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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酆都一不入天地,不知来历一媚鬼,其言有称,以媚为态,以惑为形,以邪为血,以艳为骨!
。。。。。
忘川河旁有一片红色花海,被称为死亡之花,而流景,就是从这醒来!
这是一个诡异的地方,睁开眼时,万物皆黑,看不见光,听不见声音,好像时间停止,空间寂静!
流景浑浑噩噩撑着地面爬起,睁眼时也不知自己是个瞎子聋子还是这里真是那般诡异,竟然伸手不见五指。
很担心脚下会一个踏空,从而坠落,却还是耐不住性子,脚步旋转,身子回旋!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黑。
这里,究竟是哪?
四顾茫然之际,忽的有人吟歌:“艳骨艳骨,红衣美目,灯上一舞,流萤四处,艳骨艳骨,妖魅骄负,长发逶地,凤尾盘住……”
那声音好听至极,像是风掠过竹叶,溪水流过哗哗作响,可却极轻,近在耳目又像远在天边。
流景连忙循着声音望去,忽然见一点红光,自来者脚下散开,瞬间铺天盖地的红,晃了眼目。
心中一惊,浑然不敢相信,那人竟在花上作舞。
红色蔓延自脚下,错愕眼眸倒映着脚下花瓣摇曳的样子,红色的花瓣,红色的茎蕊,脚步连忙后退,惊讶的看向那人,对方离得不远,可看不清面容。
正如歌中所言,看不清面容的人穿着红衣,长发逶地,于花上作舞,颀长身影,占尽风流。
衣袖翻转,花瓣翩飞,好像从一开始,鲜花就是从衣袖中飞出。
那人踏足而歌,接着吟道:“艳骨艳骨,红林尽处,我来击筑,你来起舞,艳骨艳骨,得比一顾,风华停住,心无旁骛。”
这段曲并不长,可哼的流景心头惆怅,他不知为何有这样的情绪,看不见的人,翩然的舞步,衣袖翻转,花落成雨,遮住目光。
停下动作的人看向流景,明明隔得不远,却看不清对方面容,自己的眼睛也仿像被蒙了层纱,始终朦胧。
可那双深沉眼目却落入眼底。
深沉黑眸像是遥远星海,吸引着他的目光,将整个心思夺取了去。
心间万句话语,却不得出口。
蓦然间,对面的人身上散发出光点,红色的身影变得虚幻,点点散去。
流景一惊,不由自主伸手想去握住,可最后只能看着那人在眼下消失无踪。
那人消失之后,周围又陷于安静,仿若刚刚出现的人是一场假象,如果不是眼底一望无际的红色花海,也许连流景,都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像陷入某种结界的地方,在那人消失之后,红色花海成了破碎的镜片,竟然开始崩塌,虽然无声,可脚下却有裂缝撕开,一点一点破裂。
出于本能的躲避,在脚步晃荡的时候,无边的花海碎为破片后消失!
一幕幕场景上演流景还没来得及消化,周围又换了一片景色,前面一条发黄发臭,面上悬浮着可疑物体的河,而身后,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土路。
“新鲜肉汤,现剁现熬,快来瞧瞧。”河对面忽然传来一声吆喝,流景连忙注目看去,这一看,不得了。
先是被朦胧烟雾缭绕的河对面瞬间清晰,河对面的风景一览无遗,本是隐在烟雾后的楼宇也露了出来。
勾起的楼角,高耸的楼宇,低沉的色调,威严又诡异。
楼宇前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在一个大锅前,蔓延出锅底的柴火照的他面容清晰,身材消瘦。
大锅高至他胸口,他此时低着头,右手握着勺柄,在锅内滚动。
“肉嫩汤鲜,百吃不厌,各位大人快来瞧瞧。”听他吆喝的那么高兴,貌似真的很不错!
我摸了摸肚子,干瘪瘪的,骨头还磕手。
只是要怎么样才能度过这条腥风扑面的河?
忽的一方小舟,从烟雾深处冒出,船桨划过血黄色河面,缓缓行来,舟上一戴帽老人,弯驼着腰,面容藏在帽檐下,身上穿着灰色长衫,死沉而年久。
船头压过岸边,老人未抬眼眸,看不清面容,苍老的声音传出:“年轻人,要过河吗?”
年老的声音带着苍凉,凉至皮肤,渗过肌骨,流景一愣,不禁有些害怕,颤抖着道:“我……我没有银两。”
流景的一句话惹来他的轻笑:“呵呵,金船驾起游苦海,不渡无缘渡有缘,你上来吧,我不收你银子。”
流景想要到达对面的心思甚是迫切,以至于没想过这是何等好事就跳到了船上。
刚站稳身子,忽然感觉到热烈目光,本能低眼看向他,见他还是低着头,并没有抬过头的倾向。
正疑惑着,他就摆动船桨,小舟后退,划向对面。
流景坐在一旁,目光不经意停在河面上,对上河面上的东西时,心脏狂跳。
河面上竟全是腐烂尸体,虫蛇遍布,甚至有森森白骨露出,刚在岸边味道还没这么浓郁,现船行至河心,浓郁的腥臭味冲击鼻腔,腹中一阵翻滚,竟干呕起来。
老人依旧垂着头,摇摆自若,流景双手扶着船沿,阵阵呕吐只觉得身体某个地方快要脱落。
一手抓紧船沿,一手难受的抓紧衣襟,眼睛朦胧!
“公子,到了。”小船到岸,老人的这一句话,被流景的身行摇荡而忘在脑后。
急忙跳下小船,站稳脚步,连连道谢:“多谢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