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29(1 / 2)
看宁樱还在神游,红桑恳求道:“主子去向皇上陪个罪吧。”
“你怎么知道皇上被我弄伤了?指不定是我自己伤到自己……”
“奴婢已经看过,主子身上并无伤口,而主子右手四个指甲都有血迹。”证据确凿,还能有假?
宁樱抬起右手看了看。
指甲不长,但要抓破皮不难。
难道昨晚上真打他了?她心里有种隐秘的愉悦,不过如果太严重的话……宁樱问:“皇上走的时候可曾生气?”
“这倒没有,但皇上并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所以奴婢才想让主子去陪罪。”
要说起来这事得怪他,不然她岂会喝醉?宁樱揉了揉额头:“我昨日醉了,皇上也知,应不会降罪。你给我拿醒酒茶来,我不太舒服。”
红桑叫苦不已,等端来醒酒茶,忍不住相劝:“主子好不容易得宠,得珍惜才行。”
珍惜的话,只会让她患得患失,最后仍与书中结局无异,宁樱喝下醒酒茶:“过几日再看看。”
结果只隔了一日,秦玄穆就召见她了。
看来是轻伤,没有大碍,红桑心里松了口气,扶着宁樱坐上轿子,低声道:“主子这回切莫动手啊。”
真当她胆大包天吗,也是梦里才会如此,不然早就打他了,宁樱心疼自己,要她还是太傅之女,秦玄穆是个放牛的,该多好?
脑中浮现出秦玄穆牵着一头牛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轿子落下时,她就笑不出来了。
他始终是他,是皇帝,而她只是妃嫔,宁樱走入殿内乖巧行礼。
秦玄穆道:“过来与朕对弈。”
宁樱一怔。
靠着窗的案几上摆放着一副檀木雕刻的棋盘,他坐在南边,对面的位置是给她的。
宁樱坐下道:“皇上怎会突然有此雅兴?”
“想看看你可进步了。”他说。
手谈恐怕不行,上回对弈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宁樱尝试着问:“皇上可会打双陆?”
少时玩过,但很少碰,不过宁樱难得主动提议,秦玄穆吩咐柏青:“把双陆取来。”
柏青应声。
书里好像也没见秦玄穆会玩这种棋,宁樱最近又看了不少的制胜策略,觉得大有把握。
她玩得很专注。
对于一心想赢自己的宁樱,秦玄穆有些好笑,似乎上回在花园里对弈时也是,她不会像有些臣子揣摩他的心思,变着法子让他赢,宁樱像只敏锐而迅捷的……花豹,有着一身华美的皮毛,爪子也尖利。
想着,他后背的伤口似乎一刺,耳边回想起她醉酒时生气的说“滚开”。
不知她梦到什么……
就在这时,宁樱道:“皇上,承让。”
她赢了。
面上神采飞扬,得意藏都藏不住,秦玄穆捉住她的手:“赢了朕,就那么欢喜?”
宁樱一僵,忙收敛:“不是……妾怎么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朕输了就是输了。”秦玄穆道,“双陆朕很少玩,不知你如此精通。”
“也是妾运气好。”
双陆确实很讲运气,但也需要策略,秦玄穆摩挲着她手背:“你要是手谈也有如此本事,朕可时常令你来对弈。”
为什么要陪他玩他擅长的棋子呢?她又不喜欢输,宁樱道:“妾恐怕比不过,妾如今只对双陆有几分兴趣。”
“学精了与宫女玩?”
“可以与其他姐妹啊。”他那么多妃嫔,不记得了吗?
莫非是惠妃,上次她画风筝就是给惠妃画的,秦玄穆眉梢一扬,站起身。
宁樱忙也站了起来。
秦玄穆将她捞到身前,低头亲吻。
宁樱的腰抵在案几上。
他吻得几下,忽然抱起她放在上面。
宁樱吓一跳,手撑在案几上,把刚才的棋子弄得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秦玄穆似乎没听见,吻不时的落在她唇边,有时候是鼻子,甚至是脸颊,宁樱被亲得浑身发软。
可她并不想沉浸在里面,手不由自主攀上他手臂,想令自己清醒一些。
她的指尖又让他感觉到一阵疼痛,秦玄穆眸色晦暗,忽地分开面前那双修长的腿。
没想到这次侍寝竟然是在案几上……
抬头看着他冷峻似乎不沾一点欲望的脸,宁樱又把眼睛闭了起来,这一定不是她起先认识的那个四皇子。
案几上的双陆棋几乎都掉落了,棋盘在桌角也摇摇欲坠。
可宁樱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像醉酒时至少还会娇哼。
秦玄穆停下来,把宁樱抱去床上。
不知何时,都是不着寸缕了,宁樱的手再次落到后背,竟是一下触到了结痂的伤口。
当真被她抓破了,好几道口子纵横交错,宁樱的指尖按在上面好一会儿,最终慢慢松开。
感觉到她的动作,秦玄穆凑到耳边问:“……那日梦到什么了。”
声音低哑,有别于他平时说话的语气,宁樱的皮肤上莫名的起了小疙瘩,摇摇头:“妾不记得了。”说出来,他会折磨她的,她有这种感觉。
秦玄穆也看不出真假,托出她的后背拉近些,低声道:“不用忍着。”
宁樱一听,嘴唇闭得更紧了,脸色一片绯红。
等完事后,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秦玄穆俯身亲了亲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想让宁樱再歇在这里,不过最终还是叫宫女扶着去坐轿子。
这不能成为习惯。
玉芙宫早就备好水,宁樱泡在浴桶里,觉得舒服极了,这抚慰了她的疲惫,也让她精神松弛,因为在伺候秦玄穆的时候,她会逼着自己保持清醒,实在很累,此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见宁樱似乎睡着了,两个宫女低声细语。
“恐怕很快就会有的,得盯紧主子的小日子。”
“放心。”
“要是这个月就……”
宁樱都听见了,却装作没听见,那日太后派了金太医来,她就明白了,只是一直不想去想。
在这件事上,她有点迷茫。
万一真的怀上了,怎么办呢?
天气渐渐炎热,永安宫已经用了冰,殿内如春。
但沿路阳光甚烈,廖清妍到的时候,额头上都在冒汗。
见到她,太后笑道:“这么热的天你还来学琴呢,也不用如此勤奋,又不是什么必要的东西。”
“说好不半途而废的。”廖清妍给太后送上一篮子的桑葚,“娘让我带来的,可甜了。”
“这东西我喜欢吃,难为你娘记得。”太后叫琥珀去洗干净。
“我等会拿一些去给宁昭容,”廖清妍道,“她教我也很辛苦。”她得让姨母知道她懂事。
太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