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v开始! 陷空岛,计设五鼠围陷空(2 / 2)
卢方和闵秀秀皆是一怔。展昭下笔更快了些,“若是展某猜测不错,那人早就料定卢大爷义薄云天,白兄聪慧、亦是对此事要探究到底。白兄一人离了陷空岛,此时却陷入设好的局中,松江府多起案子都指向白兄。”
卢方一惊,连忙夺笔写道:“五弟究竟如何?”几个字潦草地仿佛能看出卢方焦急的心境。
展昭沉默片刻,转头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轻声缓气说了一句:“还望卢大爷能将事实和盘托出,莫叫白兄到了身陷牢笼的关头还是对发生了何事一无所知。”
“五弟进了大牢?!”闵秀秀一语打断了卢方,好在她平日讲话就轻,没惊起什么动静。
但也吓了展昭和卢方一跳。
卢方对上展昭的眼睛,一双墨眸当真是罕见的清澈,又生的斯斯文文,笑容温温和和,南侠展昭竟是这般好人品。他仿佛能从这展昭的面上瞧出他的真诚与恳切来。卢方一晃神,就想起白玉堂含笑而归、絮叨说事儿的模样,真是满身的少年肆意,这才惊觉眼前的年轻人和白玉堂年纪相差无几。
二人想了想还是将展昭引入内屋,没有点灯,小声说起话来。
这会儿顺利到了后山山根的展昭慢慢俯下了身,从水中找那根铁链,本来已经干了大半的衣服又浸入水里。
他也在想今日卢家庄之行。
展昭又将那根粗大铁链扯了出来,心里却惦记着卢方今夜所言。
“卢夫人莫要担忧,入牢狱一事白兄自有计较。”进了内屋展昭便低声开口道。
闵秀秀虽是担忧但此刻也无他法,只是点头也没有再说话,展昭这才又看向卢方。
卢方面色沉重,终究还是开口和展昭解释道:“不知展少侠在窗外听到了多少,如今陷空岛上老二失踪,老三在半月前和那粉衣公子起了争执被打成重伤,老四也是病中昏迷不醒全靠五弟送药及时才救回一条命来。”
“韩二爷失踪是半月前的事?”展昭问。
卢方颔首,心里仿佛是叹不完的气,“半个多月前四弟醒来一次,听夫人说药出错一事,猜测有人算计陷空岛,陷空岛上怕是有奸细,叫我兄弟几人小心行事。二弟暗中探查,发现了几个盯着陷空岛的江湖人,便说偷偷跟去。这一去便一直未归……”
展昭眼皮一跳,又问:“你们可知十日前有传闻韩二爷插手牙婆间的买卖?”
闻言卢方大惊。
“展某今日来只为两件事,一是确认陷空岛众人可是受制于人;二是那掳了郭老儿闺女的胡烈可在陷空岛上?”展昭瞧出卢方大半个月不与外界相通,多少是没了消息。既然那粉衣公子能打伤穿山鼠徐庆,还能在卢方在场时掳走卢方的儿子卢珍,可见功夫当真是不虚。卢方几人身为陷空岛的主人却受制于人,那仆从定然是不敢轻举妄动,更别说随意出岛。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去掳走郭老儿闺女的胡烈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五弟手底下的那个胡烈?”卢方问。
展昭点头。
“那胡烈还有个兄弟叫胡奇,本非陷空岛仆从,是五弟好友送来的,只是五弟不在,两人没个差事安排。我瞧此二人心思不小,回头得叫五弟提点,便叫去松江府的码头了,并不在岛上。展少侠为何问此人?”卢方道。
“这么说来他不知岛上发生何事?”展昭问。
“当是不知。”卢方答道。
展昭微微皱眉,这事儿并不是白玉堂要他办的,而是他自个儿的打算。几件案子里唯有此事最好解决,只需将郭老儿的闺女和胡烈带到官府即可,也叫白玉堂的话更可信些。
可如今胡烈竟然不在岛上,那郭老儿的闺女他得上哪找去。
展昭心里叹了口气,更加弄不清背后究竟是何人为了什么在捣鬼,还这般处心积虑,跟下九流又关系良多,难不成是白玉堂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又或者他们当真是想要白玉堂手中的什么东西?
“蒋四爷的病如何了?”展昭又继续问道。
“常是昏迷不醒。”闵秀秀回答。
展昭沉默了片刻,轻声求证道:“蒋四爷可是身有顽疾?”
闵秀秀摇头,“四弟瞧着行如病夫,但他那身体却好极,不然哪里承受得住水底下的压力。”
“果真是被下了毒?”展昭初来陷空岛听星雨楼几人说起此事便有了这般猜测。
“并非被下了毒。”闵秀秀答道,“三个月前四弟在岸边救了两个八、九岁的落水小姑娘,结果被水里不知哪来的毒蛇咬了两口。若是能及时解了毒倒也无事,可偏偏配好了药,一碗喂下去竟叫四弟连夜发热、昏迷不醒。”
展昭忙问为何。
“买回来的其中几味药错了,长得相似却不可解毒,熬药的丫头分辨不出,这才叫四弟一下陷入重病。”闵秀秀面含愧色,此事要不是她不仔细,也不会有这般差错。
“不怪卢夫人,此事怕是那时就开始算计了。”展昭闻言轻叹。
“卢某也是这番想法,而后松江府的珍贵药材更是纷纷断货,从外头送来陷空岛的药材也几番被截了,这才走了暗线,叫五弟出门去迎。”卢方说道。
“令郎……”展昭起了个头,见卢方与闵秀秀面色凄然,也是不忍。
都是江湖人,明知被这般算计卢方几人心头血性怕是早起了,恨不得和那些人拼个你死我活,了却恩怨,可偏偏被当面掳走的是卢方的亲儿子,才五六岁的卢珍当真是卢大爷的软肋。
几番算计若是没有什么惊人的目的,展昭也是不信了。
先是将机巧伶变、足智多谋的翻江鼠蒋平算计病倒,截了药材叫武艺高强又颖悟绝人的锦毛鼠白玉堂引出陷空岛,随后才是彻地鼠韩彰因暗中查访而失踪。这时那粉衣公子才上了岛,也将四周渔家、船家都一一控制,将穿山鼠徐庆打成重伤,当面掳走卢珍叫卢方不可妄动。
待到白玉堂回了陷空岛,早就布好天罗地网等着他来跳。
若是卢方为卢珍的性命当真交出了白玉堂,也就称了他们的心意;若是卢方顾念兄弟之情,故意逼走白玉堂,也是中了幕后之人的阴谋,后头自有圈套等着白玉堂。
陷空岛五鼠竟是就这般被算计的四分五裂,逐个击破了,他们甚至到现在,还不知这究竟结得什么仇什么怨。还是些江湖人,快意恩仇也不过命一条,偏要连平头百姓的性命也算计其中,弄得好似白玉堂曾偷了他们的长生不老药一样。
展昭沉默了好半晌,转了话题问:“你们所说的粉衣公子,可知究竟何人?”
卢方和闵秀秀俱是摇头,卢方先是凭印象道:“从未见过,功夫路数也辨不出,很瘦,身量与展少侠差不了多少,长得也年轻,似乎也就二十多岁。”隔了一会儿,闵秀秀又说了一句,“不过那粉衣公子身后跟着几个小姑娘,也就八、九岁的年纪。”
展昭往江面上一甩那根铁链,借力在江水滔滔中如若一条飞鱼横穿而去,而他的眼前仿佛闪过那个给小姑娘夹菜的粉衣公子,心里依旧难以置信。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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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方:若能渡过难关,展昭就是五鼠兄弟
白玉堂:……
阿洛:卢大爷,那是你们弟媳
展昭:???
阿洛:其实展昭没赌命,他是有把握的,只是这也很考验他。一切都怪白五爷忘记夏日涨潮了。
白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