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党锢之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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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对不起,因为本职工作的原因连续几天没有更新。这几天一直都在想设计方案,好不容易才把频率又调回三国时代。不过越写越第四卷涉及到了一些情节槽点多多~~~上次是异族,这次是马踏太学~~~还辛亥政变~~~纯属巧合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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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站在高台上,望着远处一枚枚自城外飞入的石弹将门楼、马面、箭楼一一摧毁。曾几何时,袁尚也曾想象过这样的场景,不过在他的想象之中攻城者是他袁尚,而守城者则是曹操。那时他自负拥有经纬之才,汉家天下不过是探囊之物。然而现实却同袁尚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既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文武无双,也不如周遭家臣献媚的那般英明神武。当袁尚意识到相比曹操、蔡吉等诸侯在文韬武略上简直就如一个稚儿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曾经不可一世的袁氏一门在曹、蔡联手夹击之下轰然倒塌。袁熙的死更是彻底击溃了袁尚内心深处最后一丝希望。所谓的坚守邯郸等待高干救援的豪言壮语,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谎言而已。
“曹军已攻破东门,请陛下速速突围。”李孚领着一队护卫火急火燎地爬上高台向袁尚禀报道。
被打断思绪的袁尚回过身一瞧,只见李孚与护卫皆身着便装,而李孚手上更是拿着一套脏兮兮的平民的衣衫。袁尚见状不由眉头一皱,指着那套衣衫问道,“李卿这是何意?”
李孚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衣衫呈上道,“臣请陛下换上衣衫,随臣等一同突围出城。”
袁尚本想伸手接过衣衫,可衣衫上所散发出的阵阵酸臭之味却让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李孚见此情形,也由不得袁尚多加犹豫,直接就将衣衫塞入了他的怀中,转而扭头向身后的侍卫下令道,“还不快替陛下更衣!”
可谁知袁尚非但没有配合,反而惨笑一声,顺手就将衣衫丢在了地上,“卿这是要朕扮作乞丐乎?”
“陛下!”李孚看了一眼地上衣衫,急得跺脚道,“邯郸已破,四下皆是曹军,唯有扮作百姓方能混出城去!”
“混出城?混出城后朕又能如何?”袁尚苦笑着反问李孚。
而此时的李孚尚不知晓并州的高干已向曹操投诚,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自是赶赴并州与高干一起重整旗鼓光复河朔。”
“重整旗鼓……”袁尚回味着李孚的话语,弯腰拾起了地上的衣衫。可就在李孚以为袁尚这一次会换衣服之时,后者却将手中的衣衫直接抛出了高台。
眼瞅着破旧的衣衫随风飘去,瞠目结舌之下,李孚不禁快步上前一把揪住袁尚的衣袖质问道,“陛下,陛下这是为何?!”
“朕不会离开邯郸。”袁尚转过身,以平静的目光注视着李孚说道。确实对于此刻的袁尚来说,就算不高干已投靠曹操,也早已死了重整旗鼓之心。所以当看到李孚还想劝谏之时,袁尚立马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打断道,“朕意已决,卿不必多言。”
望着眼前了无生气的青年,李孚张了张嘴终究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却见他默然地朝袁尚深深一拜,继而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下了高台。袁尚注视着李孚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头没有来地一阵轻松。这样的感觉让袁尚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因为他已记不清最近一次有这种感觉是时候的事。记忆中袁尚绝大多数似乎总是背负着母亲诸多期许,处心积虑地一心与两个兄长争夺袁氏家主之位。如今无论好坏袁尚确实已经成为了袁氏的家主。但那又如何呢?想到这里,袁尚挥了挥手示意周遭的兵卒一并离开。
建安六年五月廿一,曹操克邯郸,袁尚于城北高台自残而亡。三日后一骑信使以五百里加急的速度将邯郸的捷报送抵许都皇宫。正在御书房内习字的刘协,乍一听曹操已拿下邯郸,持笔的手不由微微一抖。一滴墨汁就此落在了洁白的东莱纸之上让刘协一阵心疼。却见他旋即将笔一搁下令道,“传旨。宣大夫吴硕进宫。”
随着刘协一声令下,不多时吴硕便在内侍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御书房。一见刘协手持战报负手立于窗前,吴硕立马快步上前拱手行礼道,“吴硕见过陛下。”
“吴卿不必多礼。”刘协转过身抬手示意吴硕起身,跟着便将手中的战报递给他道,“曹操已克邯郸。”
虽然袁绍父子是叛国自立的逆贼,可这会儿刘协的语气之中却带着些许兔死狐悲的味道。也难怪,邯郸的光复不仅意味着曹操与蔡吉在河朔大获全胜,同时在敦促刘协要对这两个功臣论功行赏。
果然,吴硕在看完战报之后,恭敬地向刘协进言道,“陛下,可论功行赏也。”
刘协虽心有不甘,却也知论功行赏天经地义。所以他旋即点了点头,信步走回案牍前将早已拟好的圣旨取出盖上了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