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 / 2)
“哦,是你啊。”
“怎么喝这么多?”
“没……没喝多啊,其实我根本就没醉。”
“嗯,酒鬼都爱这么说。”
司徒晚晚小声反抗,“我才不是酒鬼。”
被陆延抱出酒吧的时候,司徒晚晚经风一吹,酒醒了大半,她在陆延怀里动弹了几下,说:“让我下来吧,我想自己走。”
陆延却跟没听到一样,仍抱着她直直朝车子走去。
“我真的没醉。”司徒晚晚再次认真地说道,她的脸颊在酒精作用下微微泛红,眼中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看周围的景物都不怎么真切,除了眼前的这个人。
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下巴都是那样的清晰,自重逢的那一天起,他的模样就无时不刻地在她脑海中出现。
所以,司徒晚晚早已把他当作了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现在他离她这么近。
真好。她很满足。
陆延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问:“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乐意给我抱?”
话说着,人已经来到了车边,把司徒晚晚放进副驾驶座后,陆延给她系上了安全带,又把车座调得低了一些,绕过车尾,自己也坐进了驾驶座。
“先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缓缓移动,眼睛看着后视镜,一边倒车一边对司徒晚晚说道。
司徒晚晚醉沉沉地半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果然是被陆延叫醒的。
陆延半个身子朝她倾了过来,声音很轻。
司徒晚晚揉揉眼,看看车窗外,已经到自己家楼下了。
“那,陆总,我就上去了啊。”
陆延也打开了车门,说:“我送你上楼。”
看司徒晚晚脚步虚浮,一不小心就能栽倒似的,陆延便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往楼上走去。
“你住几楼?”
“四楼。”
司徒晚晚跟着他慢腾腾地踏上楼梯,陆延的手掌很大,手心凉凉的,被他握着很舒服,司徒晚晚不想让他放手,到了自己门外,陆延想抽出手给她要钥匙开门,司徒晚晚紧紧地抓住他,就是不放开。
“怎么了?”
昏黄的声控灯亮了起来,灯光照在司徒晚晚长长的头发上,泛出了顺滑的光泽,陆延不由抬手在那里抚了抚,又说:“把钥匙给我。”
司徒晚晚在包里摸了好半天,终于找了出来,拿给他。
“进去吧。”陆延打开门,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腰。
“我不想你走。”司徒晚晚双臂环在他腰上,突然抱住了他。
陆延没说话。
司徒晚晚声音低低的:“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她把脸埋在他胸前,说完话就没动静了,很快,陆延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衬衫被水沾湿了。
她在哭。
陆延握住她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头定定地看着她。
司徒晚晚鼻尖红红的,眼眶也是,连睫毛都被眼泪沾湿了,那水珠滑到她的下巴,陆延用大拇指抿干了。
“发生什么事了?”
她哭得很小声,一抽一抽的,半天不回话,后来才哽咽着说:“我被人给欺负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陆延还是没说话,看了她几秒,再次牵起她的手,把她带进了屋子里。
他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对司徒晚晚说:“你先去洗把脸。”
“嗯。”司徒晚晚止住了哭腔,抬起胳膊抹了把眼泪,往洗手间走去。
洗漱好出来的时候,陆延刚刚挂断了一通电话,司徒晚晚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我房间在这边。”
她说完就先走了进去,正在换衣服的时候,陆延进来了。
司徒晚晚背对着他,穿上了睡衣,陆延原本靠在门边看着,然后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
“今晚让我睡床上吗?”
“嗯。”她很小声地说。
“真没醉吗?”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贴着司徒晚晚的脸,她一偏头就能吻上他的嘴唇。
司徒晚晚这样做了。
以前他们的吻总像是一只在花朵上稍作驻足的蝴蝶,轻飘飘的,很快就飞走了。
此时的这个吻越来越深,很热烈。
他们的唇齿、舌头抵在一起,纠缠在一起,他们如同互相求偶的蝴蝶,不再是一只了,变成了一对。
司徒晚晚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像是飘在云端,站在瀑布的边缘,到达在一个从来没有到去过的地方。
衣料摩擦的声音响在耳畔,也不知是谁的呼吸先急促起来的,也不知谁的体温更热一些。
陆延手掌游走过的地方,司徒晚晚感觉自己的皮肤在烧灼,随后,这种温度大幅度地扩散,蔓延了她的全身。
她解开陆延的衬衫扣子,也抚摸了上去。
手下触感滚烫,他一定也是同样的感受。
“他们都起火了,坏事儿了。”
司徒晚晚被推到在床上的那一刻,心里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