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2 / 2）
闻晓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抱歉廉总，最近都没时间。”“这么不巧啊，”电话那头的廉总似乎很失落，“那你住在哪里？我去找你怎么样？”
闻晓迅速的把电话挂断了，这个卡不能要了，反正李真真这个人是不存在的，廉睿就算去查也查不到。
小呆却提示他道：“可是廉总可以查到这个电话的用户人是谁。”现在的手机卡都是用身份证办的，如果廉睿找不到人去用户人，再根据用户人查地址……
闻晓简直不敢想象，他和廉睿本就有仇，要是再让廉睿知道他扮女装骗了他，那他更活不了了！他还等着智能图书一上市他就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了呢。
为了不怕廉睿去查，他只好继续顶着李真真这个名字和他周旋，果然一个谎言需要靠无数个谎言来维持。
手机铃又响了，还是廉睿打过来的，闻晓迅速的接起：“廉总不好意思啊刚才手机没电了，我刚充上电。”
“那真真你看刚才我说的事？”廉睿问道。
“我今晚就有时间！”闻晓决定早解决完这事早利索，择日不如撞日，虽然不知道廉睿找他干什么，那就今天吧。
廉睿似乎很高兴：“那一会儿我去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闻晓拒绝着，“廉总你说个地址，我自己过去就行。”
“第一次约你出来，自然是要去接你的。”廉睿执意如此。
闻晓拗不过他，只好说出了自己的住址。
挂断电话后，闻晓开始疯狂的把客厅里那些可以显露出他是男人的东西往卧室里藏。小呆也用小嘴叼着它能叼动的东西帮闻晓。
闻晓看着主卧还是不放心，又把东西往柜子里藏。藏好之后，他和小呆一人一鸟又检查了半天，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他这才冲了这澡放心的换衣服。
闻晓就那一套女装，当时没想会装太长时间，连正经的假发都没有，只有那个带假发的帽子。
化妆的时候闻晓问小呆：“一会儿你和我去吗？”
小呆梳理梳理自己的毛：“不想去，我想看上午没看完的动画片。”
闻晓也就随它了，化好妆后不久，廉睿的电话就来了：“真真，我已经到楼下了。”
闻晓迅速的穿上鞋往楼下走，到了小区门口，就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豪车。廉睿在车外，半靠在车身上，两条大长腿随意的交叠，一手插/进兜里。
虽然闻晓被他追杀，但他也不得不说一句，真他母亲的帅。
豪车，美男，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侧目。
“廉总，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闻晓快走了几步到了他面前。
“我也刚到而已。”廉睿打开副驾驶的门，等闻晓坐进去后他才将门关上。
闻晓坐在车里有些局促不安，他头一次做这么贵的车，一个劲的盯着脚下看，总觉得他会在车里留下几个大黑脚印。
“你想吃什么？”廉睿边扣安全带边问。
“什么都可以，我不挑的。”闻晓的腰板挺得笔直笔直，都没敢往座椅上靠。
廉睿没说话，忽然俯身往闻晓的那边去，闻晓瞬时屏住呼吸，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他的安全带系上了。
“那咱们先逛逛，然后再去吃东西。”廉睿系完了安全带又坐了回去，样子十分随意，并没有觉得方才的动作有多么的不妥。
“好。”闻晓的大脑已经成浆糊了，又害怕又不安。
廉睿放起了轻柔的音乐，闻晓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多说多错，也不想找话题，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车窗外。
廉睿倒是一直说着话，简单的和他谈论几句，闻晓不得已只能应和着。
“对了真真，你上次说没有签约娱乐公司，这是为什么呢？”廉睿忽然问道，“签了公司的话资源不是更多一些，对你的发展更有利吗？”
“话是这样说，但凡事有利有弊，”闻晓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话题不是不能说，“但是现在进娱乐公司以后，不会那么快的给你安排角色让你演戏。因为你这时候没什么名气，演戏的人又多，为了保证收视率，都会用些有名气的演员。他们会给你组成一个偶像团体，几个人一个组合，或者十几个人的都有。然后让他们去选秀，这样曝光率大，获得的粉丝也多，很多人都可一夜成为明星。”
“这不挺好的吗？那你为什么不去？”廉睿忽然瞧见了闻晓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空调开的低不低，你冷不冷？”
“不冷的，”闻晓继续道，“但是那样花的钱比较多，置办服装需要钱，宣传需要钱，唱别人的歌也花钱，我没有那么多的钱，我家也没有。”
廉睿听后沉默了片刻：“你会当上大明星的。”
闻晓嘿嘿一笑：“借廉总吉言了。”他忽然发现廉睿不对他喊打喊杀的样子也挺好的。
聊过了这事以后，俩人的聊天锲合度越来越高，闻晓渐渐的不那么紧张，也敢把背靠在椅背上歇一歇了。
车子在一家商场前停下，廉睿边将车往车位里停边道：“咱们进去逛逛？”
这句话虽说是问句，但廉睿的车已经停下了，也由不得闻晓拒绝。这家商场闻晓路过无数次，可一次都没进过。这是一家公认只有有钱人才能进得起消费的地方，据说是廉氏集团开的。
闻晓也没多想，以为廉睿想买什么东西，便与他并肩走了进去。
两人一进到里面导购员小姐的眼睛都亮了，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撵到廉睿身上，但也是万分小心，总裁来了啊，是来视察工作的吗？还有他身边的那个美女个子好高，身材好好，长得好漂亮啊，羡慕嫉妒恨。
商场经理问询急忙跑来，廉总来之前怎么没先打声招呼？是要突击检查？这小小的商场怎么能劳烦廉总亲自来检查？经理忐忑不安，跑的太快，见到廉睿时喘的上街不接下气：“廉，廉总。”
“我就是来转转，你不必跟着我。”廉睿身上的气场陡然增大，让这个明明比他大了十多岁的经理都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闻晓的手不由的攥了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廉睿带着闻晓直奔二楼，二楼三楼都是女装，但二楼的服装更适合年轻一点儿的女孩子。
闻晓满腹狐疑，廉睿这是要给谁送衣服？是不是他有心怡的女孩子了，那个女孩子的身高体型与我相当，想让我帮他试衣服？给那个女孩子一个惊喜？
这样一想，闻晓就觉得廉睿找他很合情合理了，他之前的那些疑虑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廉睿拿着一个白色连衣裙给闻晓看：“这件怎么样？”
“挺好看的。”胸前是荷叶边的，女孩子穿上娇俏又可爱。
“那就去试试。”廉睿让导购小姐找了个闻晓能穿的码。
闻晓试了衣服很快就出来了，在他听从小呆的话扮女装之前他没穿过裙子，第一次穿裙子时虽然选的是长裙但下面凉飕飕的，总怕走光。
这个裙子若是女孩子穿上，应该是刚好到膝盖上边，但闻晓的个子高，他穿上距离膝盖还有十多厘米的距离。闻晓总觉得裙子会突然掀开，总想用手去捂裙摆。
廉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导购小姐忙走过来对闻晓道：“小姐的个子好高啊，是做模特的吗？”
“不是的。”闻晓否认道。
“您有一米八吧？”导购小姐又问道。
“嗯，光脚正好一米八。”闻晓站到镜前有些不敢看镜中的自己，双手捂着裙摆。
廉睿忽然走过来：“我一米八七。”
好高，闻晓惊叹着。等等，他有多高为什么要告诉我啊？闻晓一想就明白了，廉总肯定是觉得一个女孩子都这么高，那他身为男人就应该更高，这大男子主义可真重啊。
“你觉得怎么样？”闻晓问着，他实在不适合穿这么短的裙子，穿上以后连路都不敢走的太快，步也不敢迈的太大，就怕裙子被掀开。
“非常不错，”廉睿颔首，“那就这件吧。”
闻晓问着：“那我去把衣服换下来了？”
廉睿点点头。
整个下午，闻着都跟着廉睿在商场里试试试，试完了裙子试上衣，试完了上衣试裤子，试完了裤子试鞋子。
一直试到闻晓肚子咕咕叫，廉睿才终于说可以了。
他们两手空空的去了顶楼，廉睿买的那些衣服并没有拿在手中，他让商场送到家里。
正如闻晓没进过这么高档的地方逛街，他也没去过高档的地方吃饭。一边坐着电梯往顶楼走，闻晓一边想廉睿会不会请他吃西餐？在他看的那些小说里，霸道总裁总喜欢吃牛排喝红酒。
哪知到了顶楼后，廉睿指着一家火锅店道：“咱们吃火锅怎么样？”
闻晓似乎都闻到火锅的香味了，肚子不争气的又叫了一声：“好啊。”
两人到了店里相对而坐，廉睿问：“能吃辣的吗？”
“能吃的。”闻晓无辣不欢的。
廉睿让他看菜单，闻晓象征性的点了几个又让廉睿点。
俩人都能吃辣，也就没要鸳鸯锅。
“我听说很多女孩子都不吃辣，就怕吃完了脸上会起痘。”等上菜的间隙廉睿说道。
“我还好就算吃辣熬夜的话也不长痘。”闻晓之前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来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他从不忌口，有时候打游戏看小说熬了夜了第二天也没事。
“那你可真是独得老天的恩宠。”廉睿勾了勾嘴角。
火锅的菜上的很快，廉睿把肉什么的往锅里下，他还特意要来一个空盘，专门装已经熟好的了食物。他把这些食物放在两人中间，吃的时候不太热正好。
闻晓很长时间没吃火锅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这家火锅确实不错，还是他饿了的缘故总之他吃的很满意。
其实闻晓是个非常能吃的人，看他吃饭特别香，有做吃播的潜力。但有一点让人不太满意，吃的这么多不长肉，多少人为了多吃一口而去健身房锻炼累的死去活来的啊。
很快，闻晓的额头上就泛起了汗，他像往常那般用手背去擦。
“你的妆花了。”廉睿忽然道。
闻晓可算没忘记他现在的身份，急忙掏出小镜子一看，只是有些脱粉而已，不算什么问题，他想说想去趟卫生间补补妆，后来一想他这身也不能去男卫生间，去女卫生间就更不行了。
只好拿着粉就坐在这里往脸上拍了几下。
“你吃饭还戴着帽子不热吗？”廉睿问，“不如把帽子摘下来？”
闻晓马上用手捂住帽子，生怕廉睿会伸手去摘一般：“不热不热，我习惯戴帽子了。”摘下去可就露馅了。
一顿饭吃的十分和谐，闻晓摸摸微微鼓起的小腹满足的长叹一声，舒服。
廉睿又开车将他送回了家，他一开门小呆就扇着翅膀劈头盖脸的冲进了他怀里：“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廉总发现了呢。”
“哪能呢。”闻晓摸摸小呆的脑袋瓜，十分得意，“没看看我是谁。”
他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廉总应该是有心怡的姑娘或者是已经有女朋友了，他今天让我帮他试衣服好送给那个女孩。”
“原来是这样啊。”小呆的小脚在闻晓的肩上动来动去。
闻晓一把将帽子摘下来扔到沙发上，这倒提醒他了，也不知道廉睿以后会不会找他，他得淘个假发戴，总戴帽子也不是这么回事。
闻晓迅速打开某宝买了顶假发，又淘了件女装换着穿。
坐好这些后，他往沙发上一仰：“我怎么感觉我在女装大佬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淡定，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小呆安慰他。
“你的动画片看完了？”闻晓又打起精神坐了起来。
“看完了，”小呆说道，“我又找个部很好看的，叫《喜洋洋与灰太狼》，咱们俩一起看啊？”
“你先看吧。”闻晓站起来往卫生间走，“我去洗个澡，这一身的火锅味。”
接下来的几天，闻晓又跑了几个龙套，廉睿既没找他，又没找李真真。
这天晚上闻晓洗好了澡坐在沙发上和小呆一起看《喜洋洋与灰太狼》忽然电话响了，是他那个私人手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闻晓随手接了起来，可挂了电话后神情有些恍惚，小呆发觉他的不对，忙站到他的腿上，用小嘴蹭着他的胸前：“怎么了？谁的电话啊？你怎么变成这样的？”
闻晓看着手机一脸的生无可恋：“是剧组的。”
“哪个剧组啊？”有时候闻晓也会接到几个剧组让他过去跑龙套的电话。
“《青春校园》的那个剧组。”闻晓双眼放空的看着天花板，“试镜过了。”这就是他之前试镜的那部剧。
“这是件好事啊，”小呆也很高兴，“你不一直希望能接个露脸多的角色吗？这角色露脸多多啊。”
“可是我试镜的是女一号啊……”闻晓简直生无可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呆也没想到会是这个：“那，那你推了不就完了？”
“对啊，我推了不就完了。”闻晓的魂马上又回来了，方才他太过震惊，只听着那边说了，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那你说我该怎么说？”闻晓和小呆商量着，“我就说我没有时间了？可如果他问我为什么没有时间了我该怎么说？说说拍别的戏？好像不应该这么说，万一他问我拍什么戏呢？那就说是我家人生病了，我要回去照顾？”
“这个借口听起来很假。”小呆摇着脑袋瓜，“再想想别的。”
“那该想什么呢？”闻晓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或者说是我自己生病了？很严重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的那种？”
“那他要是问什么病，住哪家医院，要去看你怎么办？”小呆道，“难道你还能联合医生一起骗他吗？”
闻晓瞬间蔫了：“那还要想什么办法呢？”
“你别急，办法总会有的。”小呆安慰他道。
“不行我就干脆说不演了吧，”闻晓摸摸下巴，“就说这几天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适合这个角色，他如果问我为什么不适合我就胡编乱造呗。”
小呆沉思了一下：“这样也行。”
“那就这么做，”闻晓把手机拿起来，组织了一个台词，刚要拨号，手机铃却先响了，是廉睿打来的电话，他好几天没找他了，这会儿打电话是干什么？闻晓将电话接起，“喂，廉总？”
“真真，”廉睿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听说你被选中女一号了，恭喜恭喜啊。”
正要拒绝掉女一号的闻晓：“……”
闻晓道：“那个廉总实不相瞒……”
“这部剧的片酬你知道吧？”廉睿说道，“虽然不太多，但剧本我看过非常不错，播出后一定会火，当时你再接别的戏就轻松多了。”
闻晓弱弱地问：“廉总，女一号一集的片酬是多少钱啊？”他听着过过瘾也好啊。
“一集十万。”廉睿说道，“税后。”
十万！十万在闻晓的眼里是什么概念，这个钱在他们家那再添点儿能付个两室一厅的首付了。这部剧共有三十二集，也就是说拍完这部剧他会有三百二十万。
这钱在娱乐圈里算不上什么，但是在他这就是一笔巨款啊！他跑龙套有时候一天才赚个一百块。
闻晓有些心动了，脑子里乱糟糟的，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把电话挂断的。
三百二十万啊！三百二十万啊！他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钱从他眼前溜走？真是心痛的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