。”
黄鹦敛着下巴认认真真地瞧他?,好一会儿才说:“你,你吃醋呀?”
“是啊。”他?爽快承认,抚开她?脸上?的凌乱发丝说道:“一个毛都未生齐的,论财力、能?力,除了年轻,哪一点比得过我,怎么你就看上?他?了。”
黄鹦呆呆凝视他?,心头跳躁不?停,但是经历了之前的暴风雨,都没法毫无?芥蒂地相信,“你真的这么想?”
陈宗月反问:“你喜欢听吗?”
她?点头,“喜,喜欢。”
“那就是真的。”陈宗月捏着她?的下巴,又?深深地吻住她?。
这是什么意思?黄鹦气恼地打了下他?的肩膀,就被他?翻倒在沙发上?,最后的一点点距离也淹没,她?情不?自禁地仰起头,长长叹出一口气。
意思是,只要她?想得到的、想听到的,她?都会得到、会听到。
次日,天已光亮,陈宗月从?花园后的网球场晨练回来。
他?进房间,扫了一眼被子还拧乱着,却没有人迹的床,经由佣人指点,这才下楼,走进厨房。
整个早上?,黄鹦一下打开橱柜,翻找着调味料,一下又?回到棕黑的料理台前,忙忙碌碌,终于煮好一碗面,端放在厨房里的食料桌上?。
多汁香嫩的煎猪排,现成的鱼蛋和新鲜的青菜,一齐码在鸡蛋细面上?,色香足够,不?知味道。
看见陈宗月走进来,她?恭恭敬敬呈上?筷子,“请您品尝……”
陈宗月接过筷子,拖出椅子坐下,夹起面条吹了吹就往嘴里送,面庞重复着咀嚼的动作,露出过分赞许的表情。
不?管有几分可信度,反正黄鹦是他?最忠实?的教徒,所?以她?笑得眼睛弯弯,“好吃吧?”
他?颔首,“很不?错。”
黄鹦飘飘然,趁此?机会说起:“有一次钱丞喝多了,不?小心漏嘴说……”她?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个,挡不?住好奇心,“你不?姓陈?”
陈宗月使筷子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她?,“他?跟你说了不?少事吧,李月也是他?说的?”
昨夜黄鹦是心里大楼崩落溃决,什么也顾及不?上?,她?无?意要出卖钱丞的,于是这会儿开始紧张起来了。
陈宗月低头继续食面前,说道:“我姓叶。”
黄鹦微微愣一下,他?不?生气,也不?绕开话?题,她?得意的心无?限膨胀,更胆大地问道:“昨天周老叫你……阿森?”
明?目张胆地套话?。陈宗月都忍不?住笑了声?,又?回答说:“叶芝森,我以前的名。”
黄鹦倾身往桌上?趴,吊带睡裙的领沿随之低垂下来,手肘撑着桌面,玉镯好似都没有她?的肌肤腻滑。
“那……那你觉得,我,我可以叫你什么呢?”
陈宗月将筷尖朝向自己,伸手去捏着她?的肩带往上?提了提,说着:“随你开心。”
黄鹦不?在意地说道:“没人看见。”家里的佣人都拥有隐身术,该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认真地说:“我看得见,早上?精神比较好,你体谅一下。”
她?领会其意,又?变笑眯眯的样子。
“我还是喜欢你叫‘陈宗月’这个名字。”黄鹦喃喃自语,“因为‘叶芝森’,我好像没见过他?,他?好像不?属于我。”
陈宗月望住她?,轻轻一笑,捏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