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疯女人不断咒骂,什么难听说什么,楚渟岳皆不予理会。
多年来,疯女人辱骂他千百遍,楚渟岳的情绪早已不会因此有丝毫波动。
“贱种,怪不得到头来你就是个孤家寡人,褚元清死的好啊,你不配有人喜欢,死了好,死了才最好……”
疯女人不断重复‘褚元清死得好’,盯着楚渟岳发出怪异的笑声。
楚渟岳脚步一顿,转身朝向疯女人,脸色冰冷阴沉至极。
疯女人瑟缩了一下,旋即指着他笑了起来,脸色狰狞。
“带进去。”
楚渟岳对亲信吩咐,亲信押着疯女人,打开通往地牢的通道。
疯女人瞪大眼看着大开的黑黢黢通道,笑声戛然而止,抱着头尖叫起来,神色慌乱痛苦,“本宫不进去!不进!”
疯女人挣扎起来,比之方才不知剧烈了多少,她枯瘦如柴的双手紧扣门扇,无论如何也不往里边走。
楚渟岳越过她,进入地牢。
亲信按住疯女人手腕,轻轻一捏,疯女人便惨叫不断,手腕无力垂下,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走。”
亲信低喝,把她扭送至地牢内。
地牢阴冷潮湿,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楚渟岳踩着石阶,一层层往下走。石阶两旁燃着火烛,越往下,灯光越暗。
楚渟岳走下石阶,缓缓穿过布满刑具的刑房,站在最里面由玄铁铸就的牢房栅栏前。
牢房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骨嶙峋,几乎看不出人形的人。
地牢湿冷,那人不时颤抖,衣裳破碎沾满血迹,头发干枯毛燥,乱糟糟的顶在头上。
楚渟岳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他,“拖出来。”
他话音一落,亲信打开牢房,将他拖了出来,拷在刑架上。
“你又想作何?”
楚渟立如一摊烂泥,任由亲信绑起来,一下也不挣扎。
楚渟岳不置一词,静静看着他。
“呵,你不说我也知道。”
楚渟立牵扯嘴角笑了笑,惨白无血色的面目狰狞可怕,吐出的话语皆是气音,“你所求,永远不可能实现。”
“三皇弟,”楚渟岳转身坐下,支颐望着他,指尖轻点座椅扶手,“你如此确定,想来知道的不少。动手,让他开口。”
楚渟立闭上眼,神色未变。三年了,隔三差五便是刑讯,他早已麻木,对疼痛的感知也降低了许多,早已经不怕了。
不管如何,无论他知道什么,都不会开口。
亲信拿了鞭子在盐水里搅了两圈,手腕一动,鞭子似长了眼如电般快速抽上楚渟立的肌肤,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下一刻,鞭子抽过的地方冒起红痕,渗出血迹,伤口周围的盐水流入其中,楚渟立咬紧了牙关。
疯女人见他被打,疯狂的挣扎想上前护着他,但有亲信押着,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皇儿……”疯女人抽噎喊道,亲眼目睹接连几道鞭子落在她疼爱的亲子身上,忽然抱着脑袋蜷缩成了一团。
楚渟立咬紧了后牙槽,从牙缝中挤出话语来,“楚渟岳,你让母后亲眼看自己亲儿子受折磨算什么?把她送出去。”
母后本端庄得体大方,偏生让楚渟岳给折磨疯了,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是在命令朕,还是在与朕讲条件?”楚渟岳问,“你有资格吗?”
“谁让你们停下来了?继续。”楚渟岳下了命令,好整以暇看着楚渟立脸色逐渐狰狞,再也忍受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
楚渟立声音一发出,蜷缩起来逃避现实的疯女人娇小枯瘦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尖声乱叫。
“啊——!”
疯女人双手成爪,无规律的胡乱挥舞,攻击抓着她的人。
楚渟岳看了一眼,打了个手势,亲信便将她也绑在了刑架上。
“楚渟岳!你想对母后做什么!你别动她,你有什么冲我来!!”楚渟立嘶吼道,声音沙哑。
楚渟岳不言语,盯着楚渟立看了会,忽然道:“你嘴巴硬,不知道你能嘴硬多久,朕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不管楚渟立狰狞得似要杀了他的面孔,楚渟岳吩咐道,“动手。”
刑具未落在疯女人身上,但却比落在她身更让她疼。眼看十月怀胎疼宠近二十年的儿子遭受折磨,却无能为力,比杀了她还更让她难受。
即便她已经因此被逼疯。
疯女人盯着楚渟立,沉默流泪。
楚渟立再也咬不住牙关,痛叫出声。