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2 / 2)
浅粉色或者浅绿色的床品,那显然是给女士准备的!是谁?谁要成为庄园的女主人?
孟小姐?夏小姐?还是那位花小姐?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唐笙抬头,傅远洲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就去办!”唐笙转身就走。
兴奋地把先生的话都传达下去,唐笙搓了搓手,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该出门去办事。
诶?
唐笙傻眼了。
等等!为什么女主人要来,他就必须得出门?!
……
花乐之轻车熟路,很快开到了庄园。
不知为何有个保镖刚好在大门处,她一来立刻就把门给开了,甚至还给她敬了个礼,指了指里面示意她直接往里开。花乐之的车都没停,直接开到了主屋楼下。
她拎着退烧药感冒药下了车,远远看到了太保四。
他似乎是想要过来,不过被别的保镖拦住了,那人直接勒着他的肩膀,把他拖到一旁的屋子里去了。
“他们感情可真好,要是能跟傅远洲也这么亲密就好了。”花乐之心中暗道。
“花小姐,”另外一个保镖过来,笑眯眯地打招呼,“我是太保九。”
花乐之挥挥手,“你好,太保九,傅远洲在吗?”
太保九指了指主屋,“在呢,先生就在里面。”
“谢谢。”花乐之道了谢,转身进了主屋。
太保九挠了挠头,他可是专门请兄弟绊住了太保四那个家伙,就为了在花小姐面前露脸,也不知道花小姐到底有没有记住他?
花乐之进了主屋才想起来忘了问傅远洲住在几楼,毕竟他都烧到三十九度了,肯定是卧床不起。
没想到刚迈进屋,就看见傅远洲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袖口挽起露出线条紧致的小臂。即便是生病了,他依然坐得端正,脊背挺直,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大长腿上。
“傅叔叔!”花乐之唤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拿起他身边的薄毯盖在他身上,“你都生病了,怎么不在床上老实躺着?!还坐在这里吹风!”
傅远洲:“……”
那个薄毯是他故意拿来装样子的,只是盖了一会儿实在太热,就给掀了。没想到小姑娘一来,又给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她犹不满足,动手把他挽起的袖口给撸了下来,袖扣系了个整整齐齐。
小姑娘眉尖紧蹙,白软软的脸颊鼓了起来,有点生气地嗔怪着。
傅远洲没有掀开薄毯,任由她把自己裹了个结实。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种生气着急的样子,他觉得很舒服。
“傅叔叔,我陪你去医院吧。”花乐之把他裹成了粽子。
傅远洲摇头,“不用,我已经好了。”
花乐之:“高烧三十九度,哪里有那么容易好的?傅叔叔,你不会是怕打针吧?”
傅远洲顿了一下,“……还真是有点怕呢。”
花乐之:“打针也不可怕的,你眼睛一闭,心一横,再睁开就已经扎好了。实在不行让花安之给你扎,我生病了都是他帮我扎针,一点儿都不疼的。”
傅远洲笑了一声,他倒是没想到把花安之弄到乘风健康私立医院去,还有这种福利——享受到花安之亲手扎的针。
见他不置可否,花乐之急了,“那、那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就先吃退烧药。等到晚饭的时候如果没能退烧,就必须去医院。”
在她进门的时候傅远洲就看到她手里拎着的袋子了,果然,里面是给他带的药。
“花乐之。”
“嗯?”
“我不用吃药,我真的好了,不骗你。”
花乐之皱着眉头,很不赞同地盯着他。
她觉得自己就够娇气了,要是生了病就一定要花安之亲自照顾才行。没想到他更娇气,针不肯打,药不肯吃,连花安之亲自动手给他扎针都不行。
盯着盯着,她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十分好看。
皮肤是一贯的冷白,眼形偏长,鼻梁挺直。她曾经画过他的肖像,可现在盯着看,发现他比她画笔下的人物更精致,更矜贵。
关键是,他看起来精神很好,没有一丝疲态。
花乐之迟疑了,“傅叔叔,你真的好了?”
傅远洲点头,“真的好了。”
花乐之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掌心压在他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下他的体温。
傅远洲:“……!”
他向来警觉性很高,从来不允许别人随便碰触自己的身体。
可是对她,却似乎总是缺了一些防备。
上次在船上让她抓了自己的胳膊,这次她干脆直接按住了他的额头。
也许是她的动作自然,不带一丁点的侵略性,也许那白皙柔软的掌心看起来很温柔,他竟然没有躲开。
小小的掌心贴在光洁的额头。
花乐之仔细感受着有没有温差。
傅远洲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好像真的好了。”花乐之收回了手。
柔软的掌心撤开,傅远洲捏了捏指尖,他竟然有种压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的冲动。
“傅叔叔你身体真好,”花乐之满眼钦佩,“我每次发烧都要闹腾好几天,这还是花安之技术好,我能接受他给我扎针的情况下。”
“那我不用去医院了吧。”
“嗯,不去了。”
“那也不用吃药。”
“……好吧,也不用吃了。”
傅远洲黑眸中含上了一丝笑意,“那这毯子,能给我松开吗?”小姑娘把他都裹成粽子了。
“嗯……还是得搭着点,不过,不用裹这么紧就是了。”花乐之倾身过来,帮他把毯子扯松些。
她好像还在顾忌着他是个病人,动作很是轻柔。小表情也很是认真,饱满红润的唇瓣抿着,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身上有种淡淡的甜香,有点像奶香味。
上次在船头,他也闻到了。
“花乐之。”
“嗯?”花乐之仰起脸,疑惑地看向他。
“你是不是喜欢喝牛奶?”
“诶?你怎么知道?”花乐之惊讶了,“我只有早餐和晚上睡觉前才喝的!在外面从来不喝!”
“为什么在外面不喝?”他见她几次,她都是喜欢喝冰爽的可乐什么的。
花乐之欲言又止,想了想,压低了声音,“你不觉得喜欢喝牛奶感觉很小孩子吗?”
傅远洲愣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抵在唇边,低低地笑了起来。
“干嘛?”花乐之鼓起脸,乌黑圆润的眼眸中泛上了不满,她感觉自己被笑话了。
“嗯,我是觉得……”傅远洲黑眸含笑,“喝牛奶一点儿都不小孩子。”
“是吗?”花乐之纤长的睫毛茫然地眨巴了两下,她怎么记得,不止一个人跟她说过,她喝牛奶像个小孩似的。
“是呀,你想想,牛奶还有很多宣传专门适合女士或者老人的呢。”傅远洲觉得,像不像小孩子,恐怕问题不是出在牛奶上面。
这么一想,他突然想看小姑娘喝牛奶了,午餐的时候不妨给她加上一杯。
“唔……”花乐之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她确实见过什么加了红枣说是对女人好的牛奶,还有加了钙号称对老人骨头更好的牛奶。
“这么说,我也可以在外面喝牛奶了!”花乐之兴奋地眼睛都亮了。
傅远洲薄唇轻启:“随便喝。”
“那可真是太好了!”花乐之身体往后一仰,整个人窝在柔软的沙发里。
她的样子太过舒适,傅远洲心头一动,挺直的脊背一弯,也靠上了沙发。两条大长腿伸直,随意地交叠在一起。
花乐之瞥到他的动作,笑了起来,“傅叔叔,你平时肯定教养很严格,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你,都是一丝不苟的坐姿。其实吧,在自己家里你可以随意点啊,更何况你现在是病人,想怎么躺就怎样躺!”
傅远洲轻笑一声,这样的姿势,对他来说已经很随意了。
花乐之以为他不信,强调:“病人是有特权的呀!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说你!”
傅远洲:“嗯,我相信。”
就小姑娘在家里这个受宠的样子,她要是病了,那三个哥哥肯定会百依百顺,可不就是特权嘛。
两人一起窝在沙发里,气氛倒是很融洽。
傅远洲状似无意地问道:“花乐之,你知道,你的哥哥为什么要让你跟我保持距离吗?”看上次退婚的情形,花平之和花安之在屋里商量,把她和花喜之留在外面不让听。他估计,傅家做的事情,花平之很可能是瞒着她的。
花乐之僵住了。
完了,她又忘了哥哥的叮嘱以及自己下过的决心,跑到他身边来了。
还有,哥哥不让她跟他接触,这种事被他知道,该是又尴尬又伤心吧。就像以前同学们都疏远孤立她一样。
“对、对不起……”她低着头,不敢看傅远洲的神情,双手不安地绞拧在一起。
眼看着她白嫩的手指又被她拧成了麻花,傅远洲眉心跳了跳,他觉得小姑娘的这个毛病太磨人,每次看到她这样,他就有一种把麻花解开再撸直的冲动。
“花乐之,”黑沉沉的目光从麻花上移开,落在她的脸上,小姑娘又是愧疚又是羞惭,小脑袋都快扎到胸口去了,“没让你道歉,这件事你也没做错什么。”
他顿了顿,看着她的小脑袋稍稍抬起一点,又道:“我也没问你花平之这么叮嘱你的原因,我是问你,这个原因你知不知道,花平之有没有跟你说过?”
他说的很慢,又很仔细,花乐之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她摇摇头,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满是茫然,“哥哥没跟我说为什么,不过,哥哥的话总是没错的。”
她说完,又觉得说“哥哥没错”似乎是暗示他确实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懊恼地捂住了嘴巴,她怎么老是说错话!
傅远洲看她恨不得把嘴巴捂住再也不开口的样子,轻笑一声,“花乐之。”
花乐之捂着嘴不肯松手,用鼻音“嗯?”了一声。
傅远洲:“松手。”她的脸都有些红了,再这么死死地捂下去,他都担心她把自己给憋得撅过去。
花乐之的小脑袋用力摇了摇,她要捂住嘴,防止自己乱说话。
傅远洲修长的手指抵在额头,无奈地揉了揉。
“花乐之,你哥哥这么叮嘱你的原因,我知道。”
“诶?”花乐之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不太相信的样子。
哥哥的心思,她都不知道,他连话都没跟哥哥说过,怎么可能知道。
傅远洲:“我真的知道,你把手松开,我告诉你。”
花乐之迟疑着松开手,长长的吸了口气。
她偏头看着他,乌黑圆润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傅叔叔:把体温计在热茶里泡一泡。
花苓苓:呀!傅叔叔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