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排练（1 / 2）
自从那天收拾那个女生后,鹿白也没指望陆朝的风评能在一夜之间变好，但看着他空空的抽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有点小高兴。
平时他的抽屉被各式各样的小礼物塞满，因为这几天在网上疯传的“陆朝十大渣男特征”一文，终于从稀疏几个小礼物,变成了今天的空荡荡。
刚吃完饭,鹿白坐在自己位置上吃着香蕉片，边上的叶一航忽然凑了过来。
要说班上谁的消息最灵通,应该就是大嘴巴叶一航,前几天沈青耕拒绝陈镜开的事也是他散播出去的,结果被陈镜开揍出一对熊猫眼，现在脸上还有乌青,说话嘴巴都疼，但就是止不住他一颗躁动的心,逮着谁都喜欢聊上两句。
看见陆朝不在，叶一航拉开她前座的椅子,坐了下来，一副“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的严肃表情。
“陆朝最近没事吧？”他故意压低声音问她，生怕被人听见。
鹿白淡定地嚼着香蕉片，“怎么了？”
“我看网上有人在黑他。”
“哦，然后呢？”
“我怕他支撑不住，”叶一航叹了口气，“毕竟他是个纯情小处|男。”
鹿白被香蕉片呛到,捂着胸口一个劲咳嗽起来。
“你、你说什么？？”
什么纯情小处|男，谁给起的外号？
“哎，我已经在网上跟那群新生对骂一个礼拜了，他们竟然说我被洗脑.......鹿白，你跟陆朝这么熟，你观察观察，他最近没事吧？”叶一航自顾自说着。
鹿白扯了扯嘴角，“他最近挺好的。”
照常上课、睡觉、写作业、时不时逗逗她，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没她紧张，弄得她像是很在意他风评的样子，烦死了。
“那就好，”叶一航松了口气，忽然认真看向她，“鹿白，你一定要好好对陆朝。”
鹿白：“.......”
她不太明白。
陆朝什么时候多了一枚死忠粉？
而且，她怎么有种被“托孤”的感觉？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么？”
叶一航摸着下巴想了想，一脸认真道：“大概是因为我们很像吧，我也怕自己哪天被人这么攻击.......”
闻言鹿白默了默，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想多了。”
看看他们的目标，体育队人缘最好小迷妹最多的陈景，十一班班花成绩还名列前茅的宋书意，以及牛逼哄哄的陆朝，按这个标准，叶一航可能都不在人家的排行榜上。
排行榜？
鹿白脑中灵光一闪。
这是有组织的事件，他们应该有一个讨论的地方，如今这个时代，通讯发达，而且看情况那些人应该都是跟他们年纪相仿的学生，学生会用什么来联络呢？
叶一航还想说什么，看见陆朝过来，就跟老鼠看见猫似的溜走了。
“在聊什么？”陆朝问道。
鹿白把自己的猜测跟他说了一下。
“如果他们是用群来联系，如果我们能弄到徐谦的手机或者他的企鹅微信账户，说不定就能找到证据。”她说着。
陆朝靠在后桌上，伸手揉了揉发酸的后颈，看见她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挑了挑眉，“怎么了？”
“你不是空间系吗？”鹿白凑近小声说道。
她能感受到，卞女士肯定派了人盯着她，最近一段时间她也不让陆朝用能力，不过......学校这么安全的地方，半妖司的工作人员也要工作，应该管不到，大不了再让陈镜开帮忙放风，他是生灵类，对半妖的气息更敏感。
“你让我去偷东西？”陆朝笑了。
“也不是，这叫搜集证据。”鹿白一脸正直地反驳。
“这样得来的证据是不能作为证据的。”陆朝动了动脖子，感觉好了点，嘴角带着笑看向她，“少想那么多，这种事情会有专业的人管。”
鹿白失望的“哦”了声，但转念一想，他说“专业的人”？
“你觉得这件事背后是半妖？”
陆朝耸耸肩，“不确定，但肯定有半妖参与。”
半妖能做的事情比人类要多太多，而且拥有能力的人也更倾向于参与这类事件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比如他们，有些事件与他们无关，但作为一个有能力处理的人，总会蠢蠢欲动想要参与进去。
快上晚自习了，鹿白没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正打算拿出卷子写，就听见窗户外传来一阵音乐声，嚣张地鼓点像是踩在人心上。
元旦晚会临近，高三教学楼地理位置太好，能看见体育馆，现在已经有不少同学听见声响趴在窗户边看着，体育馆里面是五颜六色的灯光，可能是在排练，加上离得近体育馆隔音效果也不好，他们这里能听得很清楚。
鹿白好奇，想趁着没上课去窗户边占个位置看看，这时，陆朝从书包里拿出一罐水果糖放到她桌上。
“嗯？”
“我妈参加婚礼带回来的，家里人都不喜欢吃。”陆朝说。
他们家两个儿子都不喜欢吃甜食，这点遗传他爸，而苏女士对糖果这种东西也不怎么感冒，从亲戚家婚礼带回来的糖果就没人吃，今天早上就让他带过来给她，不过陆朝现在才记起来。
透明的玻璃罐，里面是橘瓣形状的水果糖，看上边的图，浅黄色是黄柠檬味，青色是青柠味，浅红色是西柚味，鹿白拧开挑了颗青色的，酸的她眯起眼，但还是挺好吃的，心里一阵满足，卞女士最近严格管控她的零食摄入，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糖果了。
酸酸甜甜的味道渐渐漫开。
鹿白把罐子放进抽屉里，以免被老师看见。
陆朝不喜欢吃这种酸的东西，但鹿白还是象征性地问他：“你要不要尝尝？”
都收进去了还问他，明显没走心。陆朝抽出一支笔准备写作业，笑了笑，“我不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