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伍拾贰(1 / 2)
她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一?切如常,这里的一?年多只是一场虚幻的梦,自己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屋里养的小柯基摇着尾巴在床边叫她。
起初她有一?瞬间的愣神,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汪!”
柯基不满的叫出声,陈镜娇只好抛开那些想法,摸摸它的头下床给柯基弄了点吃的,然后遛狗,上班,下班,去茶室,同以前没有任何的出入。
“师父,我这次给您带了大学城那边的炸麻花,可香了。”她拉开茶室的门,脱下鞋子从柜子里抽出拖鞋换上,楼上并没有人回应她。
“奇怪,这个时间,是出门散步了吗?”陈镜娇喃喃道,将麻花放到茶几上,边叫她的师父边上楼。
她敲了几下木门,里面并没有声音,她颦眉拉开了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内,感觉心里一?阵空落感。
“回来了。”
身后突然响起来的声音让她差点腿软跪下来,连忙转身对身后的人说:“师父,你可吓死我了,这突然出现的,刚才我叫你你没理我,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头发花白的老人哼哼了几声,背着手越过她走进茶室里,小尾指还勾着她新买的炸麻花袋子。
“行了,快走吧。”
陈镜娇摸不着头脑,她才刚来怎么就急着让她走了呢?但?接下来听到的话让她一?时更迷惑了。
“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回去吧。”
“什么?”陈镜娇说,这不是她呆的地方那哪里是。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芥蒂太多,反而绊住了脚步。”老人将麻花放在一旁,但?仍旧逆着光背对着她,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轮廓照的模糊。
陈镜娇突然觉得面前的人明明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却仿佛远在天边,腿像灌了铅一?样,一?动不能动。
“既然是你下定决心要做的,就别轻易放弃。”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天光乍破,第一道光折进窗内缝隙中,陈镜娇宛如搁浅的鱼,猛地从床头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浑身被冷汗浸透,许久许久没缓过来。
胡床团垫、梨花彩漆木灯、精雕窗棂,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谁是梦境,谁又是现实。
她抚着额角,陷入沉默。从来这里这么久了,从未做过现代的梦境,这是第一?次,梦见的还是她当?时的师父。
这是在提醒她吗,提醒她有些事?别看的太重,有些事?别看的太轻。
陈镜娇敛眸,半晌微微抿起嘴角,下床去旁边的桌上倒了杯水,对着天花板空举,尔后将水饮尽,心中默念:我知道了,师父。
她换好衣服梳洗过后,推开门准备下楼去看看店里有没有什么事?,再过一?会儿该开张了。
突然,银色的光从她的眼角闪过,凛冽又锐利。
她缓缓转头,慢慢皱起了眉。
这个情景她可太熟悉了。
这次她显然比以前淡定多了,拉着木门正反检查了一?下,发现那飞镖直直没入木门中,差些穿透了,要是在用力一?些,估计今天早上就不是在门上看见?了,是在屋里一?醒就能看见?了,说的再恐怖点,说不定看不见?了呢还。
陈镜娇瞥眼看向院里那些亓清纨派来的家丁,暗叹一口气。
还挺厉害,这么多人的眼睛都瞒过去了,估计是在告诉她,这群人在他眼里就跟不存在一样,想要取她的命轻而易举吧,还真是猖狂大胆。
陈镜娇不动声色去屋里寻了块厚实帕子隔着手心,费尽了劲才将那飞镖从门上拔下来,然后仔细包好,准备将东西让人送给晁珩。
但?东西刚送到,第二天,店里便出了事?,后厨的伙计说在收拾昨天客人们没吃完的糕点时发现了藏在里面的银针。
陈镜娇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心中情绪翻涌。
这也太瞧不起人了,什么东西,她现在恨不得立马将二十?一?世纪警|察局一?股脑搬到这里,dna什么全部查一波,该蹲几年蹲几年。
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昨天都有什么蛛丝马迹。店里的伙计都说昨天来的客人都是些面熟的,也没见到胡人。
陈镜娇点头。
行,还有帮凶。
这件事被晁珩知道了后,晁少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快到饭点的时候溜溜的来了。
于是几个人的饭桌上又多了一?双筷子。厨子端着瓷碗心情愉快的哼着小曲儿,“好吃到一滴汤都不剩的茄汁酸汤面来了~”推开门,在熟悉的面孔中看到了不算那么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