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逼婚大戏(2 / 2)
“是四爷交代的。咱们是四爷的人,自然要听四爷的话。你又是哪门子的奶奶,敢进我们爷的屋子?”
“我是你们金家的四奶奶,你眼睛瞎了?”
“呵,我倒没听说有自封为奶奶的,我只知道,只要没拜堂成亲,就算不得夫妻!”
……“《大盛律例》,《婚姻法》的最后一条……若男女双方没有行拜堂之礼,便不算礼成。金玦焱,我们本来就不是夫妻!”
金玦焱心头大痛,袖子一挥,桌上一对龙凤花烛哗啦一下就滚到了地上。
再一扫,鎏金盘子盛的什么花生,枣子,桂圆,还有一对合卺交杯的青玉杯统统落地。
紧接着,金镶玉的如意、青瓷梅花的瓶子、黑漆象牙雕芍药的插屏……乒乒乓,乓乓乓……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
金家四爷就是非同凡响,成一回亲,就把屋子砸个乱七八糟。上回是新娘子砸,这回是自己砸,真是……啧啧。
钟忆杨在外面蹦着高的要往里冲:“金老四,你太不像话了,你始乱终弃,你把我妹妹至于何地?你给我滚出来,咱们单挑!”
姨太太拍着大腿坐外面干嚎,跟死了人一般。
璧儿小腰一叉,往前一迈:“表公子,话不能这么说吧?自始至终都是表姑娘一厢情愿,我们爷可什么都没答应。就说今天这亲事,也是姨太太自己做的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都不顾了,我们老爷还不知道呢,也不明白这是哪家的规矩!”
钟忆杨见面前忽然蹦出个明眸皓齿的俏丫头,顿时一愣,紧接着眼睛一眯。
“这是哪窜出来的小贱人,小浪蹄子?金家还有没有家法了,就任由贱人在这胡诌?还不给我把她叉下去,乱棍打死!”姨太太在地上翻翻乱滚,破口大骂。
钟忆柳扶着母亲,一个劲哀嚎:“我不能活了!娘啊,女儿没脸见人啦……”
“柳儿啊,娘对不住你啊,对不住你爹啊!人家看咱们孤儿寡母,把咱往死里欺负啊。娘也不活了,跟你找你爹去啊……”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闹腾什么?”
一声怒吼,一切都安静了。
金成举打院外走进来,一看这架势,顿时明白了,当即气得眼前一黑。
卢氏上前,就要哭诉,被他拨拉到一边。
“这是我金家,你们就算要闹腾,也得看我答不答应!你们若是有个分寸,我金家就好吃好喝的供着,若是得寸进尺,没事搅得我家宅不安,就哪来的滚回哪去!”
金成举把话往这一扔,转身向外走去。可是刚到门口,人就晃了晃,一头栽倒。
“老爷……”
“老爷……”
“爹……”
见金成举倒了,姨太太又要开嚎,钟忆杨上前:“娘,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万一姨夫出点什么事,还不得怪咱头上?”
“那你说怎么办?事都到这份上了,如今忆柳算谁家的人?”
钟忆杨瞧了瞧妹妹的眼泪汪汪,又看了看守在主屋门口的人,目光格外在璧儿身上盯了一会。
“依我看,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反正忆柳也进了他的屋,咱们话也说到份了,忆柳就是他金家的人,他们想赖也赖不掉!”
姨太太想了想:“对,咱们已经过了明路,若是金家不认账,就告他们!”
“对,告他们!”
姨太太起身,要往外走。
钟忆柳还期期艾艾的朝主屋瞅:“表哥……”
姨太太气得给了她一巴掌:“表什么哥?你已经是金家四奶奶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入洞房不成?”
钟忆柳只能瘪着嘴,委委屈屈的跟她娘走了。
这三人路过门口那团呼天抢地的时候,都没瞧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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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举病了,是旧病复发,大夫开了药,嘱咐好生养着,再不能动气,便走了。
卢氏哭哭啼啼,欲言又止。
金成举把脑袋转到一边,闭着眼,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金玦焱有心让卢氏别在一旁招人烦,可是卢氏迫切需要对丈夫表达关爱,就是不肯走。
谁都没办法,如果点破,卢氏怕是要哭得更欢,于是都在那闷着。
还是金成举开了口:“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卢氏急忙上前,挤出笑脸,金成举就把脸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