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6 李适和韩明琏成为家奴】(1 / 2)
韦总裁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对两个人的态度有点满意,直接道:“我来朝鲜,主要是为了粮食和财富,并且,我还要在朝鲜获得权势,甚至有可能的话,我将来还想掌控整个朝鲜!你们会帮我吗?还愿意做我的手下吗?愿意加入我的队伍吗?”
若不是时间不允许,韦宝不会说的这么直白!
这个大明使臣来朝鲜,主要是为了粮食和财富?并且还要在朝鲜获得权势?将来还想掌控整个朝鲜!?
李适和韩明琏感觉,简直像是在听天书啊!?
而且,两个人同时抓住了重点,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不是普通的大明使臣,普通的大明使臣来朝鲜,顶多勒索一些钱财回去!这个人要的是整个朝鲜?
韦宝见他们不说话了,皱了皱眉头,虽然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初听之下肯定起疑心,肯定没有那么快决定。
刚才他们跪的诚恳,那是因为知道自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而且知道自己是大明使臣,不会在朝鲜久留,顶多以后逢年过节,给自己捎带些财物去孝敬就完事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志向’会如此远大,会是整个朝鲜。
“你们没有太多时间决断了,因为我要你们去做一件很紧急的事情,现在就要给我答复!”韦宝催促道。
“什么事?”李适问道。
韦宝道:“你先说,以后是否愿意忠于我!”
李适和韩明琏再次对望了一眼。
韩明琏问道:“大人,你要朝鲜做什么?想当朝鲜的王?你不是汉人吗?”
韦宝点了点头:“我是汉人,但这和我想当朝鲜的王,没有冲突!这是绝密,我身边的人,也没有几个人知晓!我会善待朝鲜的老百姓的,绝对会让吏治比现在廉洁一百倍!让穷人都有饭吃!让所有人都有平等的读书的权力,平等的当官的权力!而且,以后当官不再是老百姓最向往的事情,因为他们都可以安居乐业,做每件事都会有前途的,并不只有当官才能成为人上人!你们只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如果今天说出这番话的是建奴酋长,李适和韩明琏八成是不愿意的。
但是说话的是一个大明的汉人,大明是朝鲜的宗主国,这个使臣大人透露的信息当中,似乎隐隐都有对大明不忠的意思啊?这让李适和韩明琏顿生同类人的感觉。
而且,在原本的历史中,
张晚率领王室大军大破李适,李适等于深夜撤离汉城。翌日他们走到利川时发生内讧,李适、李栴、韩明琏等被同党李守白、奇益献杀死,其首级被献给朝廷,李适之乱结束。
李适之乱是朝鲜王朝五百年间唯一一次以藩镇攻入汉城的叛乱,所以李适自然被钉在了朝鲜王朝的耻辱柱上,被视为天字第一号的逆贼。
而其同党韩明琏的子侄韩润、韩泽漏网并逃入后金,融入满洲民族之中。
他们的子弟就真的逃到建奴阵营去了的!
说明,这些人为了活命,是会倒换阵营的!
所以,这一次,两个人在犹豫了几分钟之后,也不例外的同声道:“愿意一生一世侍奉大人,绝无二心!”
韦宝面无表情道:“不会将来我若是对你们升迁啊,赏赐啊,有所不公,你们也来反我了吧?”
李适和韩明琏闻言,两个人均是老脸一红,异口同声的称绝不会。
“不会就好!记住,你们是投靠的我,虽然不会比我其他手下低级,我自己不会,也不允许别人小看了你们。但是你们在身份上,是我的家奴!我目前仅有的两名家奴!明白了吗?”韦宝接着道。
韦宝说的是实话,即便是韦家庄侍候韦父韦母的工作人员,还有韦总裁身边的近侍,其实已经等同于皇宫的宫女,轻易不会离开总裁府的,但他们也只是工作人员,还是有机会出去过正常人的生活的,他们并不是家奴!
韦总裁的政治述求就是彻底扫清封建社会中的奴隶制度余孽!
现在这个时代,只能说是封建社会的巅峰,但仍然属于半封建半奴隶制的体制!
若是能进化到半封建半资本主义体制,都已经是超越了欧洲二百年以上的进化速度了!
而且人家欧洲是自然而然的资本主义萌芽,再通过工业革命,一次,两次,才慢慢进入资本主义巅峰,进入帝国主义体制的。
体制是人的体制,社会是人的社会,国家是人的国家,什么事情都有个过程,想拔苗助长也无法拔苗助长。
韦宝不认为自己个人有这种力量,能拔的动一个体制,一个社会,一个国家的进程!
只能通过一个个的事件去催化体制的转变,还得看他这一个个的事件的完成情况。
“我们愿意做大人的家奴!大人若不救我们,我们自己不但要死,家人也得死绝!”李适和韩明琏终于低头了,双膝跪地,重重的对韦宝磕头。
他们两个人足足磕了九个头才停下来。
韦宝不懂朝鲜这边的规矩,一直没有出声,等两个人都停下来之后,方才道:“那好,现在我就对你们说现在最紧要的事情!这个时候,李守白和奇益献绝对还不知道你们的情况!你们有没有胆量带人去杀了他们,将他们的队伍带过来会合?我们扎营一处,重整兵马,吃过午饭,便可安全返回汉城!”
李适和韩明琏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两个人想都没有想就答道:“敢!大人,我们敢!”
“好!我本来想过,让你们派人去招李守白和奇益献过来,但是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过来,而且很有可能去会起疑心!要想将他们的兵马留住,只有你们亲自过去!就说大军都被打散了,只有你们两个人逃了出来,他们一定不会起疑心!等进入他们军营,将他二人斩杀,进而控制他们的手下人!你们有把握吗?”韦宝道。
“有把握!他的手下人本来就服我,要不然也不会跟着我起事!”李适道:“大人,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让韩明琏返回军中压阵吧?我们两个人都不在的话,怕底下人会不齐心。”
“可以!”韦宝倒不是疑人不用疑人不用,而是觉得这么安排不错,而且,李适和韩明琏的军队在自己总裁卫队的监视之下,还得面对士气正旺的张晚大军,他们没有花样可耍。
“多谢大人!”李适磕头答应,李适见对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中一暖,觉得自己的新主人好像还可以。
韩明琏也磕头答应,“多谢大人!”
“都起来,起来,我们这里不兴下跪,以后你们的队伍会在我们的人的指导下整编,要成为我们一样的新式军队!”韦宝道:“事不宜迟,去办事去吧!林文彪,你派20人陪李适去办事!最好是都懂朝鲜话的。人去多了没用,还容易使得李守白和奇益献起疑心。”
林文彪赶紧答应:“是,总裁!”
一般林文彪在外人面前,称呼总裁为公子的,但是刚才李适和韩明琏都已经磕头认了总裁为主人,他们是家奴的身份,显然是自己人了,所以不再避讳。
李适和韩明琏有些奇怪总裁这个称谓,搞不懂,不过也没有问,暗忖,慢慢会知道的!
虽然谈不上这么简单就对新主人死心塌地了,但是两个人对陡然冒出的救命恩人是心存感激,没有二心的。
看着李适和韩明琏离去的背影,韦宝也不奢望这两个人从此以后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受自己掌控,只要他们在自己在朝鲜的这段时间能听话就行!
他离开朝鲜之前,一定会安排他们的部队进行整编,等到各级教导员排下去,那么,军队在往新式军队变革的过程中,也就不再怕他们有反意了,因为,那个时候的这两路朝鲜大军,会变成政党性质,有信仰的军队。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还会招募更多的人马来扩充!以使得在他离开朝鲜之后,留在朝鲜的军事力量自保有余,最好还有力量派出更多的有战斗经验的兵马到辽南协助即将开始的,对建奴的作战任务!
想法很是美好,不过,韦总裁并不知道具体执行的时候是啥情况。
林文彪派了20名统计署总署的特工陪同李适去李守白和奇益献的军队,这20名特工大都懂朝鲜话,有两个还是朝鲜人。
不过,懂不懂朝鲜话其实无所谓,因为主要是看李适的表演,统计署的特工只是配合。
“等会,我一摸胡子,你们就砍杀李守白和奇益献二人。”李适对林文彪派给他的20名特工道。当然,李适并不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多少能力,捏一把汗。
20名特工齐声答应了:“是,将军!”
李适一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些人看上去并不如何高大威武,但给人一种隐隐约约的安定气质,而且,看得出来,都是染过血的人。
手里有没有染过血,这个是能看得出来的,尤其李适这种行伍之人。
一行人在暗夜中疾行,要躲避官军,还要找到李守白和奇益献大军的具体位置,到了黎明时分,才最终锁定李守白和奇益献大军的具体位置。
此时李守白和奇益献也在焦急的等待,他们二人,还有二人的十多名部将,以及两名朝鲜大将军张晚派来联络的信使都在焦急的等待。
等待张晚的大军击败,击溃李适和韩明琏的大军,然后在李适和韩明琏没有防备的时候,取下李适和韩明琏的人头,完成最后一击。
“好像没有听见打杀声了!有好一阵没有听见了!”奇益献焦躁不安的对李守白道。
“慌什么?”李守白皱了皱眉头,暗忖说了不要这样搞,你非要出卖李适和韩明琏,现在你又这么害怕!真是没用。
“二位将军不用惊慌,估计是打完了吧?依着我看,李适和韩明琏根本逃不出张晚大将军设下的包围圈,看样子,不用你们二位动手了吧,哈哈哈。”一名张晚派来联络二人的信使道。
李守白和奇益献点头附和,都说应当是这样的。
他们嘴上这么说,心里也一直在祈祷,希望张晚能打败,最好是歼灭李适和韩明琏,最好不要他们动手。
虽然害怕动手,但是又有点盼着李适和韩明琏能够突围,让他们最终砍下李适和韩明琏的首级,这样的话,能减轻李守白和奇益献二人叛乱朝廷的罪名。
李守白和奇益献心态复杂,坐立难安,焦急的等待中。
有兵士来报:“将军,李适将军带了20人来,要见将军和奇将军!”
李守白和奇益献闻言大惊,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李适来了?只带了20人来?
“就他自己一人吗?只带了这么点人来?李栴呢?韩明琏呢?”李适急忙问道。
“只有李适将军和20人,没有旁人。”兵士答道。
李守白伸头望了一眼,他和奇益献的人马合起来有近四千人,规模不小,他们处于阵列中间,看不见李适。
“现在怎么办?”奇益献紧张的问道。
“还要想吗?杀了他!”朝鲜大将军张晚派来的两名信使连声催促。
李守白没有理会两名信使,皱了皱眉头,低声对奇益献道:“会不会是李适和韩明琏顶住了张晚大军的进攻,来找咱们来了?”
奇益献闻言一惊,“真有这种可能,王室的军队不行的,李适他们有倭人助阵。他才带了这么几个人来,要不然,让他过来吧!咱们安排好人手,随时可以击杀他!看看他来干什么的?”
李守白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自己的人马未曾动分毫,这里有近四千之众,难道还害怕李适带了20人来不成?遂对兵士道:“让他们过来吧!”
李守白又对张晚的两名信使道:“请二位先回避一下吧?”
“干什么、为什么要我们回避?李将军,你不会是想变卦了吧?别忘记了,你可是已经下了保证书在我们大将军那边了。”一名信使提醒道。
“忘不了!”李守白不悦道:“我这里这么多人,杀李适,易如反掌,探听了虚实,不是能更方便击杀李适和韩明琏吗?最关键是不至于让他们二人的大军哗变,最好是能把李适的儿子李栴,以及韩明琏的子侄韩润韩泽一窝端了,明白吗?”
两名信使对望一眼,觉得有道理,却仍然不肯走,另外一名信使道:“那也不用我们回避啊!?我们在这里,李适难道还能认出你身边所有人?”
李守白叹口气:“那随你们的便吧!我本来是为了你们好!”
李适很快带着20人过来了,李适浑身是血,却只是受了一点轻伤,看上去比较疲惫。
李适见着李守白和奇益献,立时劈脸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一起进军的,为什么不跟上?”
李守白满脸堆笑,与李适保持着五步以上的距离道:“兄长啊,我们被张晚的伏兵拦住了啊,要不然不早就跟上去了吗?见着兄长安然无恙回来,这真是太好了!”
奇益献也笑的很灿烂,“对,兄长没事就好,韩明琏将军呢?还有几位侄儿呢?”
“他们带着大军马上到!我们击溃了张晚的人马!”李适说着来之前就想好的说辞。
在场众人闻言大惊,也不知道李适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此时虽然已经进入黎明,但是天色并没有大亮,他们离战场有一定的距离,也着实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