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一时间气氛太过于暧昧,华采尴尬的偏过头去看面前的古槐,视线游移,扯开话题道:“喂,编故事还编出真情实感了?接下来你该不会说,那故事里的人最后找到的就是这棵古槐罢。”
“谁知道呢。”舒月白收回手,神色淡淡地说,“也是,不过是个野闻,还是阿采看得明白透彻。这等无聊事确实不必太过当真。”
明明金乌初露,华采却觉得有一团寒气瞬间包裹了自己,简直就像回到了夜半时分,冻的人浑身汗毛的竖起来了,回头看舒月白,只觉得那人面色微有不虞。
“你生气了。”华采小心翼翼的探问道,心里苦逼的直叹气,没想到这人气场这样强,还自带制冷效果。他不自觉地往后挪了一小步,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舒月白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开始漫长等待的以前,这个人也曾经用同样的姿态小心翼翼地试探自己,只是曾经是为情,如今只剩疑。
片刻失神后,舒月白恢复自然道:“我从不随意置气,只记仇,一笔一笔记了,想讨回来的时候就讨回来。”
说道此处,舒月白的视线也一点一点地扫过华采全身,对上华采双眸时,他露出了招牌式的浅淡笑容,只是眸里分明的恶意却让华采一愣。
慌忙低下头,华采踢了踢树下的小石子,“哦,这样挺好的,有仇必报,了结个干净,免得又多生出些孽债来。”
“什么孽债?”舒月白又弯下腰去继续忙活,直至掩了最后一铲土。
华采弯眼笑道:“我看网络小……往年间那些卖得好的话本子上都是这么说的,原本有血海深仇的陌生人在不断纠缠中情根深种,痛苦纠结后相爱相杀什么的。“
“之前一直听人说你好学,不曾想……”舒月白摇摇头,“亏你还是侯夫子的得意门生,果然世人多眼瞎。“
华采摸摸鼻子,恼羞成怒道:”呸,就你眼神好。“
“我眼神亦不大好,不然怎么聘了你。”舒月白站起身来,长臂一伸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本想着还是把人打横抱起,没想到这次华采有了准备之后硬是抱着槐树不撒手,便嘴角微翘道:“也罢,反正也到了院里,你自己走罢。”
“大老爷们儿的,光天化日之下对别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斯文。”华采闻言,松了手,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妻。”舒月白微微皱眉道。
“咳。”华采轻咳一声,抬手捂住了自己羞红的耳朵,又唾道:“呸,不知羞耻。”
舒月白被那小动作逗得瞬间愉悦,他仿佛看透了华采的软肋,轻笑道:“这句倒是对了,我不知羞,只知你。”
被这人的厚脸皮惊呆了,华采干脆放下手来,只当没听到,只是一瘸一拐的走得更快了,直奔书房便把门栓一插,就他们两个人,是躲着谁自然不言而喻。
舒月白倒是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百十步的距离硬是走了一炷香,待华采进了书房半晌后,他方才走到廊下,不动声色的回过身,看向远处的古槐,目光悠远又寂寥。
有风声呜咽,像是谁人在质问哭诉。
……
“公子,公子!快开门,小的回来了,带了你最爱的莲子酥。”乐宛在书房外不停地扣门。不知何时伏在案上就睡着了的华采摸了摸已被饿瘪的肚子,强撑着眼皮儿去开门,又睡了一觉,他精神好多了,走起路来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之前的腰背酸痛仿佛都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