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他的独占欲(2 / 2)
“啪嗒”一声玻璃脆响,瘦竹竿一回头,就看见江元野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瓶酒,神色不善的看过来:“一个杂种你也要管?过来,跟我喝。”赵有乾心里头“咯噔”一下,也拿捏不准江元野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以前江元野都懒得理他的。
他不敢违背江元野,赶忙就往江元野那边走,还没忘跟林酒摆摆手:“我先去了啊,你自己玩儿。”
林酒压根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他正呛得直咳嗽呢,眼泪都呛出来了,一抬头正看见赵有乾跟江元野凑到一起去了,他们俩人连个眼神都没给林酒。
林酒一个人是不敢走的,妈妈见他自己走了肯定会骂他,他只能跟在江元野后面走,想着,林酒怂怂的捧着那半杯酒,自己找了个小角落窝着了。
林酒走的时候,赵有乾正跟江元野在碰杯,江元野喝酒从来都是一口闷,不管是什么酒连个滋味儿都不品的,赵有乾看的暗暗咂舌,也只好苦着脸跟着喝。
江元野“唰唰”开了两瓶酒,赵有乾都喝的有点上头了,正是头昏脑涨的时候,刚放下杯子,想说一句“江哥我喝不动了”,就看见江元野眯着眼,神色十分不爽的拿着酒杯盯着一处看。
赵有乾跟着看过去,就看见林酒坐在无人沙发的一角上,手上还捧着那半杯酒,他是后来的,又是生面孔,就算坐在角落里也比较引人瞩目。
但凡有人上去跟林酒搭讪,江元野的脸色就会难看一些,林酒要是和对方说上话了,江元野的神色就难看到简直要吃人了。
赵有乾的脑袋转了两圈,他懂了!
江元野一定是跟林酒关系不好,毕竟是异父异母的关系,江家又那么多钱,突然冒出来了个没血缘的弟弟,以后说不定还要抢家产,所以江元野一点都不希望林酒打进圈子里,认识其他人。
正常。
赵有乾咂摸咂摸嘴,心想,他要是突然有了这么个弟弟,估计也会很防备,他摸了两下下巴,心想这是个跟江元野拉近关系的好机会,他往江元野身边凑了凑,然后指了指林酒。
江元野视线一顿,下巴近乎是一寸一寸的挪过来,缓缓地回过头看他,一双吊睛眼里像是闪着冷光,看的赵有乾心里直打鼓。
“怎么?”片刻后,江元野才开口,声线嘶哑的问。
“江哥,你要是不想让他在这儿,我一会儿找人给他扔出去。”赵有乾笑嘻嘻的说:“有事儿您说话,我跑腿儿去。”
明明是讨好的话,却在瞬间激怒了江元野,江元野“砰”的一下把手里的酒杯砸到桌上,吊睛眼一挑,活生生激起来三分戾气:“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不、想、让他在这了?”
赵有乾:...
好、好像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他顶着江元野的眼神,讪笑着搓了搓手,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话来圆场,就听江元野冷笑道:“一个杂种,就算是喝死了,我会管吗。”
赵有乾的脑袋又转了两圈,他又懂了!
“我明白了江哥。”他赶忙从沙发上窜起来,桌上手机都忘了拿,匆匆的跑了。
江元野满胸口的戾气还没下去呢,就看见赵有乾跳起来冲出去,从吧台上拿下来两瓶酒,直奔着林酒就去了。
江元野戾眉一挑,故作不在意的不去看,但眼角余光却还是扫在那边的。
赵有乾接到江元野的视线,隔着两个过道给了江元野一个“保证完成任务”的眼神。
江元野抿唇,心里翻腾着的戾气减消了些,继续喝酒。
他想,赵有乾虽然平时人五人六的不着调,但这种时候还算是能用,赶快把林酒送走就是了。
江元野这时候觉得自己矛盾极了,他明明不该管林酒的任何事,可是看着林酒傻呵呵坐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别人来跟他喝酒他都不会拒绝的蠢样他就觉得刺眼,五脏六腑都跟着烧的疼。
算了,眼不见为净。
江元野刚闭上眼,胸腔里的火还没下去,就听见远处炸起来一声响:“好哥们,走一个!”
是赵有乾。
江元野诧异睁眼,就看见赵有乾拉着林酒,跟三五个人一起,一杯接一杯的往林酒嘴里灌酒。
灌!酒!
——
一阵凉意从身后袭来,赵有乾回头一看,正看见江元野那一双要吃人的眼。
赵有乾愣了两秒,飞快催促:“快快快,多灌点!磨磨蹭蹭的!”
刚才江哥那话虽然没明说,但是充满了暗示。
一个杂种,就是喝死了,他江元野也不会管。
意思就是让他们不要客气,往死里灌嘛!
赵有乾顺手又捞起来一瓶。
而被灌的那位,眼前都开始发懵了。
林酒喝太多了,眼前都开始出现重影了——刚才陆续有很多人上来和他说话,说两句,大家就都喝了一点酒,他也就跟着喝了一点自己杯里的,这一点还好,他还没太晕,但突然间来了一大帮人,一个个都说要敬他,他被敬的晕头转向的,人家嘴上说着各种劝酒的漂亮话,林酒都喝大舌头了,找不出拒绝的话来,被人家一杯一杯的灌。
灌到最后,他人都给灌傻了,喝的嘴巴里辣辣的,但偏偏赵有乾就一直站在他旁边给他倒酒,他喝的难受,捂着眼睛推赵有乾。
赵有乾能让他推开吗?林酒一推,他右手顺势就抓住了林酒的手,一句“最后一杯”才刚到喉咙口,他拿着酒杯的左手突然一阵剧痛。
这种痛是直接顶到太阳穴上的,他连尖叫都喊不出来,整个人被一拉一扯,直接从沙发上被摔到了地上,赵有乾被甩到地上的时候才终于看清楚了,是浑身戾气的江元野走过来,扭着他胳膊把他从沙发上甩下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赵有乾目瞪口呆的看着江元野,心说这计划不挺顺利的吗,林酒都被他灌懵了,江元野怎么又突然发疯了?
结果他一声“江哥”还没喊出来,就看见江元野一弯腰,低头,拎着林酒的脖领子上的衣服把人给拎起来了。
林酒已经彻底醉软了,爬都爬不起来,小脸蛋通红,一双猫眼儿里泛着潋滟的水光,他穿的是半截袖,布料细软,经不住他的体重,江元野从后面一扯,衣服就都跟着窜起来,露出来一小片后背皮肤,那皮肤脆生生的白,直刺人的眼,赵有乾才看了一眼,就被江元野狠狠地扫了一眼。
下一秒,江元野松开林酒的脖领,俯身拖着林酒的腰把人提起来,单手托住林酒大腿根,让林酒正面着他,趴在他的上半身,带着林酒走了。
从二楼吧厅里出来的时候,林酒有片刻的清醒。
走廊里被冷空气浸的微凉,头顶上打下来清冷的亮白色灯光,看久了闪烁的彩灯,还是觉得白灯舒服,地上铺着毛毯,隔音极好,从吧厅里出来没走几步,原先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下子就拉远了,好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似得,更衬得四周寂静,静到林酒能听见江元野的呼吸声。
江元野?
醉透了的林酒艰难的动了一下小胳膊,他不要江元野背,他要下来,去找妈妈,回家,可是他的胳膊抬不起来了,舌头也不听使唤了,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
江元野正在扛着林酒下楼。
林酒大概是头一回喝酒,根本不知道他喝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好像只是几杯的量,但混到他的肚子里足够他醉一整天,果然,才是一出门的功夫,林酒就已经闹起来了。
小东西本来是坐在他臂弯里,趴在他肩膀上的,突然一动差点摔下去,江元野忍了又忍,咬着牙把林酒换了个公主抱的姿势。
他一低头,就能看见林酒酡红的脸。
林酒的领口早就被酒水润湿了,衣领后面又被江元野刚才大力扯过,领口扯得松松垮垮的,堆在他锁骨下方,露出纤细的小脖子和精致的锁骨,他歪着头,靠在江元野的胸膛上,像是一只脆弱又懵懂的猫,拿一身白嫩的皮肉做引,诱惑贪婪的猎人。
江元野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他的下巴抬得高高的,戾眉拧的紧紧地,步伐走的更快了,几乎是跺着地板冲回了一楼原先的包厢里,想把林酒丢还给林艳秋。
谁的儿子谁自己收拾去,搁在他怀里算什么!
可当江元野走到包厢里的时候,里面只有在拖地的侍者,江父和林艳秋已经不见了,见江元野回来找人,侍者连忙说:“他们已经走了。”
江元野暗“啧”一声。
出包厢的时候,江元野还看到了地面上被摔碎的、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玻璃碴。
看来谈判不怎么顺利。
江元野轻嗤,心说当然无法顺利,林艳秋跟了江父快十年,就为了能嫁进江家,就连外面那些人都以为林艳秋要嫁进来了,可想而知林艳秋有多高兴,多年筹谋近在眼前,突然又要被扔回去,搁谁谁受得了。
江父一直以为他能用钱来平复林艳秋,但人的欲壑难填,林艳秋在江父身边见过了太多高处风景,早就不是钱能满足的人了。
奈何他们江家人眼睛都长在天上,不管外面那层皮是怎么样的温和儒雅,骨头里也是极自负的人,江父不信林艳秋能在他手底下翻腾出花儿来。
江元野才想到这,怀里的人突然一动,刚才还安安静静要睡着模样的人突然扑腾起来了,在他怀里左扭右扭,一脸焦急,粉嫩晶润的唇瓣“嗯嗯啊啊”的哼唧,像是在嘟囔什么,江元野蹙眉凑近了听,也没听清楚林酒是在说什么。
估摸着是醉话,眼下也顾不上这些了,江元野盯着林酒看了片刻,估摸着江家别墅林酒肯定是回不去了,林艳秋刚跟江父闹翻,他也不想联系林艳秋,只好把林酒送回学校里去了。
把人扔回学校后,他们俩就再也没什么关系了。
江元野拎着怀里的林酒,一路出了门,找了他的车。
他今天喝了两杯酒,也就没开车,找了个车童帮着开,他带着林酒坐到了后排。
他给车童报了学校的地址,车童的车刚开起来没多久,后排的林酒就又闹起来了。
他闭着眼开始乱扑腾,扑腾的很厉害,小胳膊小腿一个劲儿的挣,一只手居然还“啪”的打上了江元野的脸!
前排的车童的心都跟着抖了一下,他悄悄从后视镜瞥了一眼,正看见江少凶神恶煞的摁着林酒的后背,咬牙切齿的说:“趴好,别动,我马上送你回去!”
这要换个人,恐怕就被江元野的模样给吓住了,但此时,趴在这里的是醉醺醺的林酒。
林酒从江元野的怀里抬起头,他醉的满脸都是粉红色,一双猫眼里盛着羞恼和急迫,拼了命的挣扎,江元野险些都快摁不住了!
江元野也有点躁了,他脾气一向不好,今天送林酒回去也是一路隐忍,换个人他早一拳头过去了。
“再——唔。”江元野一句“再动把你扔下去”还没说出来呢,就是腿上一疼,他压根不用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林酒趴在他腿上,把他大腿给咬了!
操!
这他妈造的什么孽!
江元野就没见过这么撒酒疯的,他刚吸一口气,想把林酒扯下来,又意识到哪里不对,猛地抬头冲车童说“靠边停车你下去”,然后飞快的从兜里掏出皮夹克,把所有的现金抽出来,从后面递给了车童。
车童也没看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但江元野发话了,他立刻就照做,接过钱后直接把车停在了一边儿下车了。
等车童都走了,江元野才僵着身子,低头看向趴在他腿上的林酒。
林酒的小脑袋伏在他腿上,死咬着他的肉不松口,像是走投无路的小兽,打又打不过,只有咬着这一块肉发泄。
明明他是咬着人的那个,但他的神色却活像是挨欺负了一样,一边咬,还一边把脑袋埋在了江元野的腿上,时不时的轻轻抽泣一声,一副不肯再抬头看人的模样,两条腿倒是并在一起,紧紧地互相压着,腿间有温热滑过,江元野感觉到林酒轻轻的颤了一下。
期间,江元野闭着眼,僵着脊背,连手指头都跟着僵住了,动都不动一下。
等林酒彻底不动了,江元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似得,猛地一抬手,把林酒裤子连内裤一起给扒了。
——
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都成了江元野藏在心底的秘密,时常在每一个安静的夜里钻进江元野的脑海,掀起来一场狂风巨浪,再悄然退场。
作者有话要说:酒酒:憋不住,弄、弄湿裤子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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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天真善良矜贵小少爷×占有欲极强偏执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