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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张府。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习.相远,习.相远,啊啊啊,习.相远下一句是什么!”张嘉康暴躁的将书册摔在案上。
“少爷,冷静冷静。”书童吓得脸都皱在了一起,以手为扇,不断给张嘉康扇风。
“你不用考试,你当然冷静!”张嘉康捡起书册卷成筒,连着在书童脑袋上敲了好几下,“让你叫本少爷冷静,让你叫本少爷冷静......”
书童一手捂住脑袋,一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压低声音劝道:“少爷,拜托您小声点儿,要是被老爷听到,就糟了!”
张嘉康一噎,顿时宛若惊弓之鸟一般,噤了声。
然而,这世上的事,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嘉康刚安静了一瞬,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紧接着一道洪亮的男声传了进来,“大白天的,关着门在屋里做甚?”
张嘉康浑身一个激灵,赶忙将手里的书册往袖子里一藏,堆着笑抬眸看去,“爹,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说话间,张老爷走到张嘉康对面,一撩衣袍坐了下来,“我来看看你在屋里搞什么幺蛾子。这平日里,根本不着家,今个居然舍得把自己关进屋里不出来。”
张嘉康苦笑的掩饰道:“孩儿没在屋里做什么,就是玩累了,想休息休息。”
“玩累了?晌午还没到,你就玩累了?”张老爷自是不相信他这个荒唐的理由,锐利的眼神开始在屋内逡巡,似是打算直接将“幺蛾子”揪出来。
“也、也可能是饿了。”张嘉康找理由搪塞道。同时,下意识缩了缩手,想将书册藏得更深一点。
然而,他才刚一有动作,张老爷立刻就觉察到了。张老爷并未拆穿他,而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颜悦色道:“饿了啊,陈二狗,去给你家少爷拿些糕点过来。”
“是,老爷。”书童同情的看了张嘉康一眼,领命而去。
“来,爹给你倒杯茶,你先垫垫。”说话间,张老爷拿起案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到张嘉康面前。
张嘉康眼见张老爷将茶杯举在半空,就是不放下,显然是要他伸手去接。张嘉康有些心虚的伸出一只手,“谢谢爹。”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茶杯时,张老爷抬起手里的折扇在他手背上重重敲了一下,故意拔高声音喝道:“谁教你用一只手去接长辈递过来的东西了。”
张嘉康猝不及防的被一打一吓,浑身肌肉一哆嗦,还没来得及藏好的书册直接从衣袖里滑了出来,掉在青石板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张嘉康吓得灵魂都快出窍了,手忙脚乱的去捡书册。然而,一切都迟了。
“书?”张老爷万分惊奇道:“你一个人躲在屋里,是在背书?”
张嘉康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苦哈哈的扯了扯嘴角。
张老爷只当他是默认了,当下便有些激动,“我儿真是出息了!竟然主动开始念书了!”
张嘉康有苦难言,只得打哈哈道:“爹,您别激动,我就是看着玩的。”
张老爷正沉浸在孩子终于开窍了的巨大惊喜之中,哪里听得进去张嘉康毫无说服力的解释,当即表示,“来,让爹考考你,看你学得如何?”
张嘉康怕的就是这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一顿胖揍。
“不用了吧。”张嘉康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摸摸索索的想往出溜,“爹您每日那么辛苦,就不必专门为这件事费神了。”
张老爷终于看出了一丝不对劲,他低喝道:“站住,想溜去哪里?”
张嘉康脚下一顿,一对浓密的眉毛直接皱成了八字,他尬笑道:“哈哈,爹在这里,孩儿哪敢乱跑,孩儿就是想去窗边吹吹风。”说话间,张嘉康推开窗户,呼呼呼的深吸几口气,道:“爹,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
张老爷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不为所动,直接开口考较道:“苟不教,下一句。”
张嘉康避无可避,脑瓜子飞速转动,好半晌,犹犹豫豫道:“父之过?”
张老爷当下脸都黑了。
见状,张嘉康赶忙改口道:“师、师之惰。”
张老爷只觉呼吸短促,一张并不白皙的方脸竟然被气得涨红了。
“不、是吗?”张嘉康委屈极了,“总不会是母之过吧。”张老爷实在是忍不住了,嚯地一下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道:“小兔崽子,老子每日专门派人去学堂接送你,你就是这样报答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