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1 / 2)
谢舸离开了以后,云来进房间笑着对孟挽星说:“小主子刚走王爷就到了,在门口一直偷听您跟谢大人讲话,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高兴的不得了。”
孟挽星撑着头问:“他人现在去哪儿了?”
“赵大人在隔壁,看到了王爷,把人请了进去。”
“赵子琰那老狗?”
云来忙压低声音,“门主,您小点声。”
“我怕他?听见便听见去。那屋里去了多少姑娘?”
“有十几个。”
孟挽星漱了漱口,扶着桌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门。
行至隔壁门口,她伸手微微推开一些,热气自内冒出,里面的情形落入孟挽星眼内。
屋内坐了四位官员,每人身边皆有两位姑娘跟前作陪,还有三位穿着薄纱长裙挥袖的舞者及一位婉转吟唱的女子。
萧倾旁边的姑娘虽只有一位,却是这些姑娘中最美的,格外的水灵,此时她正甜腻的喊着王爷,纤纤玉手举杯敬酒。
赵子琰的笑声传来:“听闻王爷将府中一众女人打发了走,想必定是厌了,不如尝口新鲜,这姑娘刚满十八岁,今儿是第一次来作陪。王爷若是喜欢,直接带走,记臣账上便是。”
“本王用不着,赵尚书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赵子琰到他旁边弯身帮其倒酒,笑呵呵着,“王爷跟臣客气什么呢。”
孟挽星把手收回,让云来准备热水,称自己要沐浴。
回到房间她卸下妆容,把头上的首饰一一拿下,等热水送来,踩入大木桶中。
洗了发又更换了一次水,孟挽星惬意闭上眼睛,听到脚步声,她没看向来人,只说:“还是年轻好,如盛开的花朵。”
一双大手抚上她的肩膀,萧倾低笑:“看见了?”
孟挽星侧头,“赵子琰不愧是混官场多年的人,明知王爷为宁润作了证,还仿若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他自是不解又生气的,我手里有不少他的把柄在,他再不满能奈我何?”萧倾把她的身子板过来,漆黑的眸子带着笑意,“我一直都以为你对我顶多只有几分喜欢罢了,今儿才知道你竟早对我有心了。”
孟挽星看他眉开眼笑,“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被您捂热有什么稀奇?”
“私下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王爷不要再称您了……”
“喊你夫君可好?”
萧倾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就这个,再不要改口了。来,先喊一声我听听。”
孟挽星刚喊出声就被他从水中捞了出去,她下意识抓紧他的衣服,长巾盖在了她身上,萧倾抱着人朝床边走了过去。
齐氏带着落榜的莫修仁回了老家,还不知退婚一事的徐颜可没回去。
她拦过几次莫修染的马车,知她不会罢休,临近婚期还有一天时,莫修染给她看了退婚贴。
徐颜可看到后,本想一头碰死在莫宅门口,莫修染告诉她,胆敢死在自家门口,许诺给徐家的好处都将不会兑现。
思前想后,婚事已退,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家人也得不到半点好处,徐颜可到底听从他的,当天带着侍女离开京州回老家。
从十一口中确认人已走后,莫修染去了孟挽星的家里。
屋内除了孟挽星、萧倾、谢舸,还有李氏夫妇、宁润与林唯。
莫修染瞥了一眼李氏夫妇俩,两口子战战兢兢如坐针毡。
“虽然婠婠现已不认你们,但我和她父亲还是觉得应该把你们请来,不为别的,只为你们养了一个救我们孩子命的儿子。”孟挽星语气不冷不热,“宁润坚持要让婠婠从宁宅出嫁,你们二位可有意见?”
李氏忙答没有没有,“怎么会有意见呢,你们肯愿意昔微从宁宅出嫁,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当她得知宁婠的亲生父母都不是泛泛之辈后,又悔又怕,悔当初不该那么对自己的养女,怕孟挽星谢舸报复自己。
“既无意见,那便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让婠婠去宁宅住。”
“好的好的。”
隔壁院内的宁婠浑然不知明天是什么日子,此时她穿着宽松衣衫正在换床单。
换好刚躺床上打算睡一会儿,就见莫修染进门了。
“诶?大人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还没到散值的时间啊。
“这几天都不去衙门了。”他在外侧躺下,“在家休息。”
宁婠瞧他眉眼间皆是疲倦之色,心疼的说:“感觉你最近很忙很忙,你要顾好自个儿的身子,不然我未来有什么幸福可言?”
“会的。”莫修染将她搂在怀里,脸挨着她的发丝,“早上见着你哥哥,他说有十余天未见你了,让你今儿去宁宅同他一起吃顿晚饭,还说有不少话想跟你讲,怕聊的久,留你在那住一晚。”
宁婠对他的话没有一点怀疑,答了好,“大人,你觉不觉得最近家里除了你我之外,他们几个都怪怪的?”
“哪儿怪了?”
“鹤灰就不说了,见着我就傻笑。阿九跟袁氏俩人经常交头接耳神神秘秘的,还有十一,我发现他好几次自言自语了,想听清他说的什么,一走近他又恢复正常了。”
“是吗?”莫修染一本正经道,“明日找个大夫给鹤灰十一好好瞧瞧脑子。”
宁婠轻拍了他一下,“你干嘛呀,我只是说他们怪怪的,又没说他们有病,你别错会我的意思。”
莫修染笑着终止这个话题,与她相拥着入眠。
傍晚时,宁婠去了宁宅,李氏夫妇识趣没与她同桌吃饭。
瞧不见她们,宁婠吃的一点也不堵心,跟宁润林唯畅聊了许久。
沉睡后没几个时辰,她就被人喊醒,看到床边的云来,宁婠诧异:“你怎么来这了?”
云来微笑着,“奴婢是来给您梳妆的,您快起吧,今儿可是您的大喜之日。”
宁婠如在梦中一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什……什么大喜之日?”
“自然是您跟莫大人的大喜之日了,莫大人已于前些日退了婚,秘密筹备了今日的婚礼,之所以没告诉您,是想给您一个惊喜。”云来说着伸手从身后侍女手上取来嫁衣逐一放到床边,“里面的衣服小主子自己换,外面的衣服奴婢会帮您穿。”
说着她将帷帐拉好,静候着。
宁婠浑身的血液都因激动沸腾着,掌心不自觉落到腹部,喜极而泣。
擦了擦脸上的泪,她忙更换里衣,穿上嫁衣新鞋,梳发上妆,外面渐渐传来了热闹的交谈声,皆是宁家的亲戚。
宁婠等待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等到莫修染来迎亲。
盖上红盖头,宁润背着她上了花轿,宁婠欢喜端坐着,耳边的鞭炮声犹如乐曲,从未觉得如此动听。
红绸盖头阻挡了她的视线,迎亲未瞧见莫修染的模样,到了莫宅拜堂,依然未能瞧见他的神情。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时,宁婠不慌不忙,到了夫妻对拜,司仪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宁婠就急急拜了,惹来围观者一片大笑。
盖头下她的脸涨红不已,被送入洞房后,宁婠依旧觉得面热。
又是一番等待后莫修染才进房挑开盖头,她望着面前的男人,一时不禁看呆了。
他本就生的极好,今日因为成婚,格外妆扮一回,一双眼睛如繁星,带着温柔笑意正注视着她。
之后又是一番礼仪过程,待喝了合卺酒写了合婚贴,莫修染出去招待宾客,屋内的其她人也跟着散去,徒留宁婠一人喜滋滋的坐在内室里等他。
虽在这房间住了多日,但宁婠像是第一次进来一般,观看着屋内,因为跟昨天已大不一样。
除了床未换,其它都已更换新的不说,还添了不少物件。
宁婠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莫修染回来了,手里端了碗热面。
“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把这个吃了。”
她也是真的饿,边将沉重的凤冠取下边说:“亏你想着。”
莫修染递去,“若不够吃,锅里还有,务必要吃饱些。”
“夫君关怀,我自要吃饱的。”
“利人利己的事罢了。”
宁婠听出其意,轻快哼了一声,“今晚你可不能随心所欲。”
“先前你怕怀上孩子就不说了,现在你我已是夫妻,有孩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何不可?”
宁婠笑着把碗筷放在桌上,伸手去拉住他的手,将其缓缓放在了自己的腹部,“我已有了你的孩子。”
莫修染狂喜,心情如浪花欢腾了起来,“真的?!”
他知道她最近肚子长了不少肉,还以为是胖了的缘故,全然不知他竟快要做父亲了!
“算着有三个多月了。”
“若非我们今日成婚,你打算何时与我说?”
“在你发现之前,我想等你退了婚就说。你每日早出晚归,因公务已经很辛苦,我知你已在尽心处理退婚的事儿,若告诉你孩子的事,除了会增添你的着急和忧虑还能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