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2 / 2)
拓跋泓勉强将事?情跟明珩解释清楚了。而明珩似乎也接受了他的解释,总算忍不住松了口气,语气轻快道:“我已经把?真相都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疑问?”
明珩瞄了他一眼,此时的拓跋泓懒懒斜靠在榻上,嘴角微微挑起,整个人慵懒而放松,一双眼睛轻轻耷拉着,却难掩其中风情。
此番场景是如此的熟悉,他曾在每个与?“贺泽玺”耳鬓厮磨的夜晚都能见到。一想起那些淫.靡的往事?,明珩的面庞便轰然一热,忍耐着心中的羞耻,结结巴巴问:“你、你之前有没?有顶着你哥的身份来过安陵?”
“自然,前些日子?兄长在外出途中遭刺客暗杀,受了重伤,我曾暗中潜入京都,以他的身份在面上活动了几日。”不同于明珩的左右试探,草原出生的拓跋泓显得?直率多了,在明珩还在绞尽脑汁想措辞的时候,他便直截了当承认道,“与?你睡觉的是我,不是贺泽玺。”
“……”明珩反倒被他的直白震撼到说不出来,憋红了脸才憋出一个“你”。
拓跋泓觉得?好笑,单手撑着床板,倾着身子?用食指轻挑明珩的下?巴,调戏道:“都睡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害羞。你这人也真奇怪,明明在床上孟浪又大胆,下?了床却一副小媳妇的扭捏样。”
“……别、别说了。”明珩闭着眼睛,露出一副不忍卒听的表情。
然而这副羞愤欲死?的样子?反倒让拓跋泓更加有了兴致,继续挑逗道:“怎么,害羞了?当初在床上压着我恨不得?往死?里干的时候怎么又不害羞了?”
明珩一张脸彻底烧了起来,猛地?站起来了,恼羞成怒道:“掖揉王,请自重!”
拓跋泓半点愧疚之色也无,反倒哈哈大笑了起来。
明珩被他笑得?愈发恼怒,徒有气势地?低吼:“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以前拓跋泓在床上的奔放之态就时常让他吃不消,没?想到这家伙下?了床,光靠一张嘴也能把?自己吓得?哑口无言。
拓跋泓好不容易笑够了,停了下?来,右手搭在肚子?上,半撑着身子?微笑看着明珩。
明珩被他看得?不自在,往旁边移动了几步,调整好心绪,接着问:“宫宴那一晚也是你?”
拓跋泓笑着点点头。
明珩见状也顾不得?尴尬,纳闷问:“那晚你为什么会闯进我的寝殿?你是喝醉了吗……其实酒后乱性?我也能理解,可?为何之后你又、又来找、找我?”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拓跋泓顿了顿,问:“你要听实话吗?”
“当然。”明珩不假思索。
“实话就是——”拓跋泓又一次用平静的表情说出了一个让明珩深受震撼的事?实,“宫宴那日,我以泽玺的身份赴宴,结果不小心着了四皇子?的道,误喝了春欢散。春欢散是烈性?春.药,若是不能及时解除药性?便会爆体而亡。那日我迫不得?已,只能找到你了。”
“你、你居然被四皇兄下?药?!”明珩震惊不已。
“准确说他的目标是泽玺,幸好那天?的人是我,否则……后果不敢设想。”拓跋泓道。
明珩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又问:“那为何是我?”
拓跋泓扭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轻叹道:“当然是因为——我看上你了啊。中了春欢散的人必需承下?位,我堂堂一国之君总不可?能随便找个人解决吧,自然要找能让我心甘情愿为下?位的男子?。”
拓跋泓从来不知道含蓄为何意,无论是求欢亦或是表白都直白地?让明珩毫无招架之力。他呆呆望着面色坦然的拓跋泓,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之前从未见过,你如何会看上我?”
拓跋泓还是那句话:“谁说我们没?见过?你忘了,我和泽玺是双生子?。”
是了!明珩恍然大悟,拓跋泓可?是能顶着贺泽玺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掖揉的!或许,明珩曾经千方百计想与?贺泽玺制造邂逅时,自己实际遇见的却是顶着贺泽玺身份的拓跋泓。
正想得?入神,拓跋泓突然站了起来,右手轻抚上他的脸颊,笑着道:“好了,别想这些了,你只要知道我与?你成亲是真心的就够了。”
明珩垂眸,定?定?望着面前这个拥有和贺泽玺相同容貌,性?格却南辕北辙的男子?。他从他的眼里看见了自己,也感受到了他向自己传递的绵绵情谊。
他并不怀疑拓跋泓对自己的感情,却不由得?在心里反问自己,那他自己呢?他对拓跋泓又是何种感情?
这些年来,他自以为一直令他念念不忘的该是那个被他看成天?上月的气质冷然的贺泽玺,可?就在刚才,当拓跋泓与?他坦白了一切,他得?知与?他在数个夜晚手足相抵、与?他曾相拥诉说缠绵爱意的男人是拓跋泓而不是贺泽玺时,他的心里竟没?有一丝的遗憾,反而松了口气。
或许,在拓跋泓出现的那一刻,在他在那个风清月白的夜晚,看到那个男人以最脆弱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明珩的一双眼就只剩下?那抹热情似火、勇敢而奔放的浓烈身影。
只是,那个身影是他自以为的“贺泽玺”,而不是拓跋泓。
对于面前这个男人,他一无所?知,对他的感情也十分复杂。他至今无法将那个与?自己夜夜缠绵的男人与?传闻中雄才武略的一方霸主联系起来。
大红喜被、龙凤喜烛,印照出满堂红色。
今夜理应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然而帐中的两人只是静静的隔桌相望,目光相触间?丝毫不见柔情流转。
明珩心乱如麻,压根不记得?此刻所?处之境,脑海里如走马灯似的在回放拓跋泓对自己说过的话。
拓跋泓却在这时朝他走了过来,低声?道:“我已将我此生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你。草原人看中血统,若是得?知我身体里流着一半安陵人的血,他们必定?不再承认我。而安陵那边,乾元帝对掖揉的态度本就晦暗不明,若是知晓我的身世,首当其冲的就是兄长。如今,我们兄弟俩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你会如何做?”
“我——我不知道。”明珩不仅心乱,思绪也彻底乱了。
拓跋泓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追问道:“你会告诉你父皇吗?”
“我不……会……”明珩迟疑了,虽说他否认了,但心里没?什么底。
拓跋泓微微一笑,语气陡然一变,自信道:“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明珩不解:“为什么这么肯定??”
拓跋泓却不再多语,只是静静看了他一眼,突兀地?拉起了他的手缓缓伸进了他的狐裘大袄里,轻轻贴在了他的肚子?上。
明珩不明所?以,正要问是什么意思,却突觉手下?的触感不对。
拓跋泓的身体他太熟悉不过,他的腰腹平坦柔韧,然而此刻却突兀地?拱起了一个不小的弧度。
想到了什么,明珩猛然低下?头,怔怔看着那个若隐若现的半圆肚子?,满目骇然。
耳边传来拓跋泓平静的声?音。
“这里,是你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一半,还有一半晚上再更。红包也等两章都放出之后再统一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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