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时过境迁。(1 / 2)
“丫头,你可不能这么喝酒,等会会胃疼的!”华佗抢过我手中的酒杯,劝诫着。
看着停在半空中的手,我嘟着嘴,拿起酒瓶直接喝。
“丫头……”华佗伸出手,想要继续抢过去。
虽然我喝醉了,但这并不影响到我的灵敏度。我眼疾手快的将瓶子换了边手,继续喝着,“说了我没事的啊!你们喝酒啊!我可是很难得才请一次客的啊!”
“就是!我们喝酒!”孟婆将华佗拉到一边,小声低语道,“别拦着她,让她喝!等她喝多了就没事了!”
“你们喝着,我去趟卫生间!”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陪你……”千晨扶着我的手,被我狠狠地甩开了。
“坐下!”我冲身后的千晨大吼道,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别扭的道歉着,“不是千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们喝酒好了!我……”
总感觉越解释越乱,算了吧!我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左右摇晃着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看着我走远,北辰浩才放下手中的啤酒,问道,“为什么我们一提到弋阳,你们就拼命的灌我们酒啊?难不成你们真的认识吗?”
没有人回答。
北辰浩愣了一下,“不会吧!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真有这么巧啊?”
孟婆白了他一眼,低头喝着自己的酒,并不搭理他。
突然觉得白天模样的北辰浩并不讨厌,因为讨厌的是他八卦的样子!
“丫头究竟怎么了?她喝酒和弋阳有关?”一向沉默寡言的华佗似乎也对这件事极有兴趣。
“当初弋阳一声不吭,什么也不留下的就走了,如果说这件事对安瑾没打击的话,说什么我都不信!这么多年了,那白痴从不接受任何一个喜欢她的人,也许还是和弋阳的离开有关吧!”千晨喝了一口酒,缓缓开口。
“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而且还都是安瑾的泪!”孟婆拿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转头问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怎么会认识弋阳?”
北辰浩看了眼华佗,说道,“因为弋阳的姐姐是我们同学,之前在美国的时候,打过几次照面,虽然说不熟,倒是这次他订婚,还是有给我们寄来请柬。”
一时间,沉默代替了所有语言。
从卫生间出来后的我,脚步一如既往的虚浮,以至于不小心撞到了人。本想转身道歉的,却听到了个让我极为不爽的声音。
“喂!你撞到人了!不会道歉吗?”一个娃娃音极重的女人。
我抬头看了眼来者,轻笑。原来是条狗啊!我又何必很一条狗斤斤计较呢。
“撞了人,还想跑不成?”另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头,唔,看不到人!我再低头,轻笑道,“小妹妹,有没有人曾告诉你,酒吧是禁止未成年人进入的啊?”
女人被我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嘟着嘴反驳道,“你才是小妹妹!我是大姐姐!我有身份证的!不是未成年人!”
“跟一个醉鬼讲什么道理啊!不嫌浪费时间啊!让她跟馨姐道个歉不就完了吗?”那个娃娃音极重的女人再次开口。
我不屑的看了一眼她们口中的馨姐,那个被我撞到的女人,“不过如此!”
“喂!你撞了我!怎么说也得道歉吧!”那个被叫做馨姐的女人开口了。
我转身,扣上连帽衫的帽子,活动了活动筋骨,流氓一般地向那个女人靠近,一脸的坏笑,“那小娘子希望我怎么道歉呢?是让你在床上哭着求饶吗?”
其余几个女人一脸鄙视的看着我,仿佛在看外星人一样。
“啊!”在我的手碰到那个女人脸的时候,那个女人尖叫了一声。
“喂!放开那女人!”
我的手僵持在半空,动弹不得。这个熟悉的声音,我怎么会认错!又怎么可能认错!直觉告诉我一一逃!是唯一的方法!我收回在半空中的手,低着头,绕过那个女人,大跨步的向前移动着。
“调戏完人家就想逃了吗?”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再次响起。
也许是因为衣服是连帽衫的原因,加上我带着帽子,从后面看,根本分不清是男还是女的,但冲着我刚刚调戏那个女人的姿势,想必他误以为我是男人了吧!
我没有停住脚步,反而加大步伐。他绕过刚才那个女人,向我追来,一个温暖的手掌附上了我的肩膀,本能使我想要挣脱开他对我的束缚。我甩开他的手,却没能成功,因为他因为越过我走到我前面了,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给了我一个完美的过肩摔。
“嘶!”我直直地躺在地上,疼痛感使我发出呻吟。
“你是女的?”他惊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惊讶之余还是伸出手想要扶我起来,却被我打开了!
他尴尬的收回了手,无奈的耸了耸肩头,“那好吧!下次不要再这么调皮了!”
也许是因为过道里昏暗的光线,也许是因为帽子遮去了我大部分的脸,他竟没有认出我。
我摁着受伤的左手,缓缓爬了起来,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他一眼。他似乎也对我并不感兴趣,什么也没说,径直绕过我,向刚刚被我调戏的那个女人走去。
“馨儿,没事吧?”一如既往的温柔,戳痛了我心底最深的那份柔软。
“弋阳,我好怕!”那个被唤作馨儿的女人,小鸟依人的躲在弋阳的怀里,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着实心疼。
“好啦!没事啦!我们走吧!”弋阳摸了摸馨儿柔顺的头发,温柔的样子,让我的心跳狠狠漏了一拍。
直到他们离开了我的视线,我还依旧保持着最初站起来时的姿势,呆愣在原地。仿佛看到了六年前的我们。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跑到体育馆去找弋阳和孟婆,却意外的看到了孟婆给了弋阳一个过肩摔。我气愤的扔下手中的书本,冲了过去,给了孟婆一个完美的过肩摔。
“混蛋!敢欺负我家弋阳,你小子这是找死的节奏啊!”我双手叉腰,活脱脱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
躺在地上的孟婆痛苦的呻吟着,“老大!你搞错了!是他……”
“媳妇,孟婆欺负我!他天天都趁你不在就欺负我!”同样躺在地上的弋阳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天天?”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孟婆,“林梦!你丫的明明就是不想活了啊!胆敢这么欺负我男人!看我不收拾你!”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把自己会的所有招数都用上了,孟婆的哭声响彻了整个体育馆,而我和弋阳的笑容总能准确无误的把孟婆的哭声盖过去。
那次以后,我就天天拉着弋阳往体育馆跑,自以为是的要教他柔道,弋阳但也配合,一直都弱不禁风的被我摔了一次又一次。
我却不知道,那时才柔道3级勉强能自保的我教的学员陈弋阳,在当时已经是柔道6级的高手了。而那时会被孟婆摔了,也只是因为他们在训练罢了,而我知道这些,全是因为那次的“绑架”事件。
那是又一次从体育馆出来了,因为贪玩,也因为想过过每次教练摔我的瘾,我拉着弋阳训练到很晚,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弋阳说他去上趟厕所,让我在门口等会。平时都没事的,可就那一次,出事了。
我一个人站在体育馆门口东张西望的,想着弋阳怎么还不出来。这时,四五个社会青年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的非主流男人。
他对我吹了个口哨,走近问道,“小姑娘,这么晚了在这干嘛呢?是不是等哥哥来接你回家啊?”
我无聊至极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痞痞的流氓样,因为坏笑而露出一嘴的大黄牙,手上是长期吸烟留下的尼古丁印记,破旧的风衣外套下是破了好几个洞,却自以为很帅的牛仔裤,脚上是自认为很潮流的交换鞋,不同颜色的鞋带,不合脚的鞋子。最糟糕的还是他头上的那窝鸟巢!明明是帅气明朗的酒红色,偏偏让他给糟蹋了!
看到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了他,他竟然自恋的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小妹妹,看来你对哥哥的印象还不错啊!是不是觉得哥哥很帅呢?”
“哈哈哈哈……”他身后的那几个小喽罗也跟着起哄了起来。
我笑靥如花,却不曾开口,只是淡淡地别开了脸。
“哎哟,小姑娘害羞了!”他得意的向身后的人炫耀着。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向我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