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冤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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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雨歇:在吗?”
“秦广陵:干嘛?”
“潇潇雨歇:能耽误你几分钟吗?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秦广陵:啥?”
“潇潇雨歇:你能不能别在网上发言了?我看你在论坛上说的全是些拉仇恨的话,你大概不在乎别人眼光,可是有没有想过你拉的仇恨会全部转移给三更弦断,他平时一言不发还被一群人追着咬,你现在大张旗鼓说那些东西,让他卷入是非,更要给别人可趁之机了。希望你尽快冷静下来,停止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秦广陵:呵呵,年轻人你有没有搞错啊,再去看看事情的起因,是那些贱人先找弦弦麻烦,我是在为他出头。他们骂弦弦的话你都瞧见了吧?你觉得你能忍吗?反正我是忍不了,谁欺负弦弦我就收拾谁。”
“潇潇雨歇: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可结果适得其反。”
“秦广陵:什么叫适得其反?有我在谁敢把弦弦怎么着?像你一样缩起脖子躲在龟壳里就万事大吉啦?弦弦被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潇潇雨歇:我也想为他抱不平,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秦广陵:得了吧,你就直接承认自己胆小呗。你和弦弦的事我都调查过了,自从摊上你这个丧门星弦弦没少倒大霉。当年我在圈子里可没人敢欺负他,你做到我的一半了吗?屁本事没有,每次一出事就往弦弦背后躲,软饭男说的就是你这号人。”
“潇潇雨歇:我不是来吵架的,你这样真的对三更弦断很不好。”
“秦广陵:好不好轮得到你来说?你算老几啊,毛长齐了吗?”
“潇潇雨歇: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秦广陵:哈哈,嘲笑我年纪大是吧?告诉你,老子不光岁数,别的什么都比你大,从来只用大号的套子,一次还得套俩不然会撑破,而且体能一流,一分钟能做40个引体向上,90个俯卧撑,13分钟跑完5000米都不带喘气的,绝对比你会伺候弦弦。”
“潇潇雨歇:请注意文明用语,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秦广陵:啧啧,心虚了吧,你小子一看就是个不顶用的孬货,顶多三分钟缴械,但凡是个真爷们哪儿会这么怂。”
“潇潇雨歇:在你眼里,男人只有两种代号吧?一种是盛开的菊花,一种是无尾的蝌蚪。”
“秦广陵:臭小子,你损谁呢?”
“潇潇雨歇:被损的滋味不好受是不是?那请你以后注意礼貌,别随便侮辱人。”
“秦广陵:嘿,你倒教训起老子来了,是不是想约架啊,有种留个地址,老子立马过去灭了你!个孙子德行还敢跑爷爷跟前耍横,活抽抽了你!”
以上是潇潇雨歇和秦广陵的微博私信记录,旁观者看了必定笑掉假牙,庄晓杰这个当事人瞧着却像是一块硬邦邦的生铁吞下肚,顶心顶肺的难受。平时录*剧,每个高贵冷艳受必定斯配一个刁炸天的大苏攻,他庄晓杰逼格也不低呀,怎么竟摊上两个傻*?一大一小都是领出去只会丢人现眼的见光死,娱乐了别人呕坏了自己。
他心力交瘁的删掉截图,对等着他裁判是非的秦广陵说:“老秦,我不知道潇潇雨歇怎么突然想到去找你,这几天也没跟他联系,等我打电话问问具体情况再回复你好吗?他要真是故意跑去找茬儿的,我保证让他当面道歉。”理顺秦广陵脾气后,又抱着幻想劝解,“你真没必要再跟那些黑子计较,网络上奉行装逼,骂不还口才显得有涵养,站出来辩解路人反倒说你玻璃心没风度,你看我就从不辩解什么,任他们说去,说够了自然闭嘴。要是克制不住开了口,被他们一路牵着鼻子走,本来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秦广陵耿直反问:“那他们说的那些屁话让我心头不爽快,还不许我反驳啊?”
庄晓杰装出温和的笑:“要说不爽我也是,可一出声就会被人抓把柄,你看看圈子里稍微有点人望的哪个不是谨小慎微,就拿常偲景来说吧,跟你入圈时间差不多,实力还不如你,现在被捧得神乎其神,随时一堆人跪舔,每次发剧排场奇大不说,还经常被请去客串商配,就只因为他混圈技能强啊。”
他耐着性子循循教导,秦广陵非但不听还当场全盘否定,哈哈笑道:“弦弦你怎么也说这种小家子气的话,网配充其量只是个休闲娱乐,哪儿值得较真。粉丝多又怎么样?充十万粉还用不了一千块。商配又怎么样?我一天工资比他们一个月挣得还多。以前入圈不过为了玩儿,现在复出是陪你玩,既然是玩儿,干嘛不痛痛快快的?弦弦,你我都是快三十的人了,到了这个岁数,除了钱还有什么值得我们憋屈的?那些傻逼黑动不动指点江山品头论足,稍不如意就跳起八丈高,老子还想问问老子是吃他们家米还是睡他们家床了?拽个毛!”
四年过去,秦广陵作风如故,庄晓杰还记得曾经有段时间这人被黑疯狂追掐,随便点开微博评论总能看到密密麻麻一大片蛆虫似的的黑小号,任凭如何删除拉黑都无法根除,久之真能令人精神崩溃。cv面对此种病虫害,历来只有两种选择,一是饮恨退圈,二是道歉求饶。行事另类的秦广陵不走寻常路,黑粉连续□□几天后他在微博挂出一则公告:
“今晚8点在yy频道举办掐架大会,对本人怀恨者均可上麦当面对撕,有意参会的按到场次序报名领号,底气不足的可邀亲友团助阵,一次允许8人同时上麦,活动凌晨0点整截止,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当晚他准时到场,学诸葛亮大开城门,可黑子们集体阳痿,没有人敢赴空城计。中途出现几个小号刷屏上人参,秦广陵逐一发放红马甲拉他们上麦,吓得这帮人鼠窜狼奔。
“恨我的人那么多,就没一个敢当面开骂?这不披马甲会死的孬种德行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滥!你们三次元讨厌谁是不是也只敢躲在阴暗角落里说坏话?那憋死也活该!我跟你们不一样,我讨厌谁就指着谁的鼻子骂,不服气咱再比划比划,谁敢把在网上骂的那些话当着我的面说一遍,我先赏他几个大嘴巴,不论男女!”
这番午夜的总结陈词后,他的微博像喷过灭害灵,很快蚊虫去无踪,尽管背地里嚼舌非议的人有增无减,直接登门滋事的却少了。那时庄晓杰完全不理解秦广陵的作死法,可经过数年成长,渐渐发现很多当初以为存亡绝续的可怕事件其实都不值一哂,人的恐怖感大多是疑神疑鬼,把后果想象得太严重就会平白酿成杞国之忧。明白这点以后,再回过头去看那时的秦广陵,不禁感到一种服气,即便是现在他也做不到像他那样不拘行迹,更可笑的是心里明明羡慕得要死,还要遵循俗流加以劝说。
“老秦,自由是好事,但太自由就变成自我了,人总归是社会性动物,一辈子都要同别人打交道的。你今后对人客气点,小心行事,见人赔笑脸,指不定以后多条路啊。”
秦广陵声口又毒又硬:“呵呵,能帮我一把的人不多,量那些low逼还没这能力。”
“世事无绝对,万一人家有这能力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怪命不好呗,我都怪了这么多年,不怕再多加一次。弦弦不早了,快下班回家吧,爱你!”
夜已深,凉风正为大地退烧,树下的蛐蛐和树上的知了愉快探讨音乐,准备合唱一首名为绿意的旋律。月亮被满地霓虹抢去风头,沦为一枚苍白的古银发卡,被夜别在她黑黢黢的发丝间。人行道上人迹稀疏,公路中依然车马如流,无数汽车风驰电掣来往穿梭,车上有人归心似箭有人乘兴赴约,掠起的每一条灯带都是一卷记录生活的电影胶片,总能引出一段千回百转的故事。庄晓杰正居于其中一组镜头里,趁等绿灯的间隙与潇潇雨歇通话。
“我本来还说你这次有长进,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了,结果你又跑去招惹秦广陵。你这人就是专注作死一百年,非要制造点麻烦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