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秘密暴露（1 / 2）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沐珞清终于收拾起自己的思绪，于寂静的黑暗之中发出一声清晰的质问：“你?究竟是谁？”

许久对面都未传来回答，刀锋的凉意刺激着她的神经,仿佛随时都能取走她的性命。

“你?不该看。”魔族少女声音低沉地说道,沐珞清仿佛听出了她的一丝复杂与惋惜。

“你?欲灭口来掩盖秘密？”沐珞清格外镇静,仿佛早就因自己的命运而看淡了生死。

蛊羽沉吟了半晌，道：“我不杀你?。”祭夜化作黑雾收回到她的体内，黑暗中的肃杀之气也?消散而去。“我答应过祁连雪和荷雪要救你?，自然不会取你?性命。”

“……荷雪？”沐珞清喃喃重复着，仿佛有诸多不解不知从何处问起。“你?指的难道是祭祀阵的印记？你?……你能解？”

“如你?所见，魔界十方是真，星宿宫宫主也?是真，我原本姓木出身星宿宫，后来门派覆灭,我才成为了魔族。”蛊羽缓缓说道，仿佛知道沐珞清会追问，毕竟她的身世是如此令人匪夷所思,她又道：“你?不必多问,你?只需知道我有救你?的法子，更不会害你们。”

沐珞清仍在震惊之中未缓过神来,在听到她印记可解的消息时她难以抑制地升起了期望,可对方是魔族，还是个身份复杂、如今混迹在人族之中的魔族,她不知对方是否可信，更不知对方意欲何为。

“你?有什?么条件？”

“守口如瓶，我便是木虫儿的事……祁连雪也不知道。”蛊羽声音弱了下去，她真不敢想象,若揭开她面罩的人是祁连雪，现在该是如何境地……“我对祁连雪没有企图，他是我认定的朋友，我不会害他。”蛊羽知晓沐珞清定会猜测她以修仙者身份接近祁连雪定然另有所图，便如是说道。

沐珞清沉吟了许久，仿佛在自我与大义之间来回踱步，她认真地说道：“我若不揭露木虫儿是北阴蛊羽的事实，便是对魔族侵入人界之事知情不报，我不会为了一己性命陷人界于危难之中。”

“我重建星宿宫，不过是想为魔界谋求资源而已，你?们根本不知……魔界大地有多么贫瘠、百姓有多么劳苦。人族如今享受的种种，原本亦是属于魔族的……”蛊羽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有必要与沐珞清说这些，未亲身去过魔界的人根本无法体会两界如今的差距。

“我是魔族，亦有人心，若你信我，我们便能是朋友。”蛊羽说道，“我不想做背信弃义之人。”

沐珞清知道这话的意思，是说她若不答应为蛊羽保守秘密，蛊羽便会违背对祁连雪和荷雪的承诺而杀了她。

单凭她不顾自身安危奋力前来救他二人，便足以说明她是一个重情义的女子。

人族魔族，本都不应一概而论。

“我信你。”沐珞清道。

“珞清姑娘洒脱。”蛊羽从纳戒中取出一颗白光球悬在上方，照亮了这压抑的黑暗。

沐珞清诧异地看着蛊羽丢出的夜明珠一般的法器，道：“你?随身携带照明物？”

“我们魔族又无法用法术照明，这是必需品。”其实蛊羽已经可以用星辰之力点亮黑暗，但她对星辰之力的掌控力还欠缺的很，又不想过早暴露这一秘密的力量，便隐瞒了下来。

蛊羽轻挪着身子，却发出一声闷吭，脸上显出痛苦之色，沐珞清这才发现她的左腿还被压在石块下，她忙去推那大石块，蛊羽也暗自使着魔气挪走那石块。

“你?怎么样？”沐珞清蹲下轻按住蛊羽的腿。

“好像骨折了。”蛊羽微微倒吸了一口气。

沐珞清看蛊羽反应平淡，仿佛只是受了小擦伤一般，不禁感慨这是怎样坚韧的女子，她小小年纪便足以叱咤风云的背后，定然受过无数的苦痛，若她们是同等?族类，她定会毫无保留地与她相交，只可惜她们各自的立场为她们设立了难以泯灭的隔墙。

“我帮你救治。”沐珞清就要去施以救治法术，蛊羽却按住了她的手。

“封印之下，法术难以支撑，你?还是保留灵气吧。”蛊羽调动魔气去修复左腿的骨伤，她亦受到了那封印的影响，力量调动略显艰难，她只将自己的左腿修复到勉强能活动便收了手，为冲破封印保留更多力量。

沐珞清见蛊羽能够治疗自己，略安了安心，她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祁连雪，又试着唤了他两声，道：“他还是无法醒来。”

“……忘了告诉你?。”蛊羽忽然说道，“我冲来时对他施了摄魂术，防止发生意外让他识出我。”“……”沐珞清有些无奈地笑出了声，“你?未对我使摄魂术，便有了我这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