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王爷他就吃我这一套(一)(2 / 2)
王爷一脸——你仿佛在故意逗我笑?
“这个剑……嚯哟,这么重的吗?”
以前拍戏的时候用的是道具,分量也就那么回事,现在亲手一拿,别说分量,重量都要被他压下去。而且王爷用的剑自然是不同寻常,剑柄上面随便挖颗宝石估计都穷人能吃香喝辣一辈子。
“怎么?你是想和我打架?”
“别小气,我能和你打什么架?你站那儿不动都能直接把我打趴下了。”
眼见舒琳琅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和成婚之前那股倔强劲头压根就是两个人的样子,为防止他耍什么手段,王爷执剑一挥,消掉了他一缕头发。
院子里站立的仆人纷纷下跪,生怕王爷下一剑就要见血了。
“还学吗?”
刚刚那一下刀上白光闪过裘默的眼,一瞬间还真有那次出车祸时候的浑身冷汗之感,不过他可是带着光环的,哪会这么轻易就嗝屁呢?
王爷问学不学。
裘默的回答是直接上手抢剑。
贺思齐:……
你一闪。
我一追。
跪了半天的奴仆才发现自己的主子特么是在调情???
寒冬冷冽,裘默生生的出了一场大汗回来,有人伺候着烧了水洗了澡,他独自是前所未有的饿。
古代的贵族吃饭可真是享受多了,早餐都是用精致的碗碟和精致的手艺,盘中甚至还有需要时间制作的新鲜糯米糍粑,吃上一口立马感觉这辈子值了。
食不言寝不语,王爷低头喝着小米粥,在抬头时,想要夹的糍粑却已经见了底。
“……”
在转战红豆糕,半块不剩下。
去看香煎葱饼,就剩小葱花。
最后一个椰蓉,转头就没了。
“……”
裘默宛如青蛙嘴巴一样嚼啊嚼,根本没瞧见王爷那想要杀人又想要怼人的眼神。
连这唯一剩下的奶香馒头,也进了裘默的小粥里。
“……你饿疯了?”
“没有呀,就是你们这儿的碟子太小,我们一般都是用盘子装的。”
裘默边说还边比了个脸盆大的盘子,说起那油条和豆浆,碗底都能给你吃空了。
毕竟两人身份不同,王爷也没多责怪他,而是吩咐下人以后单独给王妃做一份早餐。
“不用不用,我现在吃的刚刚好。”
“……”
王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米粥,坚决让厨房以后的早中晚三餐都加大分量,并且还给舒琳琅贴了一个大大大的“饭桶”标签。
可是吃饱后的裘默却发现自己的行动好像受到了限制。
“王妃你不能去。”
“王妃您请回。”
“王妃留步。”
“王妃……”
一个上午下来,裘默处处碰壁,似乎不仅不能出王府,就连院子都不能出。
难道古代还对男子又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要求?
这可不行,裘默觉得没个几天他就得再死一次。
结果试着逃跑一下午后,他愣是被管家逮到了二十九次。
“王妃您不累吗?”
年过半百的管家,今天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光是盯着这个上蹿下跳的王妃了。
“我其实就想出去……买点笔墨纸砚。”
“要多少?老奴亲自为您去。”
“不用不用,我找熟人买,用惯了他家的。”
“熟人是谁?我给您请去。”
“他可是当今吏部大人,家中经营都是我之所好。”
“……老奴给您偷去。”
“???”
管家你这操作也太骚了了吧?
于是一天下来,裘默愣是没走出王府一步,好不容易晚上盼着贺思齐回来了,他赶紧拽着他问:“你这儿不让出门?”
“出什么门?缺吃的?”
“当然不是。”
“买用的?”
“也不是。”
“想要玩的?”
“那不可能。”
王爷两眼一瞪:“那你出去做什么?”
“……不干点什么还不能出去了?我这是嫁了人还是卖给了人啊?”
裘默也着急了,这府里他今天千看万选就是没看见带着金色光环的主角,说明他还在外面,自己要是一天到晚宅着,老死了都一定能遇见主角。
“古言有训,夫之妻不可抛头露面也。”
“呸,那本书说的?我把他棺材板都掀开来。”
“!!!”
怕是没有料到传说中的舒公子竟然是这般蛮横不讲理?说好的温文尔雅外带好骗呢?
“我不管,明天不让我出去,我就去官府告你虐待新人。”
“噌。”
宝剑出鞘,绝对料峭。。。
脖子上瞬间有了一丝疼意,就看见王爷冷着一张脸,低声说道:“你试试?”
“我……我还是不试了吧。”
裘默皮笑肉不笑的移开了一点自己的脖子,差点忘记了古代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了,像他这么高高在上的人,别说打人,估计杀人也不会有人怪他。
就以为人生要持续性黑暗的时候,次日一个人的出现,可谓是这寒冬里最深的一抹暖阳。
那是个十分秀气的男孩子,至于为什么要用上十分,因为以裘默现代人的精明锐利之眼甚至没看出来他的身形像个男生。
他和王爷好像是旧识,贺思齐一看见他居然笑的有点白痴?
他似乎还想要上来跟自己说上几句话,裘默的注意力全部在他头顶上的那个迎新的金光圈圈上面,可贺思齐有意不让接近,一把就将人拉走了。
裘默:……
到底谁才是他王妃啊?
荣媛,本次任务之主角,朝廷尚书之女,为四女,幼时遭逢家中剧变,和母亲远走他乡,直至十岁才重聚。彼时老父已经平反,新皇又交于重任。入骨的君臣思想让他再次为官,然而这时家中已无其他姊妹,荣媛效仿古之木兰,翻做男儿身,顶替家中三哥之名荣源,十五岁时才华出众被选入朝堂书院,与原主舒琳琅乃是同修好友。
原来这次的主角还是个男装大佬?
裘默忽然明了,就说刚刚那体型看着就不是很像男孩子嘛。
贺思齐有意不让二人见面,裘默偏偏就不听话,甩掉侍女就往前院走去。
上好的供茗才被端上来,王爷也开口问了他近时状况。他俩本是少年好友,只是一个选择了武,一个认定了儒,常年也才见得几面。
荣源小时候特意有模仿男子说话,现在依然习惯,吐出来的嗓音也是温温润润的,让王爷消去了连日以来的阴霾。
“前两天碰巧丞相查访书院,我便不得空来,连贺礼都迟来了,你莫要见怪。”
说着,他便将手上的方锦盒子递过去,虽然不是很懂他们二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但是荣源还是秉着真诚祝福的心态,丝毫不与他们生嫌隙。
贺思齐表面上没说什么,实则内心却十分煎熬。
要说这娶男妃,是他意愿,也可说不是。
边疆王爷征战多年,是非功过早有人暗评。哪怕是江山稳固之后,口舌之人只多不少。他为了避免和唯一的兄弟起争执,常年留守疆土不归,也算让他安心。可是朝臣中某些政治分裂始终招来了不少民怨,甚至传到了太后耳朵,这下再怎么的血缘都撑不起这沉沦之事。今年召见回宫,一般的兵符也只能落入别人手中,假以时日莫说兵力,就连人命也可能被送去。
友人便给他出了主意,何尝不娶妻?
“我现在无子嗣,她都不放心。若是日后成了亲,孩子怕会变成我的牺牲品。”
“我可没让你娶一个会生孩子的人。”
“不生孩子?”王爷当下汗颜,“难不成娶了老妇?”
“……”
友人差点没让他这句话逗死,颇有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谁让你娶老妇了?你一个王爷,娶个五六十的妇人回家,别人肯定戳你脊梁骨说你为老不尊,那太后更有罢黜你的理由了。”
“……那你倒说说,为何让我娶亲?”
“你娶了亲,定了后半辈子的人,让太后看见你的乖张,让百姓看见你的态度,不就不会有人再造谣了吗?”
话说到这儿王爷大概明白了他一般的意思。
等友人接下去又开口了:“娶个男妃回来,既不会有子嗣,又能稳住太后的心。”
得,猜对全部了。
实则王爷一开始并不赞同这个建议的,他不想毁任何女子的一生,怎么能把一个男人的一生给毁了?
多年战场告诉他,男儿生来就是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的支柱,即使不能效力,至少也要为自己的家庭出力。如何让一个男子屈居身下?做……妇人之态?
友人明白他不懂现在的俗世百态,却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难不成你觉得阴阳二说才是真理?”
“这不是我觉得而是天觉得。”
“那你就错了。”友人大大方方的喝了碗酒,继续说道:“天之道,只是在给我们创造时机,这是一条钉死的路。他人如果甘愿,你我就要同行吗?”
不善咬文爵字的王爷,一时间没办法想到任何话来反驳友人的这句话了。
“天命也许自有其定数,而所谓的三纲五常也只是我们人拿来束缚自己的一种思想,帝王遵它敬它,只因其能换来皇位稳固。人们怕它惧它,只因其会让他们性命不保。这几朝几代下来,不就传为了天之道吗?”
两碗酒下肚,是烧喉的烈意,王爷将碗一抛,摇头说道:“我听不懂你的歪理。”
“哈哈,我这正儿八经的人生哲理,到你这儿就成了歪理?”友人也不跟他计较,只挥挥手说道:“总之世间事无绝对,这条法子你可以酌情考虑一下。”
“无故坑害别人,不是我的作风。”
“日后有机会,等你在边疆扎稳了脚,兵权回归就让他出去,给些银两安顿好。”友人点点头,说不定以后人家真跟定你了也有可能。
耗费半个时辰还是没让王爷点头,直到那次无意中听到舒家公子想要去荣家提亲的时候,王爷第二天就抬着聘礼亲自去了,没一个时辰就让他们点头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副本开启,古代架空,历史啥的咱就不要仔细追究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