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一五章(1 / 2)
我此刻的心情用千言万语总结下来就是一句:我日他!
迪奥不愧是迪奥,他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迪奥,稍微对他大意一点,就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用这种方法摆脱亚莉莎,也是我应该能想到的。
乔治此刻病重,虽然迪奥没进乔治家里,但从乔治.乔斯达这位绅士本人没有出战,就足够能说明很多问题。他肯定能够猜到,也许是故意透露给亚莉莎的,乔纳森从学校里回来的话,必然会直接去布朗伯爵这边,那么他的父亲就真正成了孤立无援。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迪奥有什么好处,乔治对他可不薄,但迪奥从来都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揣测迪奥的意图已经没有意义了,重要的是得去支援救乔斯达先生。
“你给我等着。”
我瞪了眼迪奥,整个人非常气愤。
“如果乔斯达先生出事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迪奥!”
“哦?你为什么就那么在乎乔乔和他的父亲呢?”
原本还在装无辜的迪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一下子就显得不那么愉快,“那些人对你而言比我还要重要?”
“这不是用来比较的事情,迪奥。”
我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复杂地注视着他说,“乔斯达先生对我们有恩,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自己去直面危险也不会把你们出卖。这并不是想要道德绑架你,但这件事上你明明可以不说出乔斯达先生,如果有人这样对待你,那我同样也会非常生气,这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更重要的说法。”
“这不一样!”
他的气息越发阴郁,“他们算什么东西?你是那种有献身精神,同情心泛滥的愚蠢女人吗?我不认同!你该在乎的只能是我迪奥!”
这是什么弱智发言……想到自己刚刚还为他担心,我就有点受不了自己。
“……真是够了。”
我抓起他的衣领,直视着他的眼睛许久,他同样毫不心虚地与我对视。最终我叹了口气,看着他摇摇头说,“我对你很失望,迪奥。”
“……”
迪奥咬了咬嘴唇,他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怨恨,他握紧拳头,最终直勾勾盯着我许久,什么都没有说。
他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他也不屑解释。
我松开了手,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后,离开了迪奥的眼前。
以最高速度奔跑的话,周围环境变化就如同残影。我飞奔向乔斯达爵士的庄园,虽然现在可能无法和亚莉莎分出胜负,但带着乔治离开的话还是没有大问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这仔细想想也太恐怖了。记得原著中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乔斯达爵士会被迪奥下毒并在意外中被刺死。
虽然毒杀的结局不一样了,但死局依然没改变吗?我听说过命运的悖论,就是无论如何试图挣扎改变命运,最终依然还是会通向同样的结局。
不能让大乔的父亲再这样死于非命,一定要改变乔斯达家的命运!
石鬼面转化的吸血鬼的行动速度也是普通,论跑步的话她绝对跑不过我,在我来到乔斯达家大宅的时候,这里看起来还很安静,没有被闯入的痕迹。他们家里的仆人都被叫出去帮忙了,此刻乔斯达家只有患病的乔治和几个照顾他的男仆。
我礼貌地敲门,得到许可后进入了乔斯达家的屋中。乔治似乎已经睡下去了,但在仆人通知了我的到来后,他还是勉强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疲惫但却强撑着精神与我问好。
“很抱歉打扰您休息,但有些事情必须告诉您,乔斯达先生。”
我把布朗先生家发生的事情向他说明了一番,包括迪奥出卖了他,告诉亚莉莎波纹使者的事情。因为亚莉莎很快即将抵达这里,我义愤填膺地对这个不孝子作出了谴责。
然而乔治听闻后却摇了摇头,他咳嗽了几声,阻止了我对迪奥的辱骂行为。
“这不是迪奥的错,他做的是非常正确的判断,在那种时候,他必须这样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请不要因此谴责他,怀特女士。”
“您实在过于宽容了……”
迪奥明明可以让亚莉莎去找更年轻强壮的乔纳森,可是他没有!哪怕齐贝林男爵都没有这么危险,他却选择供出了身体最衰弱的乔治。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乔治,他是个圣父一样的男人,哪怕是在原著中自己被迪奥刺伤快死的时候,也是在自我反省自己对迪奥的教育有问题,让乔纳森不要去恨迪奥!事实证明迪奥根本没有心,他从来都没被乔斯达家的善举感动过!我简直对乔治有怨言了,宽容可不是用来给迪奥那种家伙的……
“是的,不要去怪迪奥,他如果知道自己深爱的母亲这样怀疑他的话,一定会很难过。”
乔治又咳嗽了两声,劝说我放下。
“……行吧,您说了算。”
我被乔治折磨的快没脾气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类型的人比迪奥更让我感到苦手。不过好在乔治没有太纠结这些,他和齐贝林去墨西哥的时候见过那些柱之男,深知吸血鬼是多么危险的存在。于是听说了亚莉莎正在过来的时候,他招来了家里的仆人们,吩咐他们赶紧离开家,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那您怎么办,乔斯达先生?”仆人们担忧地望着乔治。
“我这样的身体,还能勉强一战,至少要坚持拖延到乔纳森回来。”
“怎么能这样!这很危险,乔斯达老爷!”
“这是我应该为自己的错误承担的后果。”
乔治叹了口气,“如果当初直接摧毁石鬼面的话,怀特女士的家人就不会被变成那种怪物。”
“别这么说,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那种事情的。”
我难过地摇摇头,不要总是都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啊!
那些仆人们感动无比,虽然他们不愿意抛下老爷,但还是听从了命令。在把仆人们都遣散后,乔治十分困难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从衣帽架上取下了自己熨烫整齐的礼服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