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1 / 2)
作者有话要说:增加了一段之前忘记写的情节~
被罩在纱笼里的烛火微微摇曳,投在屋中的光影便随之晃了晃,影子往卫鄢方向一摇,他的怀中也多了个笑意盈盈的美人。
姜宝手里捧着笔记本,献宝一样地捧到他面前,美目满含笑意,语气轻扬:“卫鄢,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卫鄢丢了笔顺势将她揽在怀中,深邃的桃花眸凝视着她的笑靥,眼尾的痣红如朱砂。
他低声道:“镜宝,我很想你。”
姜宝本来看见他就欢喜,闻言嘴角更是忍不住地翘起,怎么都摁不下来,那日他策马离去时留下的话,她那一刻怦然心动的感觉她仍记忆犹新。
若说之前她对他的那些喜欢是一路见他从小长大,是喜欢于他对她的需要,是被动之下生出来的感情,可是那一刻,她感觉到了自己迸发出了更为汹涌的情感。
是而现在看见他,听他说话,与他对视,她都忍不住的心怦怦跳。
“说,说正事呢!”
她推搡他,而后将手中笔记本在桌面上摆好,翻开了第一页。
卫鄢不得不收敛起心思:“这是什么?”
“是我查资料找出来的关于发生溃堤后该如何治理的方法,这里面包括赈灾的,防疫的,安置的……”
她温柔的声音就落在耳畔,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翻动着纸张,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姜宝写的字,她的字说不上十分好看,却也写的端正娟秀,纸上用红与黑两种笔墨颜色写出了重点与非重点之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笔墨,竟能将线条写的如此之细浅,且阅读顺序也不同,竟是横向从左往右的。
却可以看出,姜宝写了满满十几页的纸,写的十分的仔细,这是,为他所准备的。
“有了这些,相信你跟太子做事会轻松许多,我能做的不多,只能……”
卫鄢突然揽过她,她被抱坐在他腿上,脊背抵靠着桌沿,她被他两手按着,整个人被困在他与桌案这十分狭小的空间里,小到他的鼻息就落在她的唇上,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尾的那颗妖冶红痣,他只稍稍低下些微,他就能吻上她,她甚至觉得唇有些痒。
尽管两个人之前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是此时此刻,姜宝还是脸上羞得烧红,心口扑通扑通快跳,对上他幽深如狼的目光,似乎预感到他想对她做些什么。
“镜宝。”他低喃,她几乎晕在了他低沉好听的声音里,她从未有哪一刻觉得“镜宝”二字竟如此好听,如此亲昵。
“你心里真真正正有我了对不对?”
“我……”
他的唇终于落了下来,却是落在她圆润的耳垂上,濡湿温热,一个战栗从尾椎泛上,迅速窜遍全身,她指尖都在发颤,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你回去之后,想了我吗?”
他在她的脸上轻啄,啄眉啄眸啄鼻,随意落在哪一处,没有任何顺序。
姜宝诚实答:“想。”她自睁开双眼后就在想他,查阅资料的时候在想他,做笔记的时候在想他,甚至在与相易对话的时候,她还是在想他,她无时无刻不在想。
奇怪的很,明明之前不会这么想的。
她迫切的想见到他,想听他的声音,想他的吻,想偎在他温暖厚实的怀里安稳的入睡。
她捧着他的俊颜,顺从内心道:“卫鄢,我竟然这么的想你,想来到你身边。”
一直轻啄她的唇终于吻上了她,没有疾风骤雨,只有无尽的柔情,却又不容许她拒绝。
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觉得有些荒唐,可她又不想清醒过来,卫鄢的唇太软,她回应着他,放纵自己在这里沉迷。
直到她因疼而低呼了声,才发现衣服被扯下了。
卫鄢轻轻喘息着,一双桃花眼深邃潋滟,眼尾的红痣多情妖冶,他带着期待道。
“镜宝,你说回来之后,可以的。”
姜宝觉得她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绝他了。
去他的到底是虚假还是真实,她只知道,她要是再拒绝,他会坏的,她也会坏的。
她纤细的胳膊搂紧了他的脖颈,些微凉意激得她战栗更甚。
克制了许久的疾风骤雨终于压下。
她呜咽道:“不,不要在这儿,去榻上,榻上……”第一次她还是不想爽花样,她心中到底有些怕。
卫鄢抱着她,转进屏风,将她放进了软褥里,短短几息的功夫,她已被他剥了个干净。
烛火幽微,似乎为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感,她在他明亮的目光中羞红了脸,粉色蔓延下脖颈。
卫鄢再难克制。
“以后,不许再走了。”
放在桌面上的笔记本已无人问津,唯有烛火投下的影子缠绵上它。
“嘶,不是这儿。”帐子内女子声音低如细蚊,带着薄怒与无尽羞涩:“你会不会……”
卫鄢僵在半空,现在已经入冬,天意凉寒,屋子里烧着炭盆,不知是否因此热的,他额上冒出汗水,汗珠滚落脸庞,径直滴落在姜宝身上。
“我……”他难忍,却不知该如何动作,黑亮的双眸委屈地望着她。
姜宝咬牙,心一狠,伸手引他。
不想却引狼入室。
纱笼里的灯火燃烧着,照亮着这个难眠之夜。
……
似乎依稀是梦里。
寒夜里冷风无情呼啸,屋外大雪纷飞,如鹅羽般的雪花窸窸窣窣落下,落在树梢上,落在青石间,落在乌瓦中。
简陋破旧的小屋子里,却泛着无以言说的燥热与温暖。
男子克制着停下,粗砺的大掌扶在女子肩头,连推开她的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
他偏转头遮下难忍的欲.色,哑声道:“圣女,不行。”
女子白皙的臂膀勾住他的脖颈,低喃:“为什么?”
“因为,”他痛苦道:“我是丑奴。”
他是丑奴,无名无姓,被人唤做丑奴的丑奴,说话间,他脸上的大片红痕便从发丝间透露出来。她是纯洁的圣女,而他只是如污泥一般的丑奴,他如何能,如何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