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又这么愉快的醒了(2 / 2)
那么大的黑洞洞的一个血洞,能说好就好么?
“哎呦终于赶回来了,那食堂怎么早晨就那么多人。”门被推开了,印彦修听声音就知道这是护工回来了,“粥里给您加了个茶叶蛋,弄碎了泡着吃。”
护工走过来给印彦修把床摇起来一个角度,她将粥放在床边,用勺子一直来回翻搅。
“我的伤怎么样了?”印彦修终于逮住了空子问。
“您的伤?”护工不停的翻搅,她把鸡蛋和粥完全混合,“早就没事了啊!昨天听大夫说您就是累的,哎呦你说我们看电视里面你们多风光,谁能想到拍个电视能累住院?”
“累的?”印彦修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这上面的伤呢?”
护工凑过来仔细的看着,“就还有一点点的印子,不过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放心吧您,一戴帽子那小片青谁都看不见。”
怎么就小片青了?洞呢?
“给我拿个镜……”他一张嘴,一根大吸管杵到了他嘴边。
“您别着急哎,先吃点东西,不然您看什么都是转圈的。”护工拿吸管放粥里,“这么喝方便,还不会弄脏,我干护工这么多年自己摸索出来的经验。”护工很得意。
印彦修也没有跟他坚持,他确实眼晕,头也晕,胃里空的直泛恶心,他就着吸管就开吸,慢慢悠悠一口气喝了一半,才舍得把吸管放下。
护工看了眼剩下的量,“行,没少喝!照这么下去您恢复的很快。”她把粥放在一边,“您等一下我去叫护士换液体。”
说完护工就出去了。
印彦修吃饱了有点犯困,他一直惦记的伤口也没有太大吸引力。
稍微睡一下,醒来了再问也不迟,反正也摸不到了,不可能睡一觉醒了伤口又出来。
印彦修靠在那里,一闭眼就睡着了。
这一睡又是半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护工不在,头顶悬着的液体也不见了,窗外的阳光看着像傍晚的,而且他的床边还坐着一个男人。
“齐……皓?”印彦修不敢肯定的叫了一声。
床边的男人抬起头来,“睡醒了彦修?”
“果然是你……你怎么……”印彦修有些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怎么会来看我?……而且你……看起来变年轻了,这几年你怎么样?”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叫齐皓的男人打招呼,他记得四年前,就是他冲击那颗小金树的时候,因为经纪人的关系,他的角色被审核,于是他的经纪人辞职转行。
有那么几个月他处于没有经纪人的状态,那时候季劭宁给他介绍了这个齐皓。
但是他跟季劭宁分属两家不同的公司,而且还是作为死对头的季劭宁介绍来的,谁知道他有什么计划,印彦修特别痛快的拒绝了季劭宁的好意。
这事后来不知怎么传的有些变味,于是齐皓也不怎么待见印彦修。
都被他不待见四年了,怎么这个时候见到了他?
“我变年轻?”齐皓笑笑,“这几年?你以前认识我?”
“……啊?”印彦修思考了一下,难道以前不算认识?“嗯,你不是也早就知道我吗?”四年前谁不知道谁啊!
“也对!”齐皓看起来心情不错,没感觉到有什么尴尬的地方。
印彦修突然觉得这一幕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曾经在哪里经历过,或者说看到过一样。
“大夫说你的情况很好很稳定,接下来回家休养也行,或者继续在医院也行,你想在哪儿?”齐皓突然说回正题。
印彦修觉得自己又有些摸不清情况了,“那什么,这种小事让我助理来办就行,”他跟齐皓这种关系也不好直接用他,“谢谢你了齐皓,对了我手机在哪儿你知道吗?我给我经纪人去个电话。”
齐皓有些讶异,“给你经纪人?彦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说的小心翼翼。
“我?”印彦修指着自己,“没有啊!我忘了什么?”他反问齐皓。
“你知道你是怎么住院的吗?”齐皓问他。
印彦修道,“受伤了。”
“哪儿?”
“头。”
齐皓有些摸不准,“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这还用问?印彦修道,“开车来的!”现在哪个经纪人会挤公交!
齐皓想看傻子似得看印彦修,“我是说你还记得咱俩怎么勾搭上的吗?”
勾搭?操!“季劭宁介绍的呗。”
齐皓点头,“说是说对了,但是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失忆了似得。那在我之前,你的经纪人叫什么?”
“我就说我怎么可能失忆,周时!”印彦修脱口而出。
“谁?”
“周时!”印彦修说的稍微慢了些。
“周时是谁?”齐皓问。
“我经纪人,周时。”印彦修摸不着头脑。
他经纪人周时,虽然开始跟他合作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名气,不过四年的共事,再加上印彦修的名气,周时并不是没人知道。
齐皓哑了好半天,“……你说你,经济人叫周时?”他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啊……”印彦修更奇怪了,“你没听过他名字?”
“那我问你!”齐皓好像抓住了关键,“王光熊你认识吗?”
王光熊?必须认识啊,害他角色被审核,结果辞职转行了的那个前经纪人,“认识啊!”
“那他是谁?”
“我前经纪人呗!”
齐皓盯着他看了半天,脸色从晴朗变成阴霾,“行,我知道了。”他浑身散发着不妙的低气压,“印彦修你这拒绝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哎……”印彦修刚想让他帮忙找个镜子照照脑袋,但是他不知道哪儿又得罪了这个脾气大的齐皓,他拎着包转身就出门,留给印彦修一个特别帅气的背影。
“这人犯什么毛病?”他不屑齐皓,“该不会是季劭宁让他过来看笑话的?”
“哎护工!”护工看到客人刚离开,她就走进来,刚进本印彦修就喊住了她,“帮我拿个镜子我照照。”
“行。”护工走去翻自己的小包,接着递给印彦修一面比巴掌还小的镜子,“只有卫生间墙上有大镜子,您先用我的吧。”
印彦修没想那么多,拿来就举着照脑袋。
护工看了呵呵笑,“都说了没什么印子,脸皮都没磕破。”
但是印彦修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他举着镜子呆在那里。
脑门的枪洞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