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妃本红裳之凌霸天下 !
苏瑾婷神色一转方才,变得严肃起来。
她指尖点着桌案,声音缓慢而沉稳。
“现如今各国之人皆已经陆陆续续到达千缘,与此同时距离各国排名的日子也越发的临近,虽然那排名对各国的总体实力如何实在是没什么作用,不过也难保日后。”苏瑾婷摇头,望着君墨,紧接着又道:“毕竟未来是他们这些后起之秀们的,他们的实力,可发掘的潜力,皆决定了未来国度的发展。千缘国帝王虽无能,但我看那千宴公主可不是个简单的。”
苏瑾婷说着,侧目去看沉沉睡去的雪胭,于雪胭,她瞳孔之中一直有一抹奇异的光芒绽放在她瞳孔之中,低头收敛起那抹光芒,苏瑾婷又看向清冷淡雅的君墨,道:“哥哥那一击力道如何相必君墨太子是清楚的,虽不过只是半成,却也不是什么人皆可以轻易化解的,看来这一次,有了千宴公主的千缘国可要打破许久不变的各国排名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君墨太子可还有信心使君凌国稳居第一?”
苏瑾婷挥袖,酒坛被她故意从桌案丢扫落,打碎在地面,岁岁成渣。
君墨双手背于身后,神色淡然的站在那里,破碎的渣子分散到君墨所站立处时,被凭空拦下。
他看着苏瑾婷半响,又是低敛眼眸注视那破碎的酒坛,许久,君墨清冷的声音方道。
“她当真斗不过你。”
苏瑾婷闻言一愣,随之察觉到君墨的视线所落何处一声嗤笑,指着雪胭直视君墨清雅如天人的面容,苏瑾婷声音讽刺:“你说她,她就没有想斗的时候,宁愿一叶障目,不看,不听,不理,不谋,傻到把自己伤的伤痕累累也不愿拨开叶子,去看一眼那背后的血流成河。”
“那么……”一步踏前,君墨还是那样闲闲散散的站在那里,不见半点凌厉与锋芒,苏瑾婷却瞳孔一缩,仿佛看见了玄铁出鞘,所有的锋利皆握在他手,
“我便替她看,替她听,替她谋,替她去清洗那背后的血流成河,可好?”他声音清冷淡漠,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是那样的肯定。
魅一震惊于君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却掩饰不掉惊讶隐藏在黑暗之中,没有任何的言语。
苏瑾婷嘴角扯了扯,幽幽的问:“她何德何能。”
“她无德无能。”
君墨垂下眼帘,他摊开掌心,低头认真的看着,在这一瞬,空间寂静,没有客栈外渐渐燃起的喧闹,杂乱的人流,没有浮华的帝都,险恶的人心的,仿佛在这一瞬之间,这个世间的一切他再无联系,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却是有她才有了现在的我。”
“短短几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的很可怜。”
“却是有了那几年的梦,才有了接下来十余年的梦。”
苏瑾婷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感伤,她笑颜如花的抬头,声音幽幽:“皇宫,是个很冷的地方呢,冷的让人想要发疯。”
君墨却不在说话,苏瑾婷转身,不再有停留,她想,她能明白那种寒冷之中乍然出现温暖的感觉。
那种哪怕死,也要抓住的感觉。
纵然最后发现一切已经不是记忆之中的那个样子,却还是固执的想要将之留下。
一声苦笑,苏瑾婷摇头无奈走出醉仙居,她遥望千缘宫殿的方位深深凝视一眼,转身在因黎明到来而开始渐渐忙碌的人惊呼声跃上屋檐快速离去。
有时候,念与执念相差一字,却差别于天与地。苏瑾婷目光暗沉,飞跃在屋檐之上,她现在只希望君墨的念,不会是执念。
只不过是不甘于昔日雪胭突然的不告而别。
所以想要困在身畔一次看她如何在逃,兴趣过了,玩具也就该扔了。
……
“上床上睡吧。”清凉的手掌一次次的轻拍着脸颊,被拍开,不过一会儿便有席上,又是不厌其烦的拍打着。
君墨虽然用力极轻,却还是在雪胭略显苍白的面容之上拍出了红印,他邹眉,看着手掌犹豫着还要不要下手间。
“…唔……”一声嘤咛,雪胭最终还是在君墨锲而不舍的烦扰下渐渐有抹神智,她想要挣开双眼,却无奈双眼因哭泣而红肿的睁不开。
“起来,上床上去睡。”低浅的声音,君墨伸手搀起雪胭。
意识被酒精麻痹的混沌,被人扶着,雪胭如布偶般任人动作。
我难受的胡乱摇头,被君墨所搀起的身子摇摇晃晃,大脑已经陷入一团混乱,似乎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又似乎好像没睡。
被人搀扶着迈步,脚却不听使唤的半点力气也没有,由搀边拖。
不知过了多久,许不过只是一瞬,又好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像是躺在了床上,我迷离的双眼看见身前是谁在掖着被角,却又昏沉沉的看不清楚。
他似乎说了些什么,探手在额头,脚步声离去,又有一个很是冰冷的声音在叫她,推她,很是不客气。
眼皮酸的厉害,身子乏的厉害,雪胭闭眼,沉沉睡去。
屋中静静,她似乎醒了,又似乎还在梦中。
有谁在吗,不管是谁,求你来打破这安静,脑袋发沉,身子发沉。
我想着,赵无恒说的对,我是不该倔强的想要知道过去的事情的。
却为何明知是错,还要去犯。
既然都是回忆,找了回来又有何用,不过平白的增添了烦恼而已,而已。
而那些记忆也不负所望的皆是不开心的,十五年的生命,那些曾经过往仿佛就在昨日,那样的清晰。甚至清晰到镇国将军府被满门抄斩,千缘帝那丑陋的表情,娘亲说她不过是受挚友抚养孩子的神情语气,以及,翻阅出一件件宫廷秘事她心死被推下城墙的身影。
给予无上恩宠的人,是父亲。
却不是以公主的身份。
那时,有多少知情人是在看戏的呢?
一切不得而知,却起码有一人是知道的,宠她之时,她的父亲可知廉耻!
不知过了多久,有声音打破寂静,有人迈步的声音,有人把脉,粗糙枯老的手放在手腕处,却是只接触到皮肤他似被什么惊吓般快速收了回去。随之是惊慌的告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