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章曾邂逅 却必然(2 / 2)
原本生活的劳顿已使司马相如面容枯槁,两鬃未老而先白。可是听了王文卫番话,他脸上突然现出自信的光芒来:
天生我才必有用,只是未曾遇明主。
后面的事自然水到渠成,不容多赘述了长安沽酒成了激励落魄青年的教材:
就算司马相如一表人才,也同样穿着犊鼻裤,在炎炎夏日与小厮们洗涮酒器;
一位富家千金与大才女,围着围裙,挽起袖子竟然当垆沽酒。
就在那一天夜里,沐浴焚香的王文卫在入定中神魂出窍。
可是第二天,人们发现他竟然驾鹤西去了。
某天他站在一个仙府门口,看着凡人们怀着极大的敬畏,膜拜并给他上香。
就在他乐不思蜀时突然看见自己竟然是一架骷髅,他喃喃自语道:“我是韩仁平。”
此刻冰晓倩的紫府里似乎正酝酿着一场风暴,可是她突然看见二十五年前一幕。
“说好的朝朝暮暮,其实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你我各取所需而已,你也没有真正爱过我。”
另一个男声无奈地回答道:“两看相厌不如好聚好散,你放我自由,我保全你富贵。”
“呸,司马相如,你得多无耻才会说出这番话。”
“当年你过迎仙河时,曾在桥上发誓必乘驷马归,所以那桥改名为驷马桥,可是富贵是谁赐予你?”
男人想起给妻子最后一封诀别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十千万”
无忆,是宣告诀别过去!
他惭愧为五斗米折腰,为了前程竟然携妻在长安市井沽酒。
那是他发迹之前最灰色的一段日子,穿着犊鼻裤,在炎炎夏日与下人洗涮酒器。
达官贵人在寻欢作乐,可他斯文扫地,在向阿赌物屈服。
当他得到岳丈资助,得家产百万钱,携妻回临邛,乘着高头大马,何等趾高气扬。
所有的一切,全是岳丈给予自己的富贵。
当他终于似照亮星辰的日月一样熠熠生辉时,他已忘却了初心。
看着鸡皮鹤发的糟糠之妻,却一刻也不想多见,在他眼前尽是茂陵女子那曼妙的躯体。
或许是替自己洗白,他要让世人忘却曾经的卑微,忘却曾经的渺小与猥琐。
他或许忘了,若是那一夜,他没有听见仙音,他的一生或许依然沉寂在那临邛郊外一个都亭里。
依然过着那清贫却清高的日子,接受乡绅们的膜拜,托病以辞应酬。
他突然想起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王吉,若是没有他的提拔与赏识,何来日后大名鼎鼎的赋圣与文宗。
苟富贵莫相忘,原来仅是一句戏言。
这世上有多少人还记得曾经患难的发小,就连倾囊相助的恩人也可以抛弃,这世上还有什么不能出卖的。
卓文君愤怒道:“其实当年的蛊虫也是王文卫设计好的一环,就怕我不上当。”
圣人与强盗仅是一念之差。
为了出人头地,王吉确实肝脑涂地,连侄子王文卫也替司马相如安排好了。
可是王文卫最后也没有得到好下场,竟然被叔叔王吉的酒给毒死了,埋尸荒山几十年。
再回首,他竟然成了韩仁平,是白骨王座骨隆手下一名千夫长。
两个器灵在喋喋不休的争吵中,走向同归于尽!
当年爱得有多炽热,如今就有多凄惨。
两道白光分别投向冰无涯与冰无垠姐妹的肚子,原来这伤孽缘还由姐妹俩分别承受了。
或许卓文君的心愿,从头来过,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再在青史留名。
可是历史能够如她所愿吗?
冰晓倩突然睁开双眼,喃喃道:“我究竟是谁?”
斯人已逝,从此世上再无卓文君。
遗留的不过是她生前一腔怨念所留的执念而已,所以冰晓倩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突然嘿嘿冷笑起来:“陆辰,我不如你所愿的,你想完成的事,我会竭力阻止,哪怕献上我的生命。”
突然间天道回应道:“诺成,如你所愿。”
晴空里突然劈下九道响雷,震得陆辰心有余悸,他仿佛预感到有麻烦上身一样。
因为东方绿绮虽然经阿虎提醒,最后还是没有翻盘。
这还是应了那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壮。
赤九瑕的底蕴实在太深了,她似乎已笈笈可危际,突然打败了瞠目结舌的东方绿绮。
然后在赤东城的拥戴下,趾高气扬地离去了。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当然也包括陆辰。
他衷心希望东方绿绮能反败为胜,他不必与东方世家有牵连。
这时陆辰发现他的岳丈似乎也不是很老,也不过四十岁左右。
因为古人结婚早,所以两鬃肯定是斑白的。
此时东方小光咧开大嘴,笑得竟然似朵花,让陆辰怎么看都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