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出发宛城(1 / 2)
虎威将军的案子并未拖延出发宛城的时间,金枝后来听说,在朝堂上有意想保虎威将军的大臣们被甩了一脸弹劾折子,全是虎威将军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罪状,最重的一条是以权谋私,将数批军中物资分批贱卖,谋取私利,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保奏的大臣们在铁证如山面前,口水浪费再多,也是枉然。
当日朝堂论辩,虎威将军的案子就被转交刑部审理,据说刑部的老大也是卫祈轩的人,想必虎威将军不在牢里吐光罪名,是不会被轻易判刑的,所以结案绝非一两日的事。
卫祈轩雷霆手段,本就要办虎威将军,不过是正好借个由头,把事情全部闹了出来,一击必中。
案子等着刑部审理,无须卫祈轩操心,他带着金枝,翌日清早从京城出发宛城,一行人里带的奴仆并不多,除了金枝与她的两名贴身丫头,其余的人均是练家子。
卫祈轩手握重权,数不清的势力想要刺杀他,为了掩人耳目,最终择的是水路,准备抵达器湾码头后,再赶马前往宛城。
宛城之行虽有凶险,金枝毕竟在卫祈轩眼皮子底下,他可以护她周全。若是独自留在京城,他确实真的放心不下。
金枝失忆后,头一回坐船远行,在船上安顿好,便直奔船头,眼见峰峦叠嶂,碧水如镜,青山倒影翩翩,两岸景象犹如百里画廊,不兴奋也就不似她的性子。
卫祈轩从船舱里取了件披风为金枝系上,“秋风微凉,江上湿气重,随为夫进船舱吧,不然夜里怕是要闹头风。”
金枝愣了下,“有那么严重?不过吹了会风。”
卫祈轩为她将披风的帽沿扶正,做的自然又娴熟,“嗯,你们女人身子骨本就弱不禁风,如今怀有身孕,更马虎不得,生病后用药伤身又累及胎儿,所以江风还是少吹为好。”
这话金枝觉得十分有理,一众跟随多年的奴仆看见了这样一幕体贴入微的关怀,顿时像见了鬼,满脸莫名。
有人悄声道:“夫人行啊!”
“果然同卫仁总管说的一样,有两把刷子,搞得定主子。”
“可不是!又是取披风,又是献殷勤,你何时见到过主子做过这事?”
“啧啧,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手里怕化了,哎哟喂,主子何时能对小的看上一眼,小的也是死有所值。”
“就你?何时你胸前多出两块肉,下面斩了,再来个淡扫蛾眉,或许主子看着你像个女人的份上,能够瞧上一眼。”话刚说完,怪叫,“哎哟,疼,疼,你怎么下死手,好歹我们好兄弟呀?”
“好兄弟?好兄弟想把我小兄弟斩了?”
金枝并不晓得卫祈轩的暗卫们如何评价她的,只是难得顺从地随他进了船舱。
舱内无事可忙,卫祈轩陪金枝下了几局围棋,指尖白棋落下时,无奈地感慨着,“夫人的棋品,提升空间很大呀。”
金枝瞪了他一眼,黑棋落下啪地一响,撅嘴巴道:“早就严明,我乃新手,新手!你这老手让一让有什么关系,况且你都没有让子,老奸巨猾的欺负新人,还说我的不是。”
卫祈轩又落下一指,端起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失笑道:“话不可这么说,最后为夫不是只赢了夫人半个子,没让夫人输的面子上挂不住,对吧?”
就是输半个子才来气,不多不少,每局都是半个子。
卫祈轩的精湛棋艺让金枝却是为之一惊,她所谓的新手,不过是失忆后头一次对弈罢了,实际下起来,落子丝毫不生疏,遥想当年,想来棋艺定然不差,哪想到第一局夸下海口不屑他让子,最后真是觉得大言不惭。
一局赢半子可以说是侥幸,两局赢半子金枝不免觉得奇怪了,每局赢半子,她脸上开始挂不住,悔棋连连都没抵挡卫祈轩的攻势,终于这局结束,清点战场,金枝侧身一扭头,忍不住恼火耍泼,“不要和你玩了!尽欺负人。”
卫祈轩拾起一颗颗棋子分装入盒,登时哭笑不得,忙宽慰,“其实,夫人的棋艺还算精湛,奈何遇见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